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抬眸望着和曼曼,她做事时真的很认真,洗头的时候就只看他的头发,擦头的时候还是一心盯着他的头发,连与他说话时也没有看向他,从头至尾没有半点别的举动,也未出现不小心碰到他身子的意外,若不是人就在旁边,耳边也传来了说话声,他都可以当她不存在。
其实后来想想,那夜她也许是被人算计了,他回想过当时的情形,床上的人一开始便是没有动静的,若不是有药效在,他定然不会做些什么事,说到底还是他的过错,如果他能忍得住,那他和她也都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她也不会寻死,不会离开家,不会换了个名字,无所安身立命。
他并不是没有丁点愧意,否则也不会时常容忍她以下犯上。
和曼曼被他一提醒,才发现这白宁徽的真不好糊弄,话题都转走了还能拐的回来。
“王爷您不会每天都洗头吧,我觉得您一个月洗一次就好,洗多了对头发不好。”
和曼曼试着拉长时间线,但她明白白宁徽不会听她的,只能做个垂死挣扎而已。
“三日一次。”白宁徽可没打算要和她商量,虽然自己平日都是十天半个月才洗一个头,但自己洗和别人洗这要求肯定是不一样的。
“王爷,这马上都要入冬了,三天洗一次,您容易着凉生病的。”
和曼曼觉得白宁徽真是一点不给人留点讨价还价的空间。
白宁徽能不知道和曼曼那点小心思吗,和个小姑娘争长论短岂是他的做派。
“冬季五日一次,夏季两日一次,春秋三日一次,就这么定下了。”
和曼曼简直想给他再跪一次了,这怎么还扯到春夏秋冬了,这是要让她当牛做马一辈子啊!
“王爷!您的意思是,我余生都要给您洗头了?这不妥吧!我的罪过有这么重吗?”
和曼曼拿出自己最可怜的小眼神,对着白宁徽苦哈哈地望着。
她是很不喜欢盯着别人眼睛的,感觉很尴尬,但此时不得不依靠心灵的窗户,来传达自己内心的憋屈。
白宁徽看着和曼曼的小脸皱成团,觉得好笑得紧,伸手又捏了两下她挤成一堆的肉脸。
不是非要欺负她,确实是很好捏。
和曼曼心里记得呢,第五次了哦。
“本王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占你余生,就罚你洗五十次便可。”
靠!
冬天5日一次,一个月要洗6次,算三个月的话就是18次。
然后春天3日一次,一个月10次,三个月30次。
这样到夏天都还有剩2次。
就是说给他洗头,她得洗到夏天,跨月份6个月,也就是半年时间。
和曼曼在心里嗒嗒嗒嗒地计算着日子,这还是按30天一个月算的,农历的月份可能还会短一些,反正半年是没跑了。
别人都是命中有一劫,熬过了就好,但白宁徽这人,居然是个劫数制造机,可以源源不断给她和曼曼制造上等好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