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妈妈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
尹大公子她当然惹不起,但凤京多的是她的贵人,生意可不能这样做。
“尹少,这丫头一看就是个雏儿,生得又美,您给的钱,实在不够啊。”
尹荣泰一脸阴沉。
他们尹家并非大富大贵,身上带的,付个酒钱就所剩无几。
“郝妈妈,这人也不是你们梦露居的,当我不知?”
郝妈妈媚眼潋滟,乐得不可开交。
“尹少说的什么话啊!她穿的可是我们酒居的衣裙,怎么不是我梦露居的人了?您莫不是没钱吧。”
尹荣泰眯着眼笑,“是你梦露居的也行,她刚刚对本少拳打脚踢,本少身上有不伤,得报官处置。”
郝妈妈捏着绣花绢子的手一抖,不乐意地瞪了白悠奕一眼。
“真是扫把星!罢了罢了,就随尹少处置吧。”
算下来多了个白来的丫鬟,她也亏不了。
砰——
白悠奕看着木门关上,吓得疯狂挣扎。
“尹荣泰你别过来!上回的教训,你还不知错吗?!”
尹荣泰不急不慢地解着腰带,嘴角的弧度邪魅狂狷。
“当然,上回的教训我已经很明白自己错在了哪,应该将你关起来再动手,就像现在这样。”
白悠奕的手脚,明显是专业人士捆绑上的,一点松脱的余地都没有。
她背上冷汗直流,“来人啊!救命啊!”
尹荣泰袍子脱去,好笑地蹲下来与她平视。
“不塞住你的嘴,是让你一会儿好好**,你要再多叫两声…不,一声!我就堵了你的嘴,你自己想想?”
白悠奕发白的唇瞬间闭紧。
现在要怎么办,父皇母后皇兄!!!
不对,他们都在睡大觉,这个地方只有沈溪!
沈溪!你快来救我!
神奇的是,白悠奕这么念着,另一头的沈溪起身后,果真开始寻她。
“请问刚刚那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去哪了?”
路过的陪酒女,对他嫣然一笑,“那小姑娘离开了呢,不如奴家陪公子饮酒赏月?”
“离开啦……”
沈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好。”
于是,他也离开了。
所以,白悠奕这下喊破了脑袋,也没人来救她了。
“尹荣泰,我不喊不叫,但是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明白,我昨日来了癸水,你不能碰我。”
尹荣泰笑得愈加灿烂。
“小丫头大约是不知道,来癸水的时候更妙呢。”
白悠奕险些要呕出胃水。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人与她同出一个血脉。
她记得小时候瞧见他,自己还是极为欢喜的,他总是能买好吃好玩的给她。
可那些都是假的,现在的他,才是真的!
白悠奕瑟瑟发抖,眼眶泛泪。
“你……难道真不怕,我父皇皇兄杀了你吗?”
尹荣泰得意地摊手。
“他们要杀早就杀了不是吗?既然能放我出来,很明显,他们早就看中了我当驸马。”
白悠奕气得冒出鼻涕泡。
她以为自己今晚又被抓,已然是蠢到不行了,没想到他比她还蠢!
放他出来就是想私底下收拾他啊,笨蛋!
但她不敢胡说,免得他发狂!
“我知道,你想娶我,想当驸马,可是……可是我不喜欢你,日后就算嫁给你,也不会让皇上哥哥给你一官半职,你不如……”
“不如好好待我,女人心软,说不定我会改变对你的看法!”
尹荣泰起身解着裤腰带,眼尾上扬地俯视她。
“你这话,不无道理…”
白悠奕激动地坐直,“是吧!”
“但……”尹荣泰裤子一松,“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啊!!!”
白悠奕闭眼扭头,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完了!她一生都要被毁了!她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她简直是头猪!!!
可就在尹荣泰大掌迫不及待要撕碎白悠奕的衣裙时——
咻!
尹荣泰眼一黑!
砰!!
白悠奕:“……”
空气安静了很久,她才敢小心翼翼地睁眼。
余光一扫,连忙又扭回脑袋,地上躺着的光身男子,赫然就是尹荣泰!
“怎、怎么回事?!”
白悠奕在黑暗中惊魂未定,“尹荣泰难道不行?”
暗处的暗卫白眼一翻一翻的。
王爷的妹妹,比王爷的女人,还疯!
又等了许久,白悠奕壮着胆子挪动。
“这尹荣泰,自己要晕,也要把我的绳子解开啊。”白悠奕避让着地上的男人,在柴房里寻找着利器。
可人家要关她,怎么会留东西给她。
好在破漏的门洞外,被她瞧见了斧头。
柴房没有人看守,算是郝妈妈最后留的一点小心机,白悠奕扭动着身子费了半天劲打开门。
才像虾子一样蹦跶了出去。
“快点快点……”
她急哄哄地磨着绳子,连皮被划破也顾不上。
等到手脚都松了后,她二话没说,冲回柴房对着尹荣泰的脸就是一通猛踹。
暗卫一掌打入自己的天灵盖,这辈子没有如此无语。
姑娘遭难可以说是倒霉,这长公主纯属活该吧,这种时候不想办法逃,若把人踹醒了,又要被抓!
暗卫急得磨牙,又不能违令出声被她发现。
正不知道怎么办好,白悠奕自己踹累后总算走了……
“王爷,长公主大闹梦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