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趴在床上,闭着眼享受着和曼曼的服务。
和曼曼觉着白宁徽的头发太厚了,之前他应该自己随意擦过一遍,现在乱的很,她有些强迫症,便放下了布,想去拿梳子把乱发梳顺开来。
她随口对白宁徽说了一句:“等我一下。”便自己走开去找梳子了。
白宁徽有些迷糊,依旧趴着未动,没有回应,也不知是否听到。
他察觉到头发上的动静停了,还未等他睁开眼睛瞧瞧,头发便又重新动了起来。
慢慢的,他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不是擦头发的动作不对,而是身侧传来了的香味,是阵淡淡的花香。
从昨晚开始和曼曼便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至少目前为止,他还不至于忘记她身上的味道,那是孩童般纯净的体香,是没有借由任何花粉脂味,自身皮肤散发出来的味道。
可如今他闻到的花香又是从哪来的?
白宁徽心生疑虑,决定还是睁开眼看看。
他双眸开了一条缝隙望向了身侧,待看清了身旁坐着何人后,立即眸光一凛,若他是如猫咪一般的有毛生物,那此刻他身上的毛发定然会根根立起。
俗称“炸毛”。
是的,身旁的人不是他以为的和曼曼,那和曼曼去哪了?
她在寝室里没找着梳子,她自然的就想到了浴室有一把,就去浴室了。
那和曼曼离开后给白宁徽擦头发的人又是谁?
那是个眉眼颇有些艳丽的女子,桃腮杏脸妍妍如三月春花,眸里荡着柔波,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情话,红润的双唇流淌出绵言细语。
“王爷。”
可惜这些白宁徽都来不及欣赏,便一掌将人拍飞了出去。
“和曼曼!!!”
白宁徽打完了人便怒吼出声。
吓得刚要入内的和曼曼一哆嗦。
“怎么了怎么了?”
和曼曼小跑了进屋,来到白宁徽身边。
白宁徽一掌拍在了床板上,床板都被吓得发出一声闷响,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他完全可以把床板拍断,让自己掉下床铺。
他借力坐了起身,恶狠狠地瞪着和曼曼。
“居然还敢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啊?”
和曼曼这才发现已经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丁兰和跪趴在地上很无辜的柱子。
和曼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她没有离开很久吧,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白宁徽是发病了?
柱子也半点不敢吭声与和曼曼细说,只敢趴着不动。
和曼曼离开后,本来他和丁兰都好好的站着,不知道丁兰为何朝着王爷走了过去,等他发现丁兰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他有犹豫是否要出声阻止,丁兰没有得王爷允许就随意接近,王爷绝对不会饶她的。
但他又怕出声,会害得丁兰被王爷发现,死得更快,总之好像怎么样,丁兰都要完蛋了。
事实也如柱子所想的发生了,当丁兰飞出时,柱子只能默不作声地跪地请求王爷的宽恕了。
白宁徽觉得要教训和曼曼的事,还是要私下处理,他对着柱子下令道:
“你把人给本王拖走。”
“是,王爷!”柱子得了大赦,连忙起身废了大力气,这才把丁兰给顺利拖离,只求上苍也能如此厚爱姑娘,柱子在门外双手合十祈祷。
“解释!”
白宁徽也是稳了半天心神,才挤出这两个字,要平日里,那定然先打一顿再说,但他怕和曼曼不禁打,还是先听她狡辩看看再打。
“啊?”和曼曼真是很懵懵,您老这是在说什么呢?
“这就是你的解释?!!”
白宁徽觉得自己对她已经够宽容了,她竟不知道珍惜,看来往后还是先打了再说。
和曼曼见白宁徽已然是要怒火冲天了,这罗帏都仿佛要随着他烧起来了。
“好好好,我解释,”虽然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但此时情况紧急,不得不用起缓兵之计,缓了这么两秒吧,“你总要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我解释也得有个依据啊!”
“你不知道?”白宁徽气急败坏得伸手扯过和曼曼的手臂。
和曼曼一时不防就被他往床上扯,脚下被床沿磕得生疼,她灵活得将腿一抬,跪上了床铺。
“我、我不知道啊!”
她本是想说:你这人怎么废话这么多,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但还是看在他这么不高兴的面子上,憋了回去,逆风而行逆流而上,不是她的作风。
“不知道,呵!”白宁徽另一只手掐住了和曼曼的脸,“不是你不知道,是你当我不知道吧,自己跑了让别人来接替你?”
和曼曼打开白宁徽的手,不等他发狂,她就连忙哭诉道:“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给大老爷您去拿梳子去啦,草民哪敢跑啊!”
边说边举起手中的梳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要不是跪在床铺上,眼前就是白宁徽有点耍不开,她都想朝他拜两下以示忠诚!
白宁徽见她手上真拿着梳子,便信了她是没想跑,毕竟她现在也自觉回来了。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随便原谅了她去,他的头发依旧被别人乱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宫里的宫女为何自作主张给本王擦头?还不是你没把人教好!你自己想想该不该罚!”
白宁徽刚刚被和曼曼打下的手,又掐了回去。
和曼曼一呆,什么情况,丁兰那疯丫头不要命了?白宁徽这么不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