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加油!”
和曼曼趁着小强还未来的时候,就窝在书房给他罗列了超大张的安排。
卷成一团,塞进他的手里。
小强迷迷茫茫地带着纸离开,回到了铺子里一摊——
“嗬!”
他倒抽一口凉气。
“还、还好还好,虽然多,但起码看得懂,等等,这些是什么……”
他低头细看偷偷做了重点标注的地方,小强整个脑袋都透着不解。
武英侯府。
汤其司把殷陶然接到了侯府里。
“哇——这也太大了吧!你们大辛真是,钱不少啊!”
殷陶然在长廊下飞奔,两只眼睛都在发亮。
汤其司卸下了军装,身着浅青薄衫,一派高贵公子的模样。
府里的丫鬟瞧见,都在偷偷地议论。
“那是侯爷的女人吗?长得还成,举止有些粗俗了,上不得台面。”
“呜呜……我还以为侯爷未娶妻呢。”
“哭什么,娶妻没娶妻又怎么样,我们的身份也不可能攀得上,至多争取做个通房丫鬟吧。”
殷陶然又从远处冲了回来。
“你不是说你有女人吗?在哪,拿出来给我见见!”
汤其司微微叹了口气,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那是人,不是物件,不能用拿。”
殷陶然才不管,她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好了抢男人!
汤其司带她去看住处,没有提及此事。
却在这时,管家来报。
“侯爷,府外一位春雨姑娘求见。”
汤其司脊背一僵,缓缓侧身,“让她在前厅稍等。”
殷陶然眼尾一掠,就知道这春雨不简单了。
“我…”
“带陶然小姐去晴明院。”
汤其司不等她提什么要求,转身对管家交代完便快步离开。
“陶然小姐且跟小人来。”
殷陶然看了看管家,噘了噘唇瓣,不情愿地跟着去了。
“陶然小姐,侯爷待您真好,这晴明院可是府里最好的院子了,光线通透,里里外外都种着娇艳的花,与您摆在一块,配极了…”
管家一路与殷陶然闲话家常,显然是个热情健谈的。
殷陶然耳朵里飘过没放在心上,只想着那女人的事。
等到了院落,她赶忙叫停管家,“大叔,您方才是不是瞧见那叫春雨的女人了?”
管家点点头,“看见了。”
殷陶然眸光一闪,“长得如何?”
管家一下子被她点醒,“长得没您漂亮,根本比不了。”
殷陶然撇撇嘴,“跟您说真的!”
管家对天发誓,“真的是真的,的确没您漂亮,瘦得不成样,一幅不健康的模样。”
殷陶然还来不及开心,就垂了眉。
“咋的啦小姐,没您漂亮还不高兴?”管家奇怪地问。
殷陶然唉声叹气,“大叔您不懂,那种瘦得跟竹竿的,最惹男人怜惜了。”
管家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盯着她。
“您不信啊?”殷陶然问。
管家摇摇头,“反正老头我不喜欢,一看就生不出娃。”
殷陶然被他逗笑了,“人家侯爷还怕没人给他生,多宠个女人有何妨。”
管家若有所悟,旋即又不解了,“可小姐您担心什么,侯爷都亲自将您接来,给您安排这么美的院子了,比外头那个强多了。”
殷陶然可没觉得哪里强,又不是住进汤其司的屋子。
她不解释,让管家去前厅看看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管家得了令,一路小跑来探消息。
奇怪,侯爷怎么比他还慢?
管家来到厅前,只瞧见那位春雨姑娘,手指绞着单薄廉价的衣裙,忐忑地候在厅里。
她住在城外,消息来的慢,等听到后,欣喜地等他来找她,却久等不见人。
今日她一路从城外走到这,却不料让她碰上他接着别的女人回府。
路上行人瞧见,都盛赞两人郎才女貌,侯府要开宴了。
春雨一想到这,就觉得心寒彻骨。
她以为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春雨。”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春雨从思绪中一下惊醒。
仰头一看,还是那张刚毅如峰的脸,英气挺拔的身躯微微弓着,一如从前般那样对着她细语,一切仿佛都没变。
还有他眼里的心疼,分明还是那个他!
汤其司打量着她粗糙的衣裙,心里堵得慌,“我给你留的银票,都用完了?”
大几百两,用个十年都绰绰有余才对。
春雨摇摇头,“那是你的,我用的不踏实。”
汤其司奇怪地看着她,“那你……另去谋了营生?”
由于和曼曼这么干了,王爷也并没有说什么,所以汤其司潜移默化的觉得,女人经营买卖不算大事。
厅外的管家听了,差点没跌倒。
自家侯爷未免太实诚了吧!
人姑娘只是想表明一下自己是个不贪图富贵的,侯爷你居然问人家是不是去营生了才不花他的钱!造孽。
春雨蓦然呼吸一紧,不明白他是何意。
“没、没有。”
汤其司了然,她只是缩衣节食,“你倒不必如此,近日来我刚回京,事务繁忙,今早派人去你那接你,怎么你一个人来的?”
春雨霜打过的眸子忽然被春风融化,“我!你派人去接我?!”
汤其司没有过多表情地点点头,“对,你莫不是早早就出门了?”
春雨热切地点点头,“我我,一早就排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