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月进来。”
白宁烨就不信了,都这个时候,还能有更糟糕的消息,他将碗勺往旁边一放,端起茶水给白宁徽漱口。
“皇上。”二月踟蹰着进屋。
白宁烨等着他把茶水吐出来,才道:
“说吧,何事?”
二月深深地看了白宁烨一眼,就将东西拿出来了。
他本也不是心思多的人,这两人自己受得了就行。
白宁烨疑惑地看着他从胸口中,抽出一个信封模样的东西。
二月递了上去,“街边一个跑腿伙计送来的。”
白宁烨扫了信封上的几个大字——
白宁徽亲启。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知道这东西不简单了。
要知道,在大辛,谁敢直呼瑄王殿下大名。
不等床上的人看,白宁烨自己一个起身,快速将信拆开。
不过几眼,白宁烨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去。
可他还没打算好拿这信怎么办时,薄薄的信纸,竟突然从他手中飞走了?
白宁烨吓得一抓,没有抓到,那信速度极快地飞到了床上。
朗目瞬间暗沉,皇兄居然这样的身子还动用内力。
白宁烨的脑中一息之间,闪过各种办法,眼看那信的内容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仍是没有做出决定。
白宁徽惨白的脸上,仿佛在这一刻落上了灰烬。
——白宁徽,不要再找我了,我已经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了,很快,我们的孩子也要出生了,若是有缘,以后也许还会相见,到时候,便让我的孩子叫你一声叔叔。
呵呵……
叔叔……
蓦地,白宁徽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小烨,你说好笑不好笑,我心爱的女人,要让她的孩子,叫我叔叔。”
轰——
一个巨响,精美的雕花大床,轰然倒塌。
“皇兄!”
白宁烨吓得连忙将人从床里抱出,背上被木檐砸中,好险二月手脚快,冲来将床撑住了。
七弦简直不知所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赶忙跟着来到软榻,为王爷把脉,生怕他就这么气背过去了。
白宁烨没有说话,就盯着他一脸寒霜的脸,心中祈祷着什么。
白宁徽此时正在生死交界徘徊,脑中不断闪过那女人跟别人在一起的画面。
那男人也像自己一样抱着她吻着她,与她做最亲密的事,两人才会怀上孩子。
“噗——”
一口血喷在七弦脸上,浓郁的腥气,充斥着每个人的鼻间。
七弦心脏狂跳,“王爷!你要振作啊!”
手中银针飞舞,将他的脑袋全扎满了去。
白宁烨一下子慌了手脚。
“皇兄!你在干嘛!和曼曼都跟别人好上了,你难道还要为她死吗?你不打算把她抓回来了吗?你就任由她逍遥自在,将你身为一国王爷的尊贵践踏在脚底下吗?”
对不住啊对不住啊!和曼曼等你回来,我给你赔两次罪!
特么的,也就皇兄会信一个女人离开两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什么鬼话啊!
忽然!
白宁徽空洞的双目一撑!
白宁烨的心,猛地提起,握着他的手掌,力气大到不自知。
“呵……我要她死!!!”
白宁徽猝然坐起,身子冰冷僵硬如濒死之人。
“呃……好好好,皇兄,你要她死,得找到她,你要找到她,你必须,必须活着!”
白宁烨泪往心中淌,他有点没把握,皇兄杀人的时候,他能够救下。
哎呀,到时候再说吧!
这些人,联合起来把和曼曼坑死了,白宁徽当真闯过了鬼门关,却在接下来的日子,做足了准备,要带着和曼曼一起下地狱。
瑄王府的一切,都叫人惨不忍睹。
如今的凤京,更是惨事频发。
城北的六梦巷,杨玉玲拼命敲着自己的宅院,无人答应。
怎会有人答应呢,那门都上了大锁了,说明里头根本没人。
“娘,别敲了,宅子里没人,你身子不好着呢,还是歇着吧。”
花旭昊无奈地坐在门前石阶上,看着偶尔路过的行人交头接耳,有些难堪。
他虽是不受宠的庶子,但从小也是锦衣玉食,无人怠慢,还是头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待,不过,日后怕是不习惯也得习惯了。
“不可能!荣老婆子!开门,我是杨姨娘!翰州杨家的大小姐,你快开门啊!”
终于,隔壁宅院的受不了了。
“别敲了,你们都敲一下午了,还敲,这不是明摆着没人嘛!”
花旭昊吓得站起,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个大大的躬身,“这、这位大娘,恳请见谅。”
那冲出来的大娘,看这孩子白白净净,生得也好,语气谦恭,倒不那么气了。
“就是你们两人在敲呢?”她瞥了一眼杨氏,多嘴问了一句。
杨玉玲从前身为相府妾室,向来不将平民百姓放眼里,但平素装贤淑装惯了,如今又确实有点困难,只能一拐一拐地走到大娘面前,笑问道:
“请问大娘,可否知晓这户人家去哪了?”
大娘没有多想,以为是投奔亲戚来的。
“从前是住过人,但后来就把宅子卖啦。”
大娘说的轻巧简单,却不料,这话落在杨玉玲耳朵里,宛若冲天炮仗,直炸得她头晕目眩,眼花缭乱。
花旭昊却没多大惊讶,都敲这么久门了,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了。
尤其是自己从小跟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