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君揉着胳膊,说道:“他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我总得出出火气吧,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楚嬷嬷不赞成道:“你们年纪小,又都是锦衣玉食娇宠着长大的,一言不和,就能吵起来,一次两次还好,时间长了,再好的性子也磨没了,我劝你适可而止的好。要说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可不信。”
楚嬷嬷说到这里,自己倒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里里外外可都是咱家的人,若他有什么不妥,我还能不知道?说句不敬的话,如果这府邸不是皇上赐下来的,他还真和入赘没区别,里外的人沈家占了大半去,银子也是用的你的,你也别因此就欺负他,到底是皇子,以后封了王,看你怎么办?”
沈秋君便说道:“什么入赘不入赘的,这话也太难听了。再说了,这府里的使用,别人不知,嬷嬷难道不明白,哪里是用的我的银子,刚成亲那会他就拿了一万两的银子来,过年还给了三千两呢,只是不好放在明处,才一并都算作我的嫁妆银子了。”
楚嬷嬷闻言便闭了嘴,到底是人家夫妻亲近,自己聒噪个什么劲,看吧,就惹人烦了。
沈秋君被楚嬷嬷说了一顿,也有心收敛一下,不过每每看到六皇子,心里还是有火,便忍不住再次出手,过了多日,才渐渐收敛,再看六皇子可怜兮兮的样子,竟再也下去手。
二人的关系倒比之从有还要亲密,沈秋君在六皇子跟前已经很放得开了,甚至有那么点恃宠而娇,不过总归因为年纪比六皇子大,所以对六皇子仍是很疼宠,这也是六皇子颇为得意之处。身上不过就疼了几天,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值得了。
这日二人又在一处说话,楚嬷嬷等人早就回避到外面去了,因为在这样的两位主子面前,一来没活可做,二来看到她二人如此腻歪,也实在是抬不起头来,故一般只在外面听使唤。
其实两个人不过是商量,再过几日估计虚山上就全青了。到时二人去那里好好游玩一番,正说着话,雪香进来回禀道:“定国公府着人来送喜帖。”
沈秋君倒没想到定国公府的喜事竟然也办得如此仓促。不过一想林景周也不少了,便也就明了,倒是六皇子笑道:“这个喜酒,咱们得去喝,怎么也是媒人呢。没有谢媒宴,至少一杯水酒还是得有的吧。”
沈秋君嗤笑道:“你这话要真说出去,不仅贤王恨你,只怕林夫人更得恨死你了。就是林景周也未必领你的情。”
六皇子奇道:“别人也就罢了,我可是帮他顺利得到心上人,他怎么也能感恩吧。”
沈秋君笑道:“定国公府的人向来也极能权衡利弊的。现在林景周抱得美人归,估计会感谢你,至于将来。他与贤王的关系如果不好相处,只怕就说不准了。”
这时定国公府的人已经跟着雪香进来了,沈秋君看着帖子,笑道:“恭喜'喜!那日必要去的。”
那几个媳妇便忙道了谢,回府复命去了。
到了那日。夫妻二人便不早不晚地去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倒是热闹非凡,因为定国公夫妻人缘好。地位显赫,所以上到王公贵妇下到普通官员,大家都来凑这个热闹。
沈秋君先是去恭喜了林夫人,便由人领着来到女客这里,一眼便看到母亲,忙上前请安。
沈夫人看着女儿越来越出色,眼里都是满满的幸福,不由欣慰地点头,又笑着悄声道:“庆国公太夫人说了,那巫医已经起程了,估计也快到了。”
沈秋君忙岔开话题道:“今日二嫂也来了吗,怎么没见她呢?”
沈夫人忙道:“琨哥儿还小,一时也离不了人,再者还有环姐儿她们的,所以你二嫂就留在家里了。我想着你二姐今天也该来了,只是不知会不会抱着澄哥儿来呢,也有大半个月没见了。”
沈秋君笑道:“澄哥儿可是二姐的心头肉,走到哪里都带着。”
这时沈丽君也到了,过来见母亲,沈秋君便转身出去寻别人说话去了。
刚与三皇子妃客套了几句,就听有人道永泰侯夫人来了,沈秋君忙和三皇子妃告了失礼,赶着迎了过去。
沈秋君先是见过于夫人,然后便拉着沈惜君奇道:“澄哥儿呢,方才母亲还念叨呢。”
沈惜君如今是有子万事足,一脸幸福地说道:“他还小,我怕他不懂事再哭闹起来,那可就不太好了,便没带来他,只是他从没离了我的眼,所以我只来站站,立马就走的。”
二人说着便一同来见了母亲,又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看到沈丽君正与一些夫人们聊得起劲,沈惜君想了想便也不去打扰,同林夫人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沈丽君也看到妹妹离去,无奈她正与那些夫人聊得投机,一时半会倒不好撇下她们,只好看着沈惜君笑了笑,权当打了招呼。
而一些长舌些的夫人便明里暗里地从沈丽君口中打探当日婚约之事,对于李瑶琴这样一个名声坏了的女子来说,能嫁给林景周真得是运气好得让人生妒,所以总有人想打听到关于她的一些不好的话来。
沈丽君应付起来自然不在话下,且本就有所准备,于是众夫人都知,原来贤王与林公子果然是关系极好,这门亲事也是因为林公子仰慕,贤王夫妻极力促成的。
而外院里贤王的表现也佐证了这一说法,那些长舌妇们只能悻悻道:李瑶琴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很多人总想看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