二十分钟以后,娄传英终于止住了狂笑,摸出手帕擦掉眼泪,一抬头看到汪强囧囧有神的表情,忽然就觉得这张凶恶的大黑脸,实在是太喜庆了。
然后“噗嗤”一下,娄传英又把眼泪给笑出来了。
汪强:……
天地良心!什么时候原主那个铁憨憨的丑脸,也能当喜剧演员了?我还以为这张脸只能当反派呢。
娄传英又狂笑了好一会儿,笑的肚子疼,笑的脸上的苹果肌都抽筋了,笑的墙皮都让她指甲给生生地挠花了,才勉强止住狂笑……汪强也是无奈了,他觉得自己真没那么好笑,你以为男人犯贱是个笑话吗?
不是的,男人真的就是那么贱骨头啊!
当然,女人也有犯贱的权力,汪强当然不会阻止女人也行使这种权力。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对所有漂亮女人说——冲我来!
过了好一阵儿,娄传英才逐渐缓过来,恢复了正常,然后就招呼汪强跟她走。
汪强本来是想去娄伟军那找点活干的,起码先把电脑弄到手啊,但是,算了,今天就跟着娄传英走吧,不然小心耳朵。
沿着杨树林小学的围墙走了好一会儿,又绕到城中村的这边了,娄传英脚步不停地直接穿街走巷,进了城中村。
汪强也不吱声,默默地跟在后面。
这次没走太远,几分钟以后,娄传英就来到一个小院的门口,拿钥匙直接开了门。
汪强还是没吱声,跟着走就完了。
进了屋,屋里居然坐着一个男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顶多三十岁!而且这男的还挺帅,虽然满脸都是疏于打理的胡碴子,一脸憔悴的样子……可是看起来依旧很帅,而且居然很没天理的是一种沧桑的帅。
关键是,这男的正伏案疾书,写的居然还是一本教案。
脑子里灵光一闪,汪强隐约猜到这男的是谁了。
真是的,还能有谁?当然是刚才被拉横幅狂骂的渣男本尊,杜建峰老师啊。
果然,娄传英一进屋就做起了介绍人:“介绍你俩认识一下,这位就是杜建峰老师,这位是汪强,一个很好玩的家伙。”
得,还真是渣男本尊……果然只有帅的才能但渣男啊!像哥们儿这种面相凶恶的,就只配当个好人,领好人卡——正所谓一个人领了好人卡,全家都是好人了。
杜建峰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和汪强四目相对,他挤出了一个憔悴的笑容,朝汪强点了点头。
汪强客气地说道:“杜老师你好,我是个粗人,也不会说话,你忙你的吧。”
杜建峰点了点头,也没客气,真就低下头继续奋笔疾书了。
娄传英气的扭头白了汪强一眼,心说你刚才起哄架秧子的时候,可一丁点儿都不像是个不会说话的粗人……怎么现在转起傻子来了?对不起,晚了!姐姐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细的!
“少装蒜!带你来是叫你来帮忙的。”娄传英说道。
“我能帮什么忙?我就是个粗人,而且刚才不是已经帮过了吗?”汪强不解地问道。
“某人说自己是粗人,我就问某人,心虚吗?”娄传英没好气地说道。
“你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某人,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汪强一边说着,一边绕过了娄传英,来到杜建峰跟前说道:“杜老师你想要胳膊还是腿,只管说,你说人名,我老汪今晚就去给你卸掉他的胳膊手脚。”
杜建峰顿时被吓了一大跳,一个战术后仰,心惊胆战地看着娄传英。
娄传英顿时就给气笑了,老娘看过了你刚才的表演,你以为你再表现的那么鲁莽野蛮,老娘还会信吗?你那嘴皮子都能杀人了,刚才你手指头都没碰那些人一下,我就不信你是个粗人!
不过,既然汪强表明态度了,娄传英也懒得再计较,你爱继续扮演粗人的人设,那你就继续表演吧。
安慰了杜建峰一下,娄传英把两个男人叫到客厅来,她一边泡茶,一边将杜建峰的情况,给汪强娓娓道来。
好家伙,这不说不知道,这一说,汪强才意识到,他还真是和其他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一样,被人给忽悠了。
原来这位杜建峰老师,还真没干过什么陈世美的活儿,别看人家帅的掉渣,还真没出墙。相反,真正出墙的人,正是那位拉着一大帮人跑到杨树林小学来闹事的妻子。
对,就是刚才在学校门口,一直哭泣哭到两眼肿的女子。
娄传英点出当事人以后,汪强顿时就惊呆了,人世间的反转就是如此的神奇……真正出墙的人,居然拉着横幅来没出墙的伴侣的单位里闹事?这特么是什么sao操作?
“她想要什么?”汪强问道。
“聪明!”娄传英一拍大腿,朝汪强挑起大拇指,然后抄起茶壶给汪强倒了一杯茶水。
嗯,也没什么茶香味,一闻就知道不是什么值钱的茶叶,估计就是充当茶叶味的健康饮料的,只能解渴。
三人喝了茶,杜建峰还是一脸形容憔悴的样子,提不起精神来,萎靡地瘫坐在沙发里,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娄传英则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对汪强介绍道:“你可能不知道,杜老师原来是金陵师大附小午州分校的英语老师,他英语教的特别好,本来他跳槽是准备要去国际学校的……国际学校知道吧?咱们午州最好的私立学校,从幼儿园到初中,高水平的十年制一站式服务,是我好不容易将他请来咱们杨树林小学,本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