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水镜一出之时,朱由穆面色罕见一变,身形如夜晚星辰一般在唐石行进路线前一闪一出。
再现之时,他驭着金光佛手,将阿童等人全数收在身侧,接而冷哼一声,背后浮出一金刚佛陀之像,一亮就化为星辉沉入其身。
那一刻,朱由穆气质立变,抬手朝金光佛手一指将其驭停半空,看着阿童道:“小师弟,我允诺了身后这两名魔教中人,我与你不主动对其出手,除了不能破我所诺,其余的,你自行作主。”
说完,冷冷看了向着这边靠近的唐石一眼,也不使那心光遁法,直接就化成一道金光匹练,提着汹汹气势就向从远处地下冒出的黄晶殿飞去。
湮灭光团经水镜喷出之处,遍响“嗖嗖”之声,在其周围,所有的一切碎物都被黝黑的光团强烈的吸引而去。
待残垣碎片一入光团之中,立时发出阵阵轰鸣,不断在光团里疯狂的爆炸。
黝黑光团随爆炸声响体积飞速膨胀,转眼就将身后的黑气水镜包裹其中,其中两团挨得极近,随膨胀变大,表面一碰就融成一更大的光团。
朱由穆飞来见得此景,面色更黑,在空中一拐直面光团,手里作势拈花,向外连弹,只见一朵朵金光莲瓣从手中飞出,飞速砸入光团之中。
二者一触,黝黑光团来者不拒,飞速将其吸纳其中,朱由穆顿时手捏法决,双手一张,光团立被金光从内破体而出,接着便有湍急流水向外倾泻而倒般的“哗哗”之音。
黝黑光团随水声而消,一道道带着巨大吸力的小小风暴依次从其消亡之处而生,内里无一例外全数亮起一金光小沙弥的影像,饶是被无数碎屑粉末包裹,依然栩栩生辉,而爆炸之声,终于消亡。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阻我几何!”
风暴一起,黄晶殿里初凤声音再现,殿外门楣上,再现巨型水镜,朱由穆见状,突然停在原处动也不动任其施为,闪闪发着金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言说之意:“你施那魔法所耗非凡,而你所汲阵法湮灭之力也自不多,若我是你,就早早将天一贞水奉上,再好好在心里思量一番佛法!”
话音一落,黄晶殿内一阵黑气飘摇,那巨型水镜再碎,接而又起,然后又碎,再起,如此数下,整个广场之中,不仅众人身侧各出小镜,而那些大片大片的空旷之地,也散出道道水镜正对众人。
与此同时,归藏袋再次轰鸣,道道黝黑湮灭光团连续不断喷吐而出,轰入身前水镜之中,接而场中各处水镜同时齐响。
犹如百炮齐开,场面大到爆炸。
“看来,你对佛门正宗,当真一无所知!”
朱由穆面色一寒,冷冷而说,接而合什双手,口里念念有词。
“嗖!”
先前没入他体内的金色金刚法相当即从身中飞出,落在其头顶之上,接着,一道道金光虚影从法相之中飞速射出,扑向各处水镜所在,随着身影闪烁,那法相愈发黯淡。
正在这时,他身侧不远,空气一阵涟漪,又现出一道水镜,接而初凤身影在水镜里一凝,挥拳而来。
朱由穆似早有察觉,一声大喝将头顶法相喝碎,身子一卷,飞速迎了上去。
他面色带笑,手里攥着佛门法印,与初凤对轰一拳,手里金光一亮,初凤拳上拿捏而出的团团阴气当即退避。
二人对击,初凤闷哼一声,神识里宛如被人当头大吼,震的难受无比,而她的魔阴真气在那一瞬就不停在体内溃散。
朱由穆略占上风,但一击之后并未追击,只静立半空,而初凤脸色一沉,强驭身形在空中一定,眯眼一看,就见朱由穆那再度扯出的儒雅和煦的笑容。
好想把这脸扯得稀烂!
“宫主,回头是岸,你心中不忿、怨怒良多,怎能经得起我佛功渡化?”
朱由穆还没说完,远处又大闪银光,只见一道道银白光环疾速荡来,与朱由穆金相法相里飞出的身影一道,将所有集聚阴气的湮灭光团一一击碎。
一股股风暴此起彼伏而起,朱由穆转头看去,只见阿童在那金光佛手之中面色赤红,身子剧烈摇晃宛如醉酒一般,但仍紧紧抓住被他再度取出身前的降魔锡杖,晃而不倒。
阿童刚刚本就力竭,如此强撑再施此佛宝,即便降魔锡杖克制阴气,但自己仍会受到这湮灭光团中的震荡爆炸之力。
看其面色,想来已是受了些许伤害。
年轻真好。
朱由穆心思一转,又见峨眉众人已遍驭剑光朝与唐石激烈争斗,当即再度展颜,对初凤开口。
“若我与师弟未持佛宝,抑或你未炼魔功,只以这宫中本有的五行主阵与我等相抵,或许还有些许胜算,但现在魔气入阵再无可逆,有我师弟在此,你再也做不成你想做的任何一件事。
你与我修为相仿,我有功法之优,也能略占上风,你连我这一关都过不掉,又该如何抵挡在我之外的峨眉弟子?
慧珠身有我师佛圭,有我在这,你绝计动不了她一根毫毛,不若,就按我刚才所说,交出天一贞水,再与我回山,聆听佛祖教诲吧!”
话语间,初凤身子黑气一散,直接就与急速而来的银光撞个正着,她再度闷哼后退,身中黑气大涌,好似在与那银光不停对抗。
朱由穆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待那黑气之中再现一首水镜时,抬手一握,广场之中,金刚虚影重回其身,整个人当即又变得严肃起来。
“看来宫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