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现在就像看着一座金山,下面却燃烧着熊熊烈火,想要去拿却又会把手烫伤,有什么样的情形比现在更让金珠恼火的呢?
整整的一天里,地摊生意依然火红,甚至比昨天还多赚了些,但金珠的神情却始终萎靡,全然提不起一点兴趣,眼看着千万两的银子在面前飞过,却不能伸手去把它们抓住,那几百文钱又怎么能让她提起兴趣呢?
赵永健没敢打扰金珠,他聪明的感觉到,金珠今天异样的表现,肯定是和那本寻柳有关。
金珠没有得意的炫耀,也没有无奈的摊手,而是紧锁眉头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偶尔还会咬牙切齿的捶胸顿足,饶是赵永健再聪明绝顶,也没弄明白金珠到底是看明白了还是不明白,弄得他一整天也是神情恍惚,迷离的眼神让来投掷布包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脸红。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了都不多了,放在木架子上让人投掷已经不合适,金珠索性开口叫卖,说是回馈捧场的众人,没有底价全凭想买者自己喊,价高者得。
新的游戏规则让众人陌生,当有人试着喊出10文钱后,金珠老练的如同一位拍卖师,抬头环视着一圈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大人,嘴里边介绍着要买的头花,边说着诱惑的语言,提醒着想要的人可以继续开价,1文钱不少,10文钱不多。
“我出11文。”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子,犹豫着喊出了一个价。
“这位漂亮的姐姐出11文,你还真是好眼光,这朵头花很配你今天的衣服,你瞧,往你头上那么一戴,更能衬得你的美丽。呵呵,还有没有人出价啊,没的话可就是这位姐姐的了。”
金珠大声的吆喝着,几天的烦闷,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今天临时起意的拍卖让她找到了发泄口,各种奉承赞美的话,滔滔不绝的从她的嘴巴里冒了出来,她需要调整自己的状态,一味的埋头苦思显然没有半点作用,把情绪发泄出来也许能找到答案。
另一位也穿着同色系衣服的女子,看了一眼正得意洋洋的紫衣女子,嘴角一撇:“我出20文钱。”喊完还低声的道:“11文钱就想买走,笑话,没钱别在这里显眼,哼!”
紫衣女子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但20文的价钱让她眉头一皱,忍不住看向喊价的女子,同色系的衣服本就让她感到不顺眼,瞧着比自己微黑的皮肤,她眼睛一斜:“我出30文钱。”接着小声嘀咕道:“长得那么黑,还想要那朵头花,也不看看自己的皮肤配不配,哼!”
两个女子就这样,在金珠的奉承吹捧下,一路把那朵头花抬到了80文钱,瞧着快要打起来的两个人,金珠才一个转弯,一个点拨和小小的分析,让皮肤微黑的女子放弃了那朵头花,把目光投向了金珠新拿出的荷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