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呢。”邢柯生怕她随时都有可能晕倒,便贴近了她一些。“你在这里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
宁桐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快了。”
舞依还在事务所的大门口没有走,她看到宁桐跟邢柯并肩而来,不悦的瞪了宁桐一眼后,冲上去将她从邢柯身边挤开。
宁桐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她恼火的对舞依说:“信不信我把你拍成丑八怪!”
宁桐的威胁多少有些效果。舞依神色怯懦了一下,却完全没有从邢柯身边闪开的意思。她也不知突然间哪儿来顶撞宁桐的勇气。“我听说了,你们不是恋人吧,这样我追求他,跟你也没有关系吧!”
“带着对我的人身攻击追求他,你是不想在娱乐圈混了么?要不要我给你换个更狭小一点儿的地方?”说完这些话,似乎用尽了宁桐所有的气力。她眼前一黑,双脚一软,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邢柯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旁边的舞依吓坏了,她抱着嘴,惊呼道:“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摔倒的——”
邢柯将宁桐拦腰抱起,一路回到了宾馆。他用一条冷毛巾,覆在宁桐的额头上,见她脸色有所缓和,他也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
“又是恐高症吗?你这个恐高症到底怎么来的?”邢柯可是知道的,他在五年前看过宁桐拍的夜景的照片。很多夜景照片都是她在高楼大厦上拍摄的,就算是五年前他对她的那一次打击,也不至于让夏微害上恐高症吧!
宁桐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身边熟睡的宁则梧。她轻启双唇,有些艰难的说:“在宁则梧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想带着他一块儿自杀……”
邢柯听了,心头一紧。他怜惜的凝望着宁桐,见她眼里隐隐泛着泪光。他胸口阵阵刺痛,从来没有想到宁桐曾经会有那么绝望的一天。
“是因为我么?”邢柯的声音有些哽咽。
宁桐冷笑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鄙夷,“你太高估你对我的影响力了,那时候我失去了一切……我曾经的生活,还有我的妈妈……我的一切都被夺走了……”
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宁桐用毛巾盖住脸,不想让自己这么无助的窘态展现在邢柯面前。
所以,宁桐现在每当站在高处的时候,都会想到她怀着宁则梧自杀的画面。脚下是高楼,往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深渊。
而且,她现在每爱宁则梧多一点,她就发现自己的恐高症越来越严重。
邢柯附在她耳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不要允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宁桐现在想要的,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她现在所能珍惜的,就是眼前拥有的。
宁桐翻身将宁则梧的身体搂进怀中,她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邢柯在她身旁静静躺下。正如同宁则梧被她紧抱着一样。她也被邢柯紧抱着。
“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宁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邢柯猛的将她捞进怀里,半个月的禁欲生活终于有了一道宣泄口,他如饥似渴的啃噬着宁桐的身体,似乎要将她的血和肉吞进腹中。
宁则梧在旁边咕哝了一声,宁桐整个人一惊,伸手将邢柯推到了床下去。
听到扑通一声,宁则梧悠悠然的张开了眼睛。他一翻身,看到宁桐后。他眯着眼满足的笑起来,“妈咪,你回来啦~”
宁则梧就势打了个婿儿。用脑袋顶着宁桐的肚皮。
宁桐拍着他的小屁股,抱怨道:“你睡舒服了,让妈咪也好好睡一会儿不行么?”
“我给妈咪当抱枕~”宁则梧抓着宁桐的手臂,搁在自己身上。他看到了从地上爬起来的邢柯,有些纳闷。“蜀黍,你怎么睡地上去啦~?”
邢柯羞恼不已,并咬牙切齿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宁则梧冲他皱了皱鼻子,见他爬上床来,挥着小手驱赶他,跟赶苍蝇似的。“你别吵我妈咪睡觉~”
“就你最吵!”邢柯狠狠地按了一下他的脑瓜。
见宁桐闭上了眼睛。宁则梧对他做了个悄声的手势。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一脸可怜相,表示自己饿了。
想起宁桐的午饭也没吃。邢柯便带着宁则梧出去买吃的东西去了。
那一大一姓出去,宁桐就张开了眼睛。她晕乎乎的从床上爬下来,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浴室。脱下全身的衣服,不经意间从镜子里看到锁骨上的几处咬痕,她轻轻的按了按红肿的部位。疼的她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冷气。
那个男人是野兽么?都咬破皮了——
简简单单泡了个澡后,宁桐回到床上继续睡。刚合上眼。她就听到门铃的声音。
宁桐懒洋洋的裹着浴袍应门去了,门外站的是来传话的哲也。
因为身体的原因,宁桐没有平时的精神,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哲也一眼就看出来,宁桐的袍子底下什么也没有穿。其实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发觉宁桐不是徒有虚名,不仅真有本事,而且人也长的很漂亮。
察觉到他色眯眯的目光,宁桐皱了皱眉头,扬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请问什么事?”
哲也回过神来,视线从宁桐的胸口上移开,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桐子秀很漂亮,做艺人都绰绰有余,为什么会甘心被埋没在幕后呢?”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