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踏入佳人苑时,东方语正乐颠颠地逗着胭脂。
雪貂这个可爱的幸伙,一看见那抹令人心安的蓝,便闪电般从男子肩头跃下,一路欢快奔向少女怀里。
东方语抱住突然撞入怀的一团雪白,然后懒懒抬眸看了过去,雪锻的白、木樼花的红交辉相映着那人妖魅的容颜,惑人的眼眸溢着隐隐外泄寒光,男子优雅地缓缓走了过来。
少女无声撇了撇嘴,继而扭头佯装某人不存在的模样,嬉笑着逗怀里的雪貂玩耍。
“小语,看起来你今天心情不错!”依旧温醇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一股冬天的寒。
少女咧了咧嘴,无声嗤笑,含着讥讽,漫不经心道:“我的裁了,我心情自然好;你看今天阳光如此灿烂,你的心情该不会因此产生巨大的反差吧!”
“不”妖魅男子广袖轻拂,缓缓步近少女身旁:“有小语昨晚拳拳诚意的招待,我的心情怎会不好。”
温醇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淡,丝毫不见发怒的征兆。东方语睨着他,无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往旁边罗妈妈靠了靠。
“不过,你不觉得你诚意过头了么?”妖魅男子无视在场的罗妈妈与胭脂,话音未落,只见白衣倏飘,他精致如玉的手已飞快扣住了欲逃少女柔软的腰。
东方语用力挣了挣,男子看似清瘦的手却纹丝不动,她微昂下巴,清亮眼眸斜斜睨着他妖魅的容颜,懒懒笑道:“过头么?我觉得滋味刚好呀!”
“小语真这么认为?”男子微微低头,盯着她狡笑容颜,华艳清凉的气息混着淡淡药香,就那样无遮无挡萦绕过来,少女的脸禁不卒一声晕染成瑰艳绯红。
墨白一手牢牢扣住她的腰,柔软微凉的唇瓣贴近她耳垂,几乎咬着那一点珠圆低低道:“不如改天,你我一起试试个中滋味,如何?”
东方语的脸霎时从前额烧到耳根,低着头,狠狠踩了男子一脚,两手同时慌慌张张推了他一把,那只扣着腰肢的手忽尔放开,少女腾腾跳开三丈远,才涨红着脸,指着男子,结结巴巴骂道:“你、你……流氓!”
啊?
罗妈妈与胭脂张大了嘴,刚才的画面太暧昧,已超出她们所能接受的正常范围。
加上东方语这一声脸红结巴的怒吼,她们看墨白的眼神立刻从尊敬变成了强烈的谴责。
妖魅男子一身如雪白衣迎风猎猎翻飞,灿烂的日光将他颀长的身形拉得老长,高贵天成的眉宇渐渐舒展,薄薄的唇略略上扬勾出极为好看的弧度,一双妖惑的眸悠悠凝定她,淡淡道:“哦,我怎么流氓了!”
“你、你……”少女又羞又怒,你了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哈哈……,语丫头也会有说不话来的一天,”换过一身优雅素淡锦服,风昱肆意大笑着再度出现在佳人苑,一边笑一边朝那伫立如雪男子竖起了大拇指:“墨白,我也很想知道,你刚才怎么对她流氓了?”
墨白面色微微沉了沉,妖惑的眸泛起点点冰冷气息淡淡划过他俊美的脸:“听说你昨晚将自己关在冰窖睡了一夜!”
“咳……”风昱脸上张扬的笑倏地僵在了半空,他别扭地憋红着脸,银牙暗咬,压着声音:“彼此彼此!”
两人对视一眼,忽地不约而同转头,盯着那抹闪到一边逗雪貂的蓝色身影,异口同声吼了起来。
“小语……”一个语调淡淡,声音却如含了霜般冰冷。
“语丫头……”一个气急败坏,扬高的声调藏不住的恼怒。
少女挑起下巴,眨着明亮清澈的眼睛,懒懒地瞥了过去,在两个对她同样恼恨的男子过来之前,气哼哼搬了张椅子摆到桌子上,她接着身手利落爬上了桌子,再站到椅子上,两手叉着腰,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们,眉眼上挑,笑得不怀好意:“不错,昨晚我的确在你们三个人碗里另外加了佐料;你们一个不是欣赏她;一个很赞赏她吗?我替你们制造机会亲近清秀佳人,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语丫头,你少在那强词夺理,有你这样制造机会的吗?”风昱气恨地站在底下仰头看着上面的少女。心里突然觉得十分不爽,原来昂头看别人下巴说话的滋味真够憋屈。
“小语,将你的药调包的是高悦沁,你只管对付她就是了,为什么要将我们俩拖下水。”墨白没有近前,站在稍远的位置望着高高在上的少女,视线勉强与她保持在同一个高度。
东方语嘿嘿冷笑,眯起一双清澈眼眸,凉凉道:“哼,她会对我的药动心思,还不是拜你们所赐,我就是要让你们亲自看看,你们都引了一匹什么狼入室!”
风昱羞恨低头,脑里闪过昨晚一些模糊记忆,脸腾地热了烫了!
墨白眼神变深,略略掩着薄唇,将低低的咳嗽声锁在口腔内,半晌,淡淡问:“她调包的药有什么作用?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多大伤害?”
少女站在高高的椅子上,红唇漫淌出凉凉笑声,含霜的眼神静静凝视着他妖魅的脸:“她虽然只换了一味药,一味无论外形与气味都跟我原来用的相差无几的药;但两者的药性却有天渊之别。”
“小语……求你!”墨白淡淡开口,凝望着她冷意流淌的眼眸,泛沉的脸浮了几分哀求。
东方语深深吸了口气,哂然轻笑:“一味叫天妇罗;一味叫天星草;天妇罗性燥,可以促进加快血液循环,用于改善体寒虚弱者的体质。天星草性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