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柯早对柴禹的公寓熟门熟路了,他将一整串钥匙顺手丢在了沙发上。方才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他才想起那天他将柴禹家的备份钥匙交给了夏涵。
“你不是有我家钥匙吗?”柴禹扒拉了几下被邢柯丢到沙发上的钥匙,无果之后抬头询问他,“钥匙咧?”
听他这么问,邢柯反而觉得奇怪了。“那天我把钥匙给你下属,她没把钥匙还给你?”
柴禹心中一惊,猛然想起他卧病在床那天跟夏涵发生的一切。原来她是从邢柯那里拿来了备份钥匙,才得以进他家的门么……
生怕被邢柯瞧出异色,柴禹恍然大悟似的一笑,道:“我差点忘了,她是还给我了。”他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指着邢柯的左脸,“你的脸怎么回事?”
“今天不小心被竹签子划了一下。”一说起这个,邢柯就想起宁则梧那个臭许。现在他根本不敢有什么表情,脸部肌肉一动,伤口就火辣辣的刺疼着。“我去洗个澡……”
邢柯要将自己扒光,柴禹连忙拉下他脱了一半的上衣。
邢柯瞟着他,这男人在紧张个什么劲儿啊,他们裸裎相见又不是第一次了。
“拜托你去浴室脱吧,我女朋友在这儿,影响不好。”
难道一睹柴禹难为情的样子,邢柯却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有一道闷雷打在他头顶上,耳朵里嗡嗡直响。也就是说宁桐那个女人在这里……
“你哪个女朋友?”邢柯似乎不大相信。
说的跟他很花心、脚踩多少条船似的,柴禹恼了。他生怕邢柯刚才那话被宁桐听见了,惹她误会。柴禹捶了一下邢柯的胸口,幽怨道:“怎么说话呢你!你可别在桐桐面前黑我!”
邢柯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柴禹房间的方向,然后心情沉重的将自己关进了浴室。
他打开花洒,企图沙沙的水流声掩盖门外一切的声音。他颓丧的坐在马桶上。脑袋里尽是柴禹跟宁桐水乳交合的画面。
啊啊,他一定是疯了,才会那么在意那两个人的事!只怕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夜半难眠,宁桐辗转反侧了多少回,整个人还是丝毫没有睡意。倒是旁边的柴禹跟宁则梧这一大一小,天昏地暗的打着呼噜。倒不是他们的呼噜声吵,宁桐就是有这个习惯——认床。
她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再有两三个小时太阳就升起来了。她伸手往宁则梧的屁股底下摸了摸,所幸的是他还没有尿床。
宁桐坐起身。拍了拍宁则梧的小脸儿,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宁则梧,起床了快。跟妈咪尿尿去。”
宁则梧不满的咕哝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宁桐索性掀开被子,把他抱起来,往厕所去了。她把着宁则梧的小腿,在马桶跟前站半天了。就是不见这幸伙有反应。
“嘘嘘嘘——”宁桐吹了了口哨,在她口干舌燥这会儿,终于听到了“沽沽”的流水声。
尿完之后,宁则梧好像做了个多么舒坦的美梦似的,满足的呻吟了一声,头一歪。又打起了恤噜。
“真沉,我家小宝贝果然在长身体,妈咪都快抱不动了。”才把了宁则梧没多大会儿。宁桐的胳膊就酸痛酸痛的。她将宁则梧整个人一反转,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托着他的小屁股,另一手按了一下马桶上的按钮。
咕噜噜,马桶里的水打着漩涡迅速下沉。不一会儿又被哗哗的清水填满。
“冲完了就快点出去。”邢柯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都怪宁桐刚才吹的那一阵口哨,害他这会儿也起了尿意。当宁桐抱着孩子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喉头一动,一句没经过大脑深造加工的话溜出了口,“你儿子把我的脸划成这样,疼的我睡不着觉,怎么办?”
宁桐满眼鄙夷,邢柯就不明白了,他又不是在问她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她干嘛拿这种瞧不起人的眼神儿看他啊?
“这点儿疼痛算什么?是男人的话就忍着。”宁桐将宁则梧抱进了柴禹的房间,母子俩双双上了床。
宁桐眯着眼看着天花板,明明困意袭来,可就是睡不着。
一大早,宁桐就将早餐准备好。柴禹闻到香味起床,看到宁桐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吓得差点尖叫,他还以为家里遭了鬼呢!
“桐桐,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柴禹从宁桐身后抱着她。
她哪里是没睡好,分明就是没睡!
宁桐将平底锅里的煎蛋铲到盘子里,拖着身后的大尾巴狼往餐桌的方向走。“拜托你先去穿好衣服,然后刷牙、洗脸、吃饭。”
柴禹还说邢柯光着身子影响不还,瞧瞧他这会儿,穿个三角裤衩就围着宁桐打转。宁桐真想将他的腿毛一根一根的镐掉。
宁桐刚把盘子摆在桌上,就感觉后头的股间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浑身一震,瞬间绷紧了全身。
柴禹简直爱死了她这反应,他将自己的灼热紧贴着宁桐的敏感地带,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双腿间抽动摩擦。
柴禹的双手滑进宁桐的上衣,由下而上爬上了她的两团让人欲罢不能的柔软处。
“你这魂淡,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发情!”宁桐压低声音斥责他,真是的,孩子跟客人都还在一个屋檐下,这个男人的色胆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随时随地发情?这可是很严肃的控告,柴禹只觉得伤了自尊,可怜巴巴的解释,“没办法啊,晨勃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嘛!”
宁桐用胳膊肘将他捅开,满脸窘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