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柯这个人还真可笑,只是偷窥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有事儿没事儿都往楼下跑,一会儿喝水,一会儿抱着脏衣服下来丢洗衣机……
他的不安,柴禹看在眼里。邢柯当他是个威胁,怎么说呢。柴禹心里头还是有些窃喜的。
柴禹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他向邢柯隐瞒了夏涵的事情。那个疯女人的事情,柴禹自然会解决,不需要邢柯抢头彩。
邢柯将乐平做好的早餐端到了宁桐跟前来,“要咖啡,还是牛奶?”
“啥都不想喝,等宁则梧醒了再说吧。”宁桐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脸上露出疲惫之色。
邢柯将早餐丢到一边,“再去睡一会儿吧。”
今天早上,乐平多了一项任务。宁则梧那个械蛋居然尿他床上了。他把被褥抱出去晒的时候,脸臊得甭提多红了。
乐平带着准备好的银耳汤,去医院探望石榴。一到石榴的病房。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他心慌了一下。从护士那儿打听了一下,他才知道石榴在昨天转院了。貌似是说石榴的病情见好,转去大医院观察了。
就算是这样,也太仓促了——
乐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听说乐平是石榴的儿子后。一位专门负责照顾石榴的护士给他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纸,纸上用圆珠笔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字,那字丑得连小学生的手笔都不如,却不难看出那是一个“平”字。
主治医生在给石榴做测评的时候,她笨拙的攥着圆珠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来的。
捧着这张纸。乐平双眼里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要涌出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逼退了眼里的泪意。
他一定要把石榴从那个家里接出来!
乐平回到家,他不敢拿这件事儿给宁桐商量。就跟邢柯说了一下。
“你不知道你妈转去哪家医院了吗?”邢柯觉得这件事儿简单啊,只要乐平向吴英娜询问一下,结果不就出来了么!
乐平不是没试过,但是吴英娜就是不肯告诉他,张口闭口都是让他回家。“我问我姐了。她不告诉我。”
“要不要我牺牲一下色相,帮你打听一下?”就算没有“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为了讨好这个大舅子,邢柯也是刀山里来,火海里去。死而后已就算了,做到义不容辞的程度上就足够了。
乐平自然是感激不尽,但他不知道邢柯在吴英娜那边也是碰了一鼻子灰,还以为他的脸真的有多好使呢!
不过通过别的渠道得知,乐平的母亲被送进的所谓的大医院,其实就是一家精神病院。
邢柯把这个结果告诉乐平的时候,看他明显气的发抖。站在乐平的立场上为他想想,邢柯觉得换做是自己,他也会很生气的。
乐平去了那家精神病院,但是无法证明他跟石榴是家属关系,就算他登记了,医院里的人也不让他进去探望。
乐平失落在家,宁桐对邢柯没日没夜的陪伴也不耐烦了。
宁桐给午睡的宁则梧摇着扇子,她另一边还有个在她身上胡乱揩油的男人。她一扇子拍在邢柯脸上,恼怒道:“我说你都不用去公司吗?”
“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邢柯必须得寸步不离在宁桐身边,否则他不放心。
宁桐真是受够了这个男人变相的占有,“你还真无聊。”
“那你多跟我聊聊天。”邢柯的鼻子蹭着宁桐的发间,轻轻的在她脖颈上啄吻了一下。他总会在这种惬意的时候,摆弄着她,似乎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都可以引起他的兴趣。
“我不跟没用的男人聊天,柴禹现在变成好男人了呢……”
宁桐这句话,对邢柯来说无疑是个强烈的刺激。他的胸口一滞,这种时候从宁桐口中听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他都不会高兴,尤其是那个男人的名字还是跟宁桐有过一段的情史的柴禹。
“你后悔跟他分手了吗?”邢柯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听出他闹情绪似的别扭,宁桐偷笑了一下,故意带着很惋惜的口气说:“有点儿。”
邢柯的脸深埋在她的颈窝里,强硬道:“我不许!”
事实证明,宁桐的刺激还是挺管用的,邢柯当天下午就去公司了。
正好赶上吴英娜来邢氏跟柴禹谈论租用3d灯光器械租金的事情。两人已经将价钱谈拢了,剩下的就是去选材了。邢柯这边忙的抽不出空来,就让邢柯跟吴英娜一起去了。
灯光的特效与色彩,不仅要与舞台相映衬,还要给模特的服饰上造成一种锦上添花的感觉来。
邢柯只是付钱的那一方,选材最终的决定权不在他这里,而是在李一飞跟那对老外夫妇的手上。
他此行与吴英娜一道,算是取样吧。
想起乐平因为他母亲的事情失落了好几天,邢柯意味深长的对吴英娜说:“我听说你把你母亲送进精神病院了?”
吴英娜一怔,她怎么觉得邢柯这话像是在责怪她是个不孝女一样?她不自然一笑。道:“之前我爸一直这么劝我,最后我单方面坚持要让我妈住在普通医院的。”
“这么说,是你爸把你妈送进精神病院的。你觉得这样好吗?”邢柯这话。有点儿为乐平鸣不平的意思。
吴英娜脸色僵住了,她用生硬的口气道:“这是我家里的事情!”
“我知道我不便多嘴,我只是觉得奇怪,你跟你爸无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