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蛮太子即刻把萧将军等人的尸体交由大齐,请求大齐缉拿凶手,给北蛮一个交待。
大齐上下的官员见此亦是一片震动,自来两国相交不斩来使,而且看到萧将军的惨样,更让人心底发毛,这手法太象六皇子做下的了。
但是六皇子向来不沾北蛮人的边,虽然萧将军失踪那两日,六皇子也曾出城,可当时只带了三五个人,这萧将军手下可是十多人呢,从那些人身上受的伤可看出,皆是真刀实枪被放倒的。
就连六皇子听说,跑去看了一眼萧将军的尸体,也不顾北蛮人在场,连声叹道:“好手段,若是寻得此人,我定要收他为徒,实在太像的我手笔了,也算是做个衣钵传人了。”
因为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凶手的缉拿自然是难于上青天了。
北蛮使者便以此为借口,重提互市等一系列的事项。
大齐朝虽然理亏,可又不想互市让北蛮人得了便宜,只得有力无力地在那里扯皮。
不料那两个北蛮人嘴倒是硬,什么手段都使上了,愣是没撬开他们的嘴,六皇子顿时烦躁不已,听说北蛮的重提互市之事,不由冷笑道:“这买卖做的好,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阿猫阿狗的,剁碎了拿来假冒什么萧大将军,就这么勒索一通,爷自认脸皮厚做事无赖,如今看来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真是长了见识受了教了。”
北蛮使者听了,不由怒目相视,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六皇子哪里会怕他们,又道:“说不定那个阿猫阿狗的,还是我大齐人呢,没想到死了还不得安生,帮着北蛮人来算计自己人。啧啧,真是死不瞑目啊。”
话虽有些无赖,却也不是没有道理,大齐官员听了,脸上便放松了许多,心里不仅不理亏了,还隐隐有种被人算计了的委屈呢。
北蛮太子怒道:“他可是我北蛮堂堂的戍边大将军,若真如你所说,以后可是要隐姓埋名不得见人一辈子,这让一个在战场中历练出的汉子如何忍得?”
六皇子不以为然道:“一个人的不得见人。却可换得整个北蛮所需的粮食布匹,若是再互市,不仅能淘澄些铁器家伙。或者也可以让北蛮的奸细遍布天下,哦,怪不得这萧将军的尸首没个人模样呢,原来是本人已经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等着北蛮众奸细来大齐后。他好部署领导,果然是见不得人的啊。”
北蛮太子实在没想到,这大齐皇子中竟然还有连个证据都没有,就这么信口开河的,这不就是个市井无赖吗?
就在北蛮太子要开口反唇相讥时,六皇子又凉凉说道:“但愿是被我说准了。不然带着那么多人还被砍成那个样子,可见说他是草包都是对草包的侮辱。”
众大齐朝臣虽平日里看不上六皇子,不过此时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也都很捧场地呵呵大笑。
看着北蛮太子气得扭曲变形的脸,六皇子心情这才顺畅了些,又道:“不过,我仍是觉得你们在唱苦肉计,不然为什么总没有一点线索呢?”说罢大笑着扬长而去。
经六皇子这一插诨打科。大齐众臣也以此事情况不明为由,理直气壮地与北蛮谈判。双方拉锯了几天,最终议定大齐每年售于北蛮的粮食布匹在原有基础上赠加两成。
能多加一石是一石的,北蛮太子暗暗松口气,他实在没想到就因为六皇子的几句颠倒黑白的话,本来大大利于北蛮的局势竟然变得暧昧起来,不过总算是有点成果了,可是将来回国后如何给萧家人一个交代呢?
北蛮太子其实已经怀疑是沈家人捣的鬼,可惜却一丝证据都抓不住,他思索良久,最终对大齐言道:“当日来京时,萧将军就曾对孤说道,他久慕永宁侯府三秀的美貌和城安伯之女的聪慧,请求孤求此二女为媵妾,将来回国后赐他为侧夫人。孤当时不忍她二人离国远去,故严词拒绝了,如今他却遭此不幸,孤心中实在不忍,在此恳请让她二人为公主媵妾,以慰萧将军在天之灵。”
大齐诸臣愕然,历来公主出嫁外邦,为有个帮手,迅名媵妾也是有的,如今公主身边就带有两位媵,如今再加两位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北蛮竟是让她二人去守寡,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北蛮太子又道:“萧将军倒也有几房妻妾,生得几个子女,等她二人到了萧家,我会作主让她二人各收养一子,也算是终生有靠,萧将军在天之灵也得以瞑目了。”
这事便被摆在了大齐皇帝面前,皇上只道:“朕会酌情考虑的。”便让人都散去了。
小成子通过内侍们听到此事,慌得急急忙忙跑去告诉了六皇子。
六皇子先是一愣,继而冷笑:“这北蛮太子莫不是也想要变成萧将军一样?”
小成子急道:“爷,快想想办法吧,晚了,沈秀可就……”
六皇子笑道:“慌什么,我自有办法。”说完,脸上却可疑地红了起来,灿若桃花。
小成子看得有些呆了,忽然心头一亮,笑道:“莫非爷要去沈府求娶沈三秀?”
六皇子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踢了小成子一脚,微眯着凤眼,笑道:“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还有李氏吗,贤王可是一门心思地对她,这不顾家国的罪名,怎么也不能让玉姐姐背啊。”
小成子皱眉道:“贤王最会权衡利弊的,又怎么会为一个李氏做傻事呢?”
“到时就知道了,他未必舍得放弃城安伯一家对他的支持啊。”六皇子嗤笑,一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