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君刚说完上述的一番话,李瑶琴派的人就已经到了。
沈丽君倒没想到李瑶琴反应竟然如此迅速。
其实如果沈丽君能从大局出发,现在就过去,想法子解了李瑶琴的围,更能加深城安伯府对贤王府的感激之情,以后二者同盟也会更加的牢靠。
但是再理智会算计得失的女子,也会有感情用事的时候。
李瑶琴先是冷落兰姐儿,后又对贤王有了觊觎之心,沈丽君对她怎能心无芥蒂,自然想着让她多出出丑,故李瑶琴的人被告知:王妃正在颂经,不敢贸然打扰,还请等上一等。
就在李瑶琴派来的人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时,贤王竟然也来到了寺院。
这段时间连番发生的事,让贤王心情很不顺,得知妻子在此上香,便想着到此散散心,顺便接妻子一同回府。
沈丽君得知贤王前来接自己,喜之不禁,底下人也纷纷凑趣。
沈丽君哪里还有工夫颂经,忙带人接了出来。
贤王此时却已得知太子也来了,不由心中惊讶。
沈丽君知此事不好隐瞒,且还真不能让李瑶琴嫁给太子,平白给了太子助力,便说道:“我自来了便一直在院中,并不知此事,倒是方才是与城安伯府的秀一同进来的,却并没有听说太子之事。”
这时底下人适时出来说道:“城安伯府的人来求见王妃,因王妃正在颂经,不敢打扰,如今正等在那里。”
李瑶琴的人终于被传唤了过去,一见到贤王夫妻,忙跪下道:“我家秀正在祈福不方便见外人,可是太子殿下非要见她不可。这可是关于我家公子的福运,还求王爷王妃能帮着解了这个围,城安伯府必感激不尽。”
沈丽君惊叫:“还有这种事,你方才怎么不早说,这都过去好大一会儿啦,可别真出什么事。”
那人见沈丽君一脸关切模样,再看贤王也皱起了眉头,知道他夫妻定不会坐视不理,顿时松了口气,也不敢说是王妃的人态度强硬直道:凡事见了王妃再说。她们听了也是白搭。
“事急从权,不早早将话说明白,险些误了大事。”沈丽君责怪了完那人。又对贤王道:“这事可怎么处理才好?”
贤王说道:“你不用着急,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再说太子带人硬闯进院子里,丫头婆子们急忙上前阻拦。
太子知道只要今日李瑶琴与自己有个什么不妥,这门亲事就算是稳稳的,城安伯府自然也是就自己的人了。可如果事情不成,城安伯府必会与自己为敌,故太子也拿出了狠劲儿,着人堵了院子,将那些丫头婆子都堵嘴捆了。
李瑶琴与几个亲信丫头婆子在房中直急得团团转,如今也过去有一会儿了。可主持与贤王妃皆未有人前来,看来主持定是不敢得罪太子,这才躲了起来。将来出了事,自然全都推到太子身上。
至于贤王妃,李瑶琴倒是拿不准了,自家哥哥已经投诚了贤王,她怎么也该想法子助自己才是。
正焦急之际。太子已经走到房门前,李瑶琴看着太子一脸猥琐地笑。心里直犯恶心。
且不说太子将来是夺位的失败方,跟着他会很惨,单想想他不仅有妻有子,还有无数的侍妾,标准的种马男一个,作为一个具有现代思想的她,如今的伯府嫡长女,宁死也不会让自己委身于这种人作妾。
李瑶琴想得明白,就在太子将要迈步进入房间时,终于的把心一横,自头上拔出簪子,就抵在自己脖颈上,大声叫道:“太子殿下请留步z有国法,家有家规,凡事都要有个规矩,我乃是一介闺阁女子,怎能见外男,况且又是佛门清修之地,还请殿下速速离去。”
太子不由愣了一下,接着便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李瑶琴。
李瑶琴本就长相美貌,之前因被深深打击,心灰意冷,瘦得皮包骨头,如今一两个月,已经长了不少的肉,倒不再形销骨立,却仍是柔弱的很,如今看在太子眼中便有一种弱柳扶风的美态,兼且现在又一脸气愤,杏眼圆瞪,娇喘微微,更有一种别样风情。
太子细想自己身边的姬妾,艳丽丰满都有之,清纯窈窕者也不乏,倒还真没有这样病西施一般的美人儿。
太子不由笑道:“李秀也太囿于规矩,只是未免想得太多了,我今日来不过是想将令兄在北边的情况告知于你,你又何必如此呢?快放下簪子,我们说说话。”
李瑶琴没想到太子竟然倒打一耙,倒象自己心里藏了龌龊想头似的,不由更加生气,也不放下簪子,只遥遥对太子见了一礼,说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若是我哥哥在北边真有什么意外,还请殿下将之告诉我父亲,我一个闺中弱质女子哪里懂这些,况且我现在正在祈福,实在不易见外人。”
太子笑道:“何必多此一举,我今日正好遇到秀,不如就此将事情说了,秀再回去告诉令尊便是。”说着便要向前迈去。
李瑶琴忙叫道:“殿下何必要逼民女呢,生死是小,名节是大,我与殿下无话可说,若是殿下再前行一步,民女也只好血溅于此,以死明志。”
太子不信李瑶琴真能舍了性命去,他也不是没有霸王硬上弓的时候,那些女子不管之前如何刚烈,真成就了好事,消沉些时日,也就认了命,如今也是争宠争得不亦乐乎,所以太子仍是坚定地上前走了一步。
李瑶琴没想到自己重生一次,就得个血溅佛堂的下场,可是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