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穿衣服?”宁桐手脚麻利的给他套上睡衣,坐在床边用干毛巾给他擦着头发。
宁则梧将扑克从盒子里抽出来,在手里摆弄来摆弄去。他笨拙的洗了两下牌,有几张哧溜一下从他手里滑了出去。散在了他的腿上。
宁则梧一一将扑克牌捡起来,抬头就见邢柯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妈咪猛看。他靠在宁桐怀里,抱着她的手,抬头问了句,“妈咪,你爱我吗,是不是最最最最——爱我了~?”
“爱爱爱!”宁桐虽然承认了,倒是像不耐烦的敷衍一眼。她扭正了宁则梧的脑袋,将他后背里的水珠擦去。
见邢柯无动于衷,宁则梧的目的没达到。他有些不甘心。他再次仰着小脸儿,嘟着嘴对宁桐道:“那亲一个~”
宁桐刚要把嘴凑上去,一个巴掌就挡在了她跟宁则梧之间。
邢柯凶神恶煞的瞪着宁则梧。咬牙切齿道:“这种事情,只能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做!”
宁则梧晃着小腿儿嘚瑟着,理所当然的说:“我喜欢妈咪呀~!”
邢柯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他一巴掌扣在宁则梧的头顶上。“我说你自己的女人,中间的那个形容词可有可无。”
宁桐在他大腿上蹬了一脚。什么时候轮到他插手他们母子之间的事儿了!?“你就跟那形容词一样,也是可有可无的,闪开!”
见邢柯被宁桐凶了一顿,宁则梧幸灾乐祸、摇头晃脑的朝他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邢柯怏怏不乐的躺在了床上,因为被讨厌而痛苦,因为被喜欢而高兴。他的情绪时时刻刻抓在宁桐的手里,怎么也逃不出来了呢!但是他现在一直在苦海中,因为宁桐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他。从来没有——
抽王八的难度系数还是比较小的,就是有个让人蛋疼的规则,那就是谁输了谁在床上爬两圈,然后原地学两声狗叫。
宁桐跟宁则梧还好,这样做只当是卖萌了。可邢柯一个大老爷们儿这样做像什么样。纯粹就是装疯卖傻么!
偏偏这母子俩太会演戏了,把他耍的团团转。什么叫十赌九输。邢柯总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睡觉的时候,宁则梧跟蟹儿一样,从床尾钻进被子里,然后从床头钻出来,对着宁桐学了两声狗叫。
“我家宝贝儿真可爱,快点儿躺下睡觉吧。”
一听妈咪说他可爱,宁则梧就老大不愉快的撅起了嘴,他想起了小洸的话——
可爱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
宁则梧爬到宁桐身上,小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妈咪,以后不能说我可爱,要说我帅,因为我是男子汉嘛~”
“好啊,那你以后不许哭鼻子,不许卖萌,不许撒娇——”宁桐这么一说,感觉宁则梧恨不得要在她肚子上顶个窟窿出来一样。听他发出抗议的声音,宁桐拍着他的屁股,故意嗤之以鼻,用一种瞧不起他的态度道:“连这些都做不到,还想成为男子汉么?”
“那等我长大了,我再做男子汉吧~”宁则梧立马就妥协了,让他不跟妈咪撒娇,他实在做不到。
宁桐拧着他的脸颊,“说这样的话,你羞不羞?”
“我现在还没有长大嘛~”宁则梧可有托词借口了。他打了个滚,钻进宁桐掀开的被窝里。
把宁则梧哄睡着后,宁桐跟邢柯做了一些“运动”,也沉沉睡去。
次日上午的时候,哲也就来通知她,可以开拍了,舞依已经就位了。
宁桐收拾了东西,将宁则梧托付给了邢柯,便跟着哲也一起去事务所了。
舞依本来是想走外景的,因为她上次就是出外景拍摄,感觉和后来的反响都不错。
宁桐想也没想,一口驳回了这个方案。
“耶?桐子大人,别这么严肃嘛~”舞依摇着着宁桐的胳膊,嗲声嗲气道。明明是带着撒娇的口吻,却让人听出了情/色的味道,这个女人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上次出外景,成绩真不错的说。”
“我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宁桐不着痕迹的拨开她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为什么揣着三分怒火。宁桐挑衅的看着舞依,“如果你把自己毫不保留的暴露给大家看,大家很快都会对你的身体感到厌烦的。”
“什么嘛~”舞依看出来了,宁桐根本就是瞧不起她的身份,对她的工作带着偏见。
“一两年后。你就知道我的金玉良言多么有效了。”没错,一两年后,她跟邢柯估计连*上的关系也不会有了。
拍摄的服装,无论是宽大的衬衫,还是水手服,宁桐都让工作人员将它们打湿后给舞依套上。经过一番处理后,那些紧贴在舞依肌肤上的衣料变得透明,她身体里的春光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今日的拍摄结束后,事务所的社长无论如何是都要请宁桐和舞依一起吃顿饭。
宁桐推辞不掉。便拖家带口去了。
一看到邢柯,舞依俩眼都直了。她大胆的挤到邢柯跟前坐下,抢着给他斟酒。手指还时不时的撩过他的大腿。
舞依的中文跟英文一样差,她跟邢柯语言不通,交流不上,显得有些急躁。
夹在宁桐跟邢柯之间的宁则梧,瞄出了一些门道儿。他自告奋勇,对舞依说:“我来给你们当翻译~”
说完,他还推了邢柯一把。见邢柯歪在舞依身上,宁则梧贼兮兮的笑了一下。
“宁则梧,你要是再敢做这样的恶作剧,信不信我明天把你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