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你怎么还没进去,快跟大婶来,你爹他可等急了。”
正缩在院子外四下张望的金珠,被秦王氏看个正着,不待金珠说话,拉着金珠的手就朝院子里走。
“秦大婶,我.”金珠用力向后退着,想着拉着秦王氏先到一边去说几句话,谁知她们在的位置比较靠近院子门,秦王氏找见金珠时说话的声音有些大,门口的两名侍卫已经看了过来。
侍卫认识秦王氏,刚才就是她帮忙招呼自己一行人,后来说是去找三公子的恩人,瞧她手里拉着的忻娘,应该是找到了,忙上前问道:“秦家娘子,这位可是蒋家二姑娘?”
“是,正是蒋家二姑娘。”侍卫虽然语气平和,但身上的佩刀和浑身散发出的气势,还是让秦王氏有些紧张和害怕,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发颤,把金珠往前推了推道:“劳烦侍卫大哥带金珠进去,芯人就不打扰了。”
金珠被秦王氏往前推着,知道已经不可能如自己所愿,事到如今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不过就这样进去那可有些对不起自己,金珠低着头嘴角扯住一丝坏笑。
“有劳秦家娘子,蒋二姑娘,请!”侍卫不敢怠慢,后退让开道引着金珠进了院门,并朝里大声禀告金珠的到来。
只见从屋里出来两名丫鬟,比在院子里打扮得更为俏丽,应该是等级更高些的丫鬟,快步走到金珠面前齐齐的行了一个礼,道:“蒋二姑娘可来了,快请进。”说着伸手过来准备搀扶金珠。
金珠低着头连翻两个白眼,这到底是谁家啊,搞得自己回家好像是去别人家做客一样。真难受,望着伸过来的手,身子朝旁边一歪躲了过去。迅速把舌头顶在下嘴唇里,鼓着嘴斜着眼睛,肩膀一缩抬起了头。
“呵呵,你们是谁啊,长得好漂亮,怎么会在我家里?”
金珠今天穿的一身平时的旧衣服,袖子和衣服都短了一截,颜色已经被洗的发白。已经看不出当初的模样。因为口子里的孩子大都这样,带进来的旧衣服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都小了许多,在新衣服没做好之前。大家都这么将就着穿着,也没谁笑话谁,可落到了两个丫鬟的眼里,那可就太寒霜,连王府里最下等的粗使丫头都不如。
从衣服往金珠的脸上看。小小的一张脸上没有二两肉,眼睛很大却目光呆滞,有些头脑不清楚的模样,下嘴唇突出,还有些可疑的液体正从嘴角里流出,这长相和神情让两个丫鬟一愣。相互对看了一眼,这也太丑了些吧!
两个丫鬟心里虽然犯着嘀咕,但脸上却一点都没有流露出来。见金珠躲过自己的搀扶,不敢强求只能又齐齐的朝金珠行了一礼道:“谢蒋二姑娘夸奖,姑娘请进。”
“呵呵,真是漂亮!”金珠眼睛斜着两丫鬟,缩着双肩含着胸。微驮着背蹭着墙角畏畏缩缩的走进了屋里,看见蒋保山后。忙跑到他的身后躲了起来。
这样的神情让蒋保山一愣,随之心痛不已,金珠到底是年纪小被吓着了,这还只是些侍卫下人,要是遇见王府里正经的主子们,还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这亲不结也罢,咱就一穷人,没那享福的命。
“这就是蒋二姑娘吧,老奴余氏,给您请安。”
一个和蔼的声音打断了蒋保山的思绪,他只得随口应着:“是,这是我家二丫头金珠,金珠来,见见这位余妈妈。”
金珠被蒋保山从身后拉了出来,单手把她环在身前,另一只手指着屋里的一个老妇人告诉金珠:“金珠,这就是余妈妈,是任公子的奶娘,给余妈妈问个好。”
“余妈妈好!”
金珠傻笑着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家的堂屋变了模样,先前在堂屋中间的火塘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填平还是怎么了,因为地面上出现一大块地毯,瞧不见具体情况。地毯上四周放置着四把大靠背椅,这是家里以前没有的东西,瞧着体积却也不像是马车拉进来的,只是上面罩着绸缎的罩子,瞧不见具体的模样,猜不出来历。
蒋保山坐在左手边第一张椅子上,旁边罩着罩子的茶几上,放着一盏茶,瞧着那茶碗和里面清透的茶汤,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肯定是那个余妈妈带来的。堂屋的四周墙壁上,出现了一副副字画和挂毯,把原先光秃秃黄土中夹杂着稻草的土墙,遮盖得严严实实,家里原有的大饭桌放在了堂屋的中间,上面依然罩着绸缎的罩子,一个白瓷花瓶放在正中间,里面居然还插着几支鲜花。
一股不知名的香气袭来,金珠转动着眼珠子找去,在堂屋的两个角落里,出现了两个小香炉,铜制的云雾山尖正徐徐冒着丝丝白色的烟雾,不用想,正是那些香气的来源。
啧啧p珠在心里直叹气,瞧瞧,不过是个奶娘就那么大的排场,那真正的王府里面那该要有多讲究啊,要不要进去瞧一瞧呢?
余妈妈从金珠一进门就盯着她看,先前畏畏缩缩的模样让她大皱眉头,再等金珠抬着头嘴角流着口水,目光呆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她彻底的失望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做自己三公子的夫人呢,别说是正室夫人,就是一个通房丫鬟都不配,可一转念,这是王爷交代下来的事,成不成还是要把过场走完再说。
“蒋家二姑娘,老奴曾听三公子说姑娘身子弱,所以特来看望,姑娘现在身子可好些?”
这次余妈妈奉命来接金珠,她为了自己三公子可是做了很多装备。昨天派侍卫来,不仅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