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亨两人伴着黑夜中的满天星,回到了奶奶家,刚一进院子,我就觉得那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心口隐隐的疼痛感,让我十分的不舒服,我在门口喊了几声,奶奶在里面应着,叫我们俩赶紧进去,我和大亨对望了一眼,紧接着就迈步往里走。
一进房门,屋子里顿时飘出一种腥臭味,那味道直往我和大亨的鼻腔里扑,熏得我俩是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就准备要往外走,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有点像是臭鸡蛋的味道,又有点像是什么东西腐坏了的味道,总之要多难闻有多难闻,让我们俩一时之间没有勇气进屋,不过在奶奶一声闷吼后,我俩还是硬着头皮进了,但也不忘拿着外衣捂住了鼻子。
奶奶的声音是从里屋传出来的,我和大亨慢腾腾的走了进去,屋子内的灯光很是昏暗,奶奶正坐在炕边的凳子上抽着烟,在我印象当中,奶奶是很少抽烟的,除非是在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或者根本就无法解决的事时,她才会这样。这时的屋内满屋子的咽气,混合着腥臭味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我走到奶奶身边问她到底这么急找我们俩回来有什么事,奶奶抬头看了我和大亨一眼,无力的抬起手指了指炕上的被子跟我们说,自己去看吧!
我和大亨顺着奶奶手指的方向,向前走了两步,由于灯光实在是太暗了,所以第一眼我们俩根本就没看出来那被子里包裹的是什么东西,当我正想弯下腰拉开被子的时候,突然被子一动,吓的我和大亨赶紧往后退了退,不明所以的都望着奶奶。
此时的奶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吸着烟,无奈之下,我和大亨只好又向炕边走去,奶奶叫我们俩看,那估计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然她会提前告知我们的。
当我们又一次移动到炕边,那被子里面的东西也掀开了一角,我和大亨仔细一看,竟然是个人,这人看上去十分的老。头发全白,而且骨瘦如柴,那脸皮几乎是贴在了脸骨上。看起来十分的骇人,而且细看之下那扭曲的皮肤,皮上凸凹不平的烧痕,还有那上翻变形的嘴唇,黑洞洞的鼻孔。竟然还有种熟悉感,大亨站在我旁边,双腿一直颤抖着,几秒钟后竟然一下子对着那个人的方向跪了下来,我低下头看着他不解的问到,“大亨。你干什么呢?赶紧起来啊!”大亨此时鼻子囔囔的,有些无法忍受一般,低声告诉我“那人是高老”
是高老?我有些疑惑了。眼睁睁的看着炕上的人,高老长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么?虽然他瘦,可没瘦到这地步,虽然他老,可并没有老到头发全白啊?说这人是高老。我一点都不相信,可看着看着。我却感觉这人长相似乎是和高老有些相似,那长相,那受伤严重的肌肤,那暗白色的眼球……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这个人也许真的是高老。
奶奶这时在后面说话了,那话语间的意思很明确的告诉我们,那炕上瘦弱的小老头,正是和我们分别了差不多2个月的高老,这一震惊的消息,让我的头“嗡”的一下,身上顿时起了一层白毛汗,刚刚分别了两个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他们这趟出去,真是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大亨此时跪着向炕边移动,我心里知道,高老对于大亨来讲不仅仅是师父那么简单,高老曾经救过大亨的命,所以在大亨心里,高老的地位如同父亲一般的高大,坚不可摧。
我随着大亨的步子也往高老身边走去,这时高老虚弱的声音响起“不要过来,……大亨!我身上有毒,你……就站在那听着……我说就好”高老的声音颤抖着,说出的话十分的虚弱,飘忽忽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将离我们而去一般。
大亨本开始是不愿意的,但随后奶奶也说不让我们离高老太近了,这才止住了大亨预向前的步子。
“高老,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身上还会有毒呢?是什么毒?能医治么?”高老虽然是大亨的师父,但他也只是第一天拜师时叫了他一次“师父”,但之后他总是学着我的语调,叫他高老,但高老从没介意过,似乎也很喜欢我们这样叫他,但这时,大亨的确是急了,一下子就问了高老好几个问题,不过也都是我想问的,我们站在离炕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等待着高老的回答。
高老停顿了半天,似乎是在酝酿,似乎是在回忆,久久他的声音才缓缓的飘出他的嘴中。
“咳咳……大亨,歇,……我快不行了,估计最多一个小时我……就会死,我死后……我死后的葬礼要一切从简,而且……一定要听你奶奶的吩咐……咳咳……照她说的去办,半点……马虎不得,知道么?”本来我以为他会回答我们的问题,可没想到他一出声,所交代的竟是他的身后事,最多一个小时?到底是怎么回事?走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呢?看他虚弱咳嗽不停的样子,我心里难受极了,高老不仅救过大亨的命,而且也救过我的命,他现在这样子,叫我如何不心酸难过?我眼角浮现出一丝泪水,回忆也慢慢的聚集到了脑中。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高老的情形。
(“我说大哥,你这是整的哪一出啊?我们是来帮你的,你不热情款待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对待我们啊?我们…俩…俩…鬼啊……鬼……”)
(我们并肩在小树林中作战,共同对抗着小五和小六, 高老那技艺高超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