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看着冯先生手里的三两银子,觉得人果然不能靠捡到宝发家致富啊。
小说里不都说主角捡到灵芝,一卖就是几十两,直接发家致富了吗?
为什么到她这里就不行?
“这里的灵芝这么便宜吗?”
其实不是灵芝便宜,药店里入药的灵芝,一直至少十两。
十两便宜吗?一点也不。
一个店小二每月的月钱差不多也就一到二两之间。
相当于这一株灵芝换来了两个月的工资,而如果你要去药店买一株灵芝,却要大半年的工资。
所以灵芝确实很贵,只是没有贵到能靠一株灵芝发家致富的地步。
只是对于姜羽他们来说,这些钱杯水车薪。
尤其是当他们去完布庄之后,越发觉得钱少了。
因为布庄里的一身单层的粗布衣裳,要100文,一两银子只能买十件。
而一身填了薄棉的棉衣,要200文,一两只能买五件。
为什么不买布料和棉花回去做?因为要赶路啊!
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他们能不停留就不停留。
所以在他们三个要离开一天的情况下,冯先生和姜瑶讨论决定,还是让大部队继续往前走。
然后他们赶上一夜,明天上午就能赶上。
……
三人又跑了几家布庄,发现价格差不多。
姜瑶和姜羽站在异世古代的街头,却提不起精神欣赏。
要养一大家子的她们,哪有心思欣赏。
突然,姜羽眼前一亮:“姐,你看那是什么?”
……
晋城赌坊。
姜羽手里拿着特地换好的铜板,站在赌大小的桌子前。
三人此时把幕离都摘了,换上了路边5文钱一个的面具。
姜羽正在专心听着庄家手里摇动的骰盅,骰盅扣在桌上的那一刻。
姜羽在手心数了5文钱,放在“大”字上面,她要养一大家子,应该勤俭节约的。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因为她已经连续三把,每把押5文,每把都输了。
旁边一个汉子目光放肆地把姜羽从上到下扫了个遍,咽了咽口水道:“小娘子,这可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你要是想赢钱,不如跟了大爷我,爷把赢的钱都给你,如何?”
旁边的人起哄道:“就是,黄老大这些天手气好着呢,可没少赢。”
黄老大笑得露出一口黄牙:“怎么样?让爷看看你的脸,入了爷的眼,爷今天赢的钱都归你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揭姜羽的面具。
姜瑶一把扣住黄老大伸出去的手臂,用力一扭。
黄老大痛呼:“啊,痛、痛、痛……”
姜瑶一把将他推开:“放尊重点,大家都是来玩的,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老大,你没事吧?”
黄老大踉跄一下,被身边的人扶住。
黄老大一边骂,一边揉着手臂:“你眼瞎吗?还不给我上!”
就在黄老大的两个手下准备上前的时候。
一直默不作声的庄家开口道:“黄老大,这里不是你闹事的地方,这位公子说得对,大家都是来玩的,既然来玩就要高高兴兴的,你说呢?”
黄老大显然有些忌惮,只恨恨地瞪了三人一眼,不甘地让两人退下,站到另一边。
等着吧,等出去了,要他们好看!
眼睛扫过姜羽的身体,闪过一丝势在必得,扭头对身边的人一阵耳语。
殊不知,姜羽什么都听见了。
不过现在没空管他,因为庄家要开了。
结果自然是又输了,开的小。
黄老大又赢了。
跟着黄老大一起押的人,笑得牙不见眼,手上一点没耽误收钱。
也有那不信邪的,偏不跟风,输得满眼通红,双手握拳疯狂捶头。
一边捶一边喃喃道:“输光了,我竟然把女儿的救命钱输光了……不行,我要翻盘,我要赢回我女儿的救命钱……”
说着就连滚带爬地跑去与赌坊借钱:“借我,借我五两,不,一两,要不一百文也行,让我把我女儿的救命钱赢回来……我女儿就要病死了,我求你了……”
眼见那人趴在地上磕头哭求,负责借钱的人却也毫不心软。
每个输钱的人总有各种理由一定要翻盘,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来呢?
直接拿了个借条,抓着那人的手按了个手印。
上书:借钱一两,三日还清或断一手指。
赌局又开,那人领了一两银,一路小跑回到赌桌旁,满眼通红地盯着庄家手里的骰盅。
周围的人见怪不怪。
冯先生微微叹息,这天下,有多少人为一个赌字弄得家破人亡,又有多少人前赴后继。
姜羽依然十分专注地盯着庄家手里的骰盅。
姜瑶却注意到庄家眼中闪过的一丝精光。
骰盅再次落在赌桌上,黄老大果断地撒了一大把赌资,押“小”。
庄家看向黄老大,嘴角若有似无地微微勾起。
鱼上钩了,要开始收网了。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另一边的姜羽面具下,口罩下大大扬起的笑脸。
这回她押一百文。
接下来的事情,令在场的人感到意外,却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赌坊是什么地方?
那是每天都有人做着一夜暴富的梦走进来,却常常输到卖儿卖女走出去的地方。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所以直到黄老大输红了眼,连抵押的房契都输光的时候,一众围观的赌徒也只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