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琴看到那男子的反应,一下子傻了眼。
那一招明明是经过无数女主验证过的,若对方是个良心未泯的人,他很可能会因此对女主的视死如归而另眼相待,若对方是个人渣,也大多会觉得白白要人一条命却无利可图,反易惹上其身后的家族而罢手。
没想到在成功吓退太子后,竟然在这个人面前失了灵,再听眼前这个人渣龌龊的话语,便是死了也不得清白,更加地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男子,李瑶琴不由握紧手中的簪子,自忖道:二人如果真扭打起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硬拼也是不成的,只能智取。
一时又想到按照惯例,贤王或林景周也许不多一会就能到,唯今之计,先用拖字诀,多多延长些时间,若是他们不能及时赶到,再见机时事。
李瑶琴也不将簪子放下,只是问道:“你说什么是我哥哥坏了你的财路,只怕是你弄错了吧,他在北边不过是个小小的百夫长,哪里有那个能耐?”
这个男子正是萧将军,看李瑶琴的行为,便知她是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
因为自认自己做事稳妥,外间亦有自己的人在把守,这李瑶琴如今已是盘中煮熟的鸭子,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也乐得慢慢逗着她玩,好欣赏她最后无人来救愿望破灭时的绝望神情。
萧将军便笑道:“这些男人家的事,你不必知道,你只知道你要为你哥哥赎罪就行了。”说着又向强逼近一步。
李瑶琴慌忙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既然是男人家的事,何必来寻我等女子的晦气?”
萧将军看李瑶琴慌乱的手中簪子都几近拿不住,不由大笑:“你大齐女子果然柔弱无力,听说你们单独与一个男子在一处。便是失了名节,若不嫁给那人,便只好自杀了,你既然不敢死,不如就乖乖从了本将军吧,也是你运气好,便算你先进门,那沈氏只能排在你后面了。”
李瑶琴不由羞愤道:“你休想,我死都不会让你如愿的。”
萧将军也不说话,只笑着又向前走了一步。他已经看出眼前这个女子是个怕死的,看来这次自己确实能人财两得了。
李瑶琴如今已是心急如焚,难道自己今生竟要落得那般屈辱的境地?可是真为了所谓的名节死了。将来谁能为自己证明清白,又有谁能寻到凶手替自己报仇?
这时萧将军没了耐心,打算速战速决,趁李瑶琴分神之际,便扑了过来。李瑶琴一边大叫着救命,一边将簪子扎向萧将军。却不想那萧将军也是身手敏捷的,一把将簪子夺了过去,随手扔到地上,又将李瑶琴一把抱起,扔到床上。
李瑶琴急忙爬起身来。恨恨地看着萧将军凄厉叫道:“你快快退去,否则我今日若是死不了,将来必会让你不得好死。”
萧将军见李瑶琴如此不堪一击。只会说些狠话,他做这种事多了去了,也没见那些女子如何,如今见李瑶琴又是如此,心里便有些索然无味。不过想到要折辱李意书并可得到一笔嫁妆,仍是要扑了上去。
这时。却听外面一人朗声道:“在我大齐境内,还请萧将军自重。”
话音未落,禅门便被一脚踹开,贤王带着林景周快步走进房来,看到李瑶琴虽有些狼狈,却衣衫整洁,不由齐齐松了口气。
萧将军没想到他二人此时会出现在这里,不由吃了惊,再看外面双方打斗,北蛮一方明显落了下风,知道今日不仅事不成,只怕自己也讨不到好,只得遗憾地看了李瑶琴一眼,转过身来笑道:“今日能在此见到贤王爷,真是幸会。我不过是逗着这个小丫头玩罢了,还请贤王爷不要误会。”
贤王冷声说道:“最好是个误会,不然,哼!”
萧将军哈哈大笑道:“当然是个误会。不然真要闹出去,按你们大齐的规矩,我可是要娶这个小丫头的,偏我家中已有正妻,她大小也是伯府秀,难不成你们还要让她给我做妾不成?”
贤王与林景周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真要人不知神不觉地将萧将军等人除去,确实有些难度,而且萧将军作为使臣却死在大齐,说不定到时北蛮与大齐会有战端,贤王军中的拥护者几乎都在北蛮边界驻守,战事一起,他的人怕要折去不少,于他夺位实在是不利。
贤王不由看向李瑶琴,如果她对萧将军不依不饶,他们也实难就此罢手。
李瑶琴看到贤王二人出现,心里不由暗自感谢老天对自己的厚爱,但对于此事如何处理,她也颇有些左右为难:事情闹得大了,她的名节不免受损,若再闹到两国交兵的地步,只怕她也难再活命,可如果把此事当作没发生过,又未免有些没血性,她不得不低头只作惊吓状,只当没听到他们的言语,把事情的话语权交给了贤王。
贤王见李瑶琴默不作声,暗松一口气,对萧将军拱手说道:“这个误会到此为止,希望萧将军在大齐境内安分守己,若再有此类似之事,就不要怪本王手下无情了。”
萧将军哈哈拱手告辞道:“放心,不会再出现这种事的。”说罢走出房去,叫了自己的人离去。
李瑶琴此时才站起身来,走到贤王面前恭身谢道:“多谢王爷相救,才使得小女子幸免于难。”说着眼泪却已滚滚落下,此时却敲看到贤王脚边躺着的簪子,一弯身便捡了起来,冲着自己脖颈就要刺下去。
林景周却因早就知李瑶琴是个烈性子,他又不能越过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