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婆母如此一说,赵夫人也垂下眼来,暗自思量。
子嗣向来是大事,沈家大姑娘出嫁也有五六年了,却只得了一个女儿,二姑娘出嫁也有三四年,一个孩子也无。
如今儿子已经十九岁了,再快也得明年娶亲,后年才能抱孙,若是沈秋君随了她两个姐姐,儿子虽不能承爵,可也不能没个嫡子啊。
赵瑞也想到此了,只是生孩子之事,谁也不能下断言,他想了想笑道:“都说一代好儿媳三代好儿孙,娶妻娶贤,孩子的事,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赵夫人见儿子果真是爱极了沈秋君,也忙劝婆母道:“以儿媳看来,那丫头倒是个好人品,而且看着也象是好生养的!”
赵老夫人却疑问孙子:“你是如何知道她是个贤的,难不成你二人私下相会过?”
如今天下太平也有几年,规矩一说,便被世家大族重新拿了出来,赵瑞怕祖母误会,忙笑道:“只大家打过招呼而已。还记得前几年京城大乱时,咱们在城郊遇到她,她只为不背信于奶娘,便不肯随了咱们去,一叶知全秋,可见是个好的!”
当日相遇,只是让赵瑞生出一丝欣赏而已,后来京城安稳,眼看着沈秋君出落的亭亭玉立,那丝欣赏便慢慢变了味,情之一事最难说清,总之,便渐渐生出娶她为妻的念头来。
赵夫人责备地看了儿子一眼,道:“不是一叶知全秋,而是以偏概全。”
赵老夫人的眼睛却一下子变得清亮起来,她看着孙子问道:“你说的可是那年在虚山脚,遇到沈家姑娘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