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闻言惊得一屁股歪倒在地上:“皇后怎么会不在京城,臣等明明曾看到过她的啊!”
京城众人都知道皇后及三位皇子被庄承荣重兵保护在安乐王府之中,别人姑且不论,他前段时间可是真实见过皇后母子几人的,虽说内外有别,他只是匆匆在远处看过一眼,但那明明就是皇后啊。
庄承荣没理会王青,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继续说道:“我当时担心事情不成,所以事先几个月就把她送出京城了,你见到的那个只不过是替身罢了。如今大局已定,外面反没有京城安全,也是时候接她回京城了,只是一个月时间太少,她未必能在登基大典举行之前赶回来。”
王青这才明白,为何庄承荣要延迟登基大典的举行,因为新皇登基时,便要册封皇后等一干人等,到时她们免不了要出面谢恩的。
王青慢慢爬起身来,对庄承荣恭谨奏道:“既然是替身,想来与皇后娘娘有些相似,到那日,她乃是天下之母,无人可大喇喇仰望细看,就是细看也不要紧,这着了皇后服饰妆容,与平日自然不同,便是有些疑惑,谁又敢胡乱猜忌那不是真正的皇后呢。”
“这个主意糟透了。”庄承荣断然拒绝,复又叹道:“我登基那日,皇袍加身之时,她不在我身边与我同享这份荣光,已是够让我遗憾的了,如今再把她该得的荣耀让别人享受,我实在做不到。”
王青听了,也不由满面愁容,说道:“可是如果当日不册封皇后,沈家面上无光也就罢了,却难免让天下臣民心中嘀咕,到时不免又要节外生枝。臣以为皇上还是先从权处置,说不定到时皇后就能赶回京城,或者皇上派人快马加鞭接迎皇后回京。”
庄承荣摇头道:“这个更不妥。如今皇后身怀六甲,马上就该生产了,如何经得起颠簸?再则太子与贤王的人还未能全部落网,若是走漏了风声,岂不是让皇后做了靶子。还有,当日危急时刻,虽是我送她出的京城,但在外人看来,却是本该与夫君和孩子共患难的时刻,她却躲了出去,这要传出去,倒成了她品德上的污点了。”
王青闻言,顿时又是惊喜又是惶恐,喜的是身上为新皇的庄承荣对他说这番话,显见得是继续拿他当心腹的,惶恐的是,皇后不在京城的事情决不能泄露出一丝风声,不然若是皇后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一家子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就眼下来说,这保密容易,可这皇后在庄承荣登基前后不出现,委实说不过去,急得王青直捋胡子。
庄承荣见了,反倒笑了,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个想法,当年皇后嫁给我时,因为正处非常时期,婚礼简陋的不成样子,让我心中有愧,如今倒是个可以补偿的机会,不如再以皇后之礼迎娶入宫,以补当年的缺憾。这样一来,就要重新纳彩下聘,置办嫁妆,占卜吉日,时间上便可以随意拖延了。”
王青闻言,不由张大嘴呆在那里,真难为新皇了,这种主意也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