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琴随同程秀梅刚到沈秋君的院子里,就见沈秋君已经笑盈盈立在院中相迎。
李瑶琴忙上前施礼道:“见过沈姐姐,今日贸然前来,若是扰了你的清修,还望见谅。”
沈秋君忙上前拉住她,笑道:“什么扰不扰的,你能来看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一面说,一面让着李瑶琴进了屋。
李瑶琴进得屋来,看室内摆设装饰富丽贵气,再不是前世那般简朴,不由暗自点头,再看到多宝格时,只见上面玉器古玩不少,但是不值钱的小玩意也摆得挺多,她不由得差点笑出声来。
可怜现代人哪里一下子见识拥有这么多的金银玉器,乍一见下,自然便被迷了眼,又怕不小心损坏了,自然是珍藏密敛,想当年她也曾小心翼翼地让人收起,生怕损坏了这些文物,好长时间才适应过来。
李瑶琴的神色变化哪里逃过沈秋君姑嫂的眼睛,她二人均有些奇怪,看那多宝格上,有分量的玉器古玩,有颇具野趣的乡间小玩意,并无不妥之处,哪里就让她觉得好笑了呢。
大家做在堂屋分主客坐好喝茶说话,哪知才一会工夫,有媳妇过来回禀事情,程秀梅不得不起身出去,临走时递给沈秋君一个眼神是,暗示她不必与李瑶琴深交,见沈秋君点头微头,这才走了。
沈秋君与李瑶琴表面来看,一个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一个是十五岁的忻娘,哪里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况且李瑶琴怕自己露出马脚,一味地小心谨慎,而沈秋君则拿不准她的心思,只是敷衍。二人就这么淡淡地说着话。
旁边伺候的人看着也觉得场面有些冷清,于是雪柳提议道:“前几日,婢子就听人说咱们家花园子里,好些花儿都开了,不如请李秀去看看观赏一二。”
沈秋君想了想,对李瑶琴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今日也借你的光,过去看看春景去。”
李瑶琴自然是客随主便,二人便起身往花园子去,楚嬷嬷等人忙命丫头们张罗着锦垫茶果点心。一时都在花园当中的厅里摆好。
沈秋君到底对神佛还是敬畏的,不敢真就跑去观花赏景,乱了清修。只在厅中略微对李瑶琴讲了几处园中美景,便让丫头们陪着去观赏,自己坐在花厅中随意看两眼。
李瑶琴陪着沈秋君小坐了一会儿,便由丫头们引着四处随意看着。
城安伯府的花园小巧精致,韵味含蓄悠长。而沈府的则是轩峻壮丽,各有特色,李瑶琴不由一边走一边点头赞叹。
不过,今天注定要有些小事情发生的。
六皇子如今真是深深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滋味,除了帮太子出些阴狠手段整治个人,他的日子就太平淡如水了。以前并不觉得,但现在就有些忍受不住。
一旦闲下来,六皇子的脑中便全都是沈秋君。也常常在想她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呢。
有时想得很了,便忍不住想硬闯进去看她一眼,却又怕她生气自己扰了她的清修,可想想好长时间没见到她。这心时又和熬油似的煎熬得难受。
这日,他忽然脑子一灵光。便想到自己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沈秋君曾答应给自己做香囊当礼物的,今日正好去讨要。
六皇子急忙叫了杨远等人来到沈府,路上吩咐他们必要想法子拖住赵管家等人。
因为六皇子常来寻辛先生讨教什么医术,沈夫人因为不胜其烦,便交待赵管家:以后六皇子来,也不必禀告到内院来,他好好相陪就是了,反正六皇子并不是真正来拜访沈家的。
所以今日仍是由赵管家陪着六皇子到辛先生院里去。
因为大家都是常见的,也都很熟识了,杨远等人便与赵管家谈起武术之事,又淡起如何士兵摆阵好让战斗力倍增。
赵管家果然极感兴趣,将六皇子让到辛先生处,告了罪,便拉着杨远等人去了较武场。当然赵管家如此行事,也是因为通过多次相处,他觉得六皇子人品还是能让人相信,而且六皇子最近又守礼的得很,这才放心地将他拜托给了辛先生照看。
等赵管家一行人离去,六皇子便与小成子偷溜了出去,辛先生也知六皇子哪里是来看自己,定是有所图谋,便也假装不知,只忙自己的去了。
六皇子二人见二门上有人,便顺墙走到一处偏僻处,爬墙进去,又避过沈夫人的院子,敲就来到楔园外,这时却又听见几个端着果点的小丫头说沈秋君在花园里,心里更是惊喜,只觉得是老天开眼,忙悄悄爬树上墙,四下无人,二人这才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偏巧此时,李瑶琴正带着丫头赏景,刚要转到一处,听到似有动静,便好奇地向那处看去,却发现是六皇子主仆二人跳墙而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心中叫苦:今天出门也没看看皇历,怎么就遇到这个冤家?
李瑶琴情急之下,忙提了裙角,向一处隐蔽的花丛中躲去。众丫头们没注意到六皇子二人,见李瑶琴如此,便也呼啦啦跟着走了过去。
如此动作便惊动了六皇子,忙打眼看过,却见一个秀模样的人,正带着丫头们往一处暗处躲去,看样子便知不是沈府的,不由心中生疑,也不管自己身在沈府,直叫道:“那边是什么人,还不给爷出来。”
这时众丫头才发现园子里进了男人,李府丫头见了,忙团团围住李瑶琴,虽都有些惊慌,却也未乱了分寸,只冷眼看沈府如何处理此事。
沈府的丫头们有认出六皇子,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