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哎呀,这部分真得不能说啊,要不以下省略两千五百字?
开玩笑的。
昨天杨从循与胡三大战扶桑鬼树,不但将这妖物一把火当劈柴烧了,更全须全尾地救回六个采樵格格。
嗯,也不能算是彻底的全须全尾。
这六个格格的脸蛋儿,被寒风吹的皴了。
杨从循这样的糙老爷们肯定不会在乎自己的容貌,兴许脸上再多条狰狞的刀疤能使得外在气质更加雄壮威武,省得整天被人喊作小白脸儿。
可女人不是这样。
对几个年轻格格来说,自家脸蛋儿可是比腿脚性命更宝贵的东西,这要是皴破流脓回头再结了伤疤,那不等于要了几个格格的命么?
好在,地处深山老林格格坳中虽然没有后世马油硫磺皂等除皴神器,距离村子三十多里的地方却有一口被人尊称为‘药泉’的温泉。
这股温泉的泉水因富含硫磺的缘故,摸上去就像粥汤一般滑腻,若用来除皴洁肤,这效果也不差硫磺皂了。
于是灵雀一大早就把困得哈欠连天的杨从循从帐篷皮毡上拖起来,硬邀其与自己一道儿来‘药泉’处打水。
倒不是灵雀不照顾情郎的身子骨儿,而是杨从循昨日与扶桑鬼树一番大战,这衣衫被桑条拖在地上滚了一身土不说,还被一只烂掉大半的死鹿滴了一身黄黄绿绿腥臭刺鼻的黏液。
呵,这埋汰的。
于是,灵雀一大清早就拉着情郎来温泉沐浴洗衣了。
至于同样也滚了一身脏的胡三,就被灵雀选择性地遗忘在格格坳中……一来带着碍眼碍事,二来皮子洗多了会掉毛,等回村时多拎一桶温泉水给其擦擦也就是了。
“赶紧脱衣服听见没有?趁着我搓洗衣服的空儿,你也下水去泡泡,瞧你这一身味道!”
见杨从循紧紧攥着衣衫领口就是不肯遵命脱衣,灵雀俏脸一红,接着伸手就去掀杨从循的衣襟。
“一个大男人咋这般婆婆妈妈,那天晚上偷看人家洗澡时也不说少看一眼……快些让我看看,咱俩也好扯个直。”
谁知灵雀用手刚一揪杨从循的衣衫,对方怀中顿时好一阵左右摇晃蠕动,紧接着就从其衣袖腰带等处掉出许多拳头大小的带毛肉团。
我的天,这男人是多久没洗澡了,连身上的虱子都长得这么大个儿?
然而等灵雀定睛细看,才发现这些从杨从循怀中滚落在地,此刻正一脸讪笑地朝自己抱爪作揖的肉团居然还是见过几面的熟人。
火龙驹和他养的十三太保。
原来,今天早晨火龙驹带着十三太保在格格坳中四处闲逛之际,无意间撞见灵雀来找杨从循一起去药泉打水。
一听说格格坳附近竟然也有一处天然温泉形成的药泉,火龙驹登时就起了带领十三太保前去一探究竟的心思。
看能不能复制一下火龙驹当年的经历,再从十三太保中催发出几个小火龙驹来。
本来,火龙驹一行打算不动声色地跟在灵雀两人身后一路尾随。
然而火龙驹转念一想,万一灵雀就施法招来驯鹿之类的驮兽代步,届时一旦跟丢,那可就坏菜了。
因此他悄悄来找杨从循,好言央求对方将自己和十三太保一并揣在怀中。
待听了火龙驹的央告,杨从循仔细一寻思,觉得这倒真是一个可行的法子。
反正过冬穿的棉袍本就臃肿肥大,就算自己身上骤然间多出一圈肉,那也不容易发觉。
再说自己毕竟要从那眼药泉打水回来给人除皴!
一旦让那六个格格知道打回来的泉水中不久前刚泡过十几只活蹦乱跳的土耗子,肯定说啥也不肯在碰这些泉水,那时自己一天来回六十里奔波劳碌可就白忙活了。
万万没想到,还没等杨从循找机会偷偷放下火龙驹一行,小脸红扑扑的灵雀就带着一脸暧昧的笑容凑到身前:“赶紧脱,我也好给你洗洗衣服……”
得知火龙驹一行躲在杨从循怀中是担心自己不愿与他们分享药汤泉水,灵雀登时就被气乐了。
“淖巴药泉是上天赐予世间众生的礼物,无论是飞禽还是走兽,只要身上受了伤,都可以前往药泉医治……知道泉水可以除皴美颜就可以了,哪个会去管之前有什么鸟兽在泉水里泡过身子?”
虽然嘴上口口声声说不介意火龙驹一行去泡药汤,末了灵雀还是冲北方一努嘴。
“淖巴药泉是从地下石缝中涌出的温汤,汤水出离石缝之后会先后灌满南北两个石凹池子,最后才涌出石池被周围土地吸收……你们这些老鼠都去北边的小池子里泡汤,这来回路过南边大池子时也都仔细些,可不许将鼠毛落进去。”
虽然灵雀最后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嫌弃,然而火龙驹等鼠仙却早都对此习惯,顿时就欢呼雀跃着去寻各自中意的油松树,打谱饱餐一顿松子之后就下汤开泡。
而杨从循这边,到底还是没能扛住灵雀的殷勤劝说,臊眉搭眼地脱下身上的棉袍罩褂裈裤,通红着一张脸,紧紧捂着身下最后一件过膝衬裤,扑通一下跳进三尺来深的泉池之中,只将脑袋露在水面之上。
好在这淖巴药泉的水温不低,使得汤泉之上始终飘着一层色若牛乳,还带有一些硫磺气息的薄雾。
有了这一层遮挡,杨从循总算得以缓解光着身子泡汤的尴尬。
待掬起温热的汤水将全身上下的污垢老皮全都搓洗一遍之后,杨从循舒舒服服地将脑袋枕在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