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这对璧人,当众秀恩爱的行为,简直叫人深恶痛绝,憋不住想破口大骂!
卢氏的小碎步,迈着迈着,竟也叫她迈到了尽头。
奇怪。
王爷要眼睁睁看着她撞死吗?
眼看坚硬无比的墙就在自己面前了,卢氏担忧的目光,左右流转之下,终于忍不住!
她仰头一望!
就见墙上那相拥的剪影,卢氏差点没哭出来。
“啊~~”
卢氏走路不看脚,前脚扭摆地踩到院里高高的杂草,后脚干干脆脆被折弯的杂草绊了个彻底!
身后的丫鬟婆子们惊恐的眼睛大睁,手忙脚乱地朝她伸去!
“夫~人~”
却最终亲眼见证卢氏赴死的决心!
砰——
卢氏漂亮的脑门,与白色的院墙,剧烈碰撞。
即便她跑来的速度一点都不快,本不该太过剧烈,却因为这一跤摔得猝不及防,她甚至没有了重心可依,全身的力气,都涌上了脑门!
这脑门仿佛就跟墙有仇,撞得墙上的灰尘四溅,撞得墙上的漆壳剥落,撞得影响到了白宁徽拥吻美人的心情。
和曼曼眨了两下眼睛,想看看那女人什么情况,怎么还真撞。
白宁徽流光溢彩的长眸,透过眯起的缝隙,盯着这不安分的小丫头,温暖的唇瓣浅啄了几口,缓缓松开香甜软腻的唇,任她去玩闹。
他愿意宠她,不论她想要什么,想玩什么,只要她别忘了抱着他,就像现在一样。
东方庾这下是彻底刷新了对白宁徽的固有偏见。
谁说他不近美色!
谁说他凶狠寡欲!
谁说他没有人性!
不对,是没有人性。
但现在,手里抱着个女人,大庭广众就相濡以沫,这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于是,东方庾自个儿看呆了眼,完全没注意到本家继母,一脑袋撞傻了。
“咳咳……将军,夫人她似乎不大好。”
手下不好不提醒,认真措辞后,在他耳边念叨着。
东方庾猛一回神,就见丫鬟婆子们在卢氏身侧,哭天喊地!
“夫人啊,你死的好惨!”
“夫人您振作一点!”
“少爷!快来见夫人最后一面呜呜……”
东方庾神色顿时一沉,快步朝墙根冲了过去!
乍一看!
那白墙上,果真有血迹!
东方庾吓了一跳,他可没打算要这女人死!
“来人!快去叫大夫!”
和曼曼探头探脑,也有些担忧。
这夫人也是怪惨的。
发型,发型没了。
儿子,儿子不顺。
跑步,撞到脑袋。
“她是不是今年本命年啊?”和曼曼嘀嘀咕咕道。
说到这个。
白宁徽把歪到墙外的人抱回怀里,“对了曼曼,从未听说过你的生辰,你的生辰是何日?”
“嗯?”
和曼曼笑着回头,“我生辰啊?还挺复杂的。”
白宁徽粘腻地蹭着她的脸,“如何说?”
“嘻嘻,你要听身份证生日,还是农历生日还是公历生日,还是花柳梦的生日还是……”
白宁徽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啧,不正经,好好说,你生下的那日。”
和曼曼被拍得差点脚滑溜下墙去,好在有安全锁扣白宁徽的手。
“那我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你知道啊,大人的记性不大好,有可能是随意瞎说的日子。”
她环着男人的脖子,把自己架好,调笑地道。
“嗯?”白宁徽拧着眉头,这丫头说的是正经话?
和曼曼哈哈直笑,“好吧,我说个最有可能是真的日子,就是我死的那日……”
“七月十五?”白宁徽脸色有些差。
“不是,七月十五是农历,我是按公历死的,我农历生日,是七月初七。”
白宁徽一怔,“七夕?!”
不对,他是不是关注错了一些东西,好像错过了某些重要的信息。
白宁徽迅速捂住和曼曼的嘴,沉下心来思考。
忽略掉没用的信息,公历什么的定是她国家的算法。
她的生日……
她死的那日……
为何,她的生日,会与她死去的日子一样?!
“曼曼!你不是生病离世的吗?”白宁徽慌乱地松开她的嘴,扣住她的双臂。
“对啊。”和曼曼点点头。
“那为何,你……的忌辰会与生辰,是同一日?”
若说是碰巧的,也并非不行,可一年三百多日,真要碰到自己生辰那日,是何等的巧合。
尤其是,她可以记得那般清楚。
病逝的人,他见过,最后的几日,甚至都不会是清醒的,她又如何得知自己哪个日子死去呢?
和曼曼愣愣地看着他。
蓦然,她垂眸莞尔。
白宁徽就是白宁徽,总是智商在线。
“你不懂,我们生病的人,到最后都是痛苦的,所以嘛,我自己挑了生日的那天离开,想着……有始有终吧。”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飘然似风。
她没有遗憾,没有不甘,人生的尽头,应是解脱,而不是怨叹。
每当她提起往事,白宁徽的面前,便仿佛与她隔着拨不开的轻缈纱雾。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整个人都是假的。
不论是她的人,她的性子,皆非真实,他只能看到她被纱雾包裹的模样,纱雾拿开后,她又是如何,他根本想象不到。
白宁徽心情顿感沉闷,将人搂回怀里,“曼曼,你会一直活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