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昊主仆松了一口气,气血沸腾,再次喷出一口血,那烧心烧肺的感觉才有所减弱。
幸好逃离的极时,否则他们主仆的死亡绝对会成为一个特大笑谈。去救人却死在自己手里,也没谁了!
“谢谢!”晁昊有些生涩道。
榕树刹那失神,若非是危险时刻,他都想仔细去分辨晁昊的话是真是假,见面从来都是抬杠,谁也不服谁,有一天却突然说出谢谢二字,他都怀疑眼前的晁昊,是否被冤魂上身变了一个人?
晁昊的嘴角抽了一下:“你这是什么表情?告诉你,我晁昊再不济,也不会让冤魂缠身!不稀罕道谢就罢了,我韩王的道谢也不是人人承受得起的···”
啄焰刀光幕又是一闪,将周围的冤魂骷髅头逼退数米,榕树一本正经的看着晁昊:“再说一遍!”
晁昊嘴角还挂着血,有些茫然:“哪一句?好话不说二遍,想听没了!”
榕树:“那两个字的那一句,再说一遍!”
晁昊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后别扭的转过脸去,瓮声瓮气:“谢谢!”
晁昊红着脸,等待榕树的嘲笑,但随之传来榕树的哈哈大笑,充斥着豪爽舒心,晁昊不解的看过去,榕树以前辈的姿态道:“还能打吗?”
晁昊更是不解:“你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毛孩儿对一个大你六七岁的哥哥用这么老气横秋的语气,合适吗?”
榕树见冤魂和骷髅头再次冲上来,飞身上前:“能打就上来,不能打就在背后老实待着,我的年龄远在你之上,叫我一声爷爷都委屈了,我不计较你还有理了!”
晁昊被救的感恩在榕树这话一出之后消失得干净,反而生怒:“我爷爷早已埋入黄土多年,你以救命之恩要挟,想做我爷爷,下辈子吧!”
榕树无奈一笑,这小子若是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巴不得有他这样一个仙妖同体的爷爷。
刘达看着功力卓绝的榕树,觉得自家主子也许真是想多了,但榕树的话确实存在歧义,不当!
紫金鞭圈住一大束枝条和触角,运力一拽,枝条触角想要挣扎而逃的身躯当即被锁住,随着紫金鞭的方向而改变。
骷髅头狰狞,咆哮,想要突围,但效果甚微。周围的冤魂流窜纷飞,想上前搭救又恐惧不敢靠近。
沐妧一鼓作气,琉璃金刚圈呼出,紫金鞭燃烧起金色的火焰,枝条和触角燃烧,散发出浓烈的腐朽的臭味。
凄厉声滔天,本就嘴大的骷髅头,此时更是张开了,几乎占据整张脸的三分之二,利齿森然。
火势不灭,熊熊燃烧,顺着枝条与触角向着大树妖燃烧而去。
也是历经过数次,有了经验,大树妖将被烧断的枝条触角收回,纷纷插入地下,火势减缓,直到熄灭!
当骷髅头脱离巨树时,如枯萎的花朵一般,瞬间凋零,化作飞灰飘落在地。
大树妖眼中的暗红更加明亮,恨恨的盯着沐妧,这是第几次放火了?还有没有个限度了?
在一道银幕下,无数冤魂形神俱灭,化为乌有。
大骷髅头瞪着沐妧一会儿,又瞪着丰钧一会儿,在这两人身上他们几乎用了七成功力,竟没撼动分毫。
一是这两人的功力不俗,二是作战配合默契!
很怀疑这两人是经历过多少场战役,才会在对方有危险的刹那出手,一击即中!
这样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檛掛国几乎没有!
在大吉与榕树的帮助下,晁昊与庞煜祁等人慢慢靠近沐妧丰钧,除了还在不明所以向周依凝的谜团靠近的冤魂与骷髅头,几乎全部涌向一处,加大力度,要将丰钧沐妧置于死地。
“哈哈···你们现在若乖乖退去,我可以饶恕你们的无礼,不予追究!”
沐妧:“已经无礼了,还惧再无礼一些吗?前辈不用为我们考虑,生死有命,必须过去,绝无退缩之理!”
大树妖与大骷髅默默的对视一眼,从牙缝中几乎几个字:“你们找死!”
在大树妖头顶与地上飘摇的枝条或者触角,跃跃欲试,摇摇晃晃,总结失败经验是因分散力量而导致,这次两方的力量全部集中,还会失败吗?
他们坚决不信!
大吉站在沐妧的肩上:我感受到了地下有着大量的幽怨之气,可冲青宵,不知是何缘故?
沐妧:感觉真实?
咯咯···在这危险的关头玩笑符合我的品性吗?
沐妧:你再感受一下,是否能找到具体原因,也许这是破解大树妖的关键!
大吉一个激灵:你确定?
沐妧:不管是不是关键都要试一次,这冲上青宵的幽怨来自何方!是何原因!
咯咯···我尽力一试!
沐妧、丰钧、榕树等人围成一个没有死角的圆形,而周边的冤魂和骷髅头几乎覆盖了一片天空,枝条与触角上的骷髅头学精了,前后次第进攻,冤魂们充当前锋,奋不顾身。
哪怕在化为乌有的一批接着一批中,也生死不惧,似是没有知觉一般。
一道道光幕射出,忽然大骷髅头张大嘴,两腮处凹陷,所有灰黑色大雾,竟全部被吸入口中,几个呼吸间便消失一空!
只有包裹周依凝的雾气纹丝未动,不受控制。枝条和触角上的骷髅头成为主打,但在灰黑色大雾被吞噬的一瞬间,枝条和触角上的骷髅头也闪电而回。
即便出击,也分为上下两束涌来,一个个骷髅头张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拥挤一起,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