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来说,杨四他除了行事有些莽撞孟浪之外,这人品还真是没得说。
再说杨四他要是个好赌眠花的无行之辈,杨父也决计不会遣其来给儿子杨从循送盘缠。
要知道这二百多两银子可是好大一笔钱,顶得寻常人家吃用数年之资。
万一杨四他见财起意,半路上卷起银子跑了,远在易县观柳书院身无分文,此刻正等米下锅的杨从循可就真的坐蜡了。
闲言且住,话说杨四他万万没想到,随着自己一句戏谑之辞脱口,对面那个陶瓮竟真的有一个“人”开腔回答了他。
可这陶瓮只有杨四膝盖一般高,寻常人怎么可能钻得进去?却不是大白天活见了鬼?
而且听对方话里的意思,这个藏在陶瓮之中的鬼物竟然一点都不惧怕自己洒出来的童子尿,居然还有闲心真的去尝尝咸淡?
这不要了亲命嘛?
就算待会那瓮中恶鬼不害我杨四的性命,只是让我依样去尝尝它的咸淡……那也受不了啊!
想到这里,杨四再也无心解溲,“哎呀”一声大叫后就赶忙翻身上马,抡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敲了胯下走马的马臀一记,催得骏马甩开四蹄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