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包里应该是吃的东西吧,这方姚氏也太黑了,就算布包里是块肉,也值不了一根银簪子的钱吧,真狠,比我还狠!”
金珠忿忿的拿着野鸡蛋往回走,她没想到那天钱杨氏跟她说,能用首饰换汤的事居然是真的,看着方姚氏波澜不惊的行事作风,就知道她一定是常做这种事,也是个敛财高手,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的提防着她,这样的敛财高手,眼最毒耳最灵心最狠手最快,一个不小心,就是自己发家致富的劲敌啊!
“金珠姐,你跑哪里去了,快来看看我做的土坯,已经有很多很多个了,呵呵!”
金珠正数着满柜做的土坯,草丛中的野鸡突然扑腾着飞了起来,刚飞到半空就被脚上的绳子拽住,‘扑通’一声摔进了草丛中,然后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般在草丛中一阵乱窜。
“金珠,过去看看,要是野鸡把食吃饱了就把它抓进笼子里,小心它把绳子拉断了!”
蒋保山朝旁边的小树林看了一眼,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些孩子真是顽皮,金珠不就是让他们垒个鸡窝吗,还垒得乱七八糟看都没法看,后来不是没让他们做了吗,怎么会拿石子来打野鸡撒气呢,算了,都是些男孩子,调皮些也很平常,让金珠把鸡关进笼子就好了。
“哦,爹,我知道了。”
金珠有些奇怪的走近草丛,伸手拉着绳子把乱窜的野鸡捉了回来,想着蒋保山教过的话,用手在鸡脖子下摸了摸,那里是鸡临时储存食物的地方,名叫鸡嗉子,如果里面有东西,那就说明它已经觅过食了,至于是不是饱了,金珠还不会判断。
“爹,鸡嗉子里到是有些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
“吃过就行了,少点也没关系,快把它装进笼子里吧,省得被惊飞了。”
“惊飞了?”
金珠在蒋保山让她把野鸡关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平白无故的又没有人惊扰,这野鸡怎么会突然扑腾起来,现在听爹的意思,这野鸡是受惊才飞起来的,难道是有什么毒虫在附近?可是这也不对啊,如果是毒虫,爹是不会让自己过来把鸡关起来的,那只有.
如果,在金珠的仔细查看下,草丛中出现了不少的小石子。
“方家两宝!肯定是这两个家伙干的好事,这也太幼稚些了吧!”
金珠在心里朝自己翻了个白眼,人家不过是十、十一岁的孝子,身体里又没有个成年人灵魂,能不幼稚吗,可他们这一幼稚不要紧,自己现在这只野鸡可就遭殃了,要是正在下蛋或者是在孵笑,被他们这么一幼稚,那自己的野鸡养殖可就艰难了,何况他们还有个那样的老娘,怎么都不能让他们和自己作对,该怎么办呢?
有了p珠把刚装进兜里的两只野鸡蛋握在手里,四下寻找着方家两宝的身影,他们不是骂满仓兄弟是谗嘴狗吗,那吃的东西应该就能暂时把他们稳住,过后再想其他办法。
金珠把野鸡装进笼子里,提着放到了正在砌墙的房屋中间,冲着蒋保山了然的笑了笑,转身就朝方家跑去。
方家两宝爬在小树林里的草丛里,见野鸡笼子被放在了蒋保山的眼皮子底下,金珠又一阵风的朝自己家方向跑去,方大宝难得聪明的发现问题:“二宝,赶快起来,该死的金珠又要去向娘告状了。”说完,自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拉起二宝,就朝自己家拼命的跑去。
方二宝最后扔的那颗石子,非常准的打在了野鸡的背上,心里正得意自己出了一口恶气,突然听到这样的话,吓了一大跳,上次他为了把金珠袖子撕破的事情,被他娘脱掉裤子打了二十几巴掌,屁股都打红了,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想再来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也跟在大宝的后面爬了起来,朝自己家跑去。
这一次似乎金珠跑得并不快,没跑多远就被方家二宝给追上了。
“金珠,你给我们站住,别想跑去告状,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跑去告状,我就.我就揍你,信不信?”
方二宝伸开双手把金珠拦了下来,两眼恶狠狠的看着金珠,那样子仿佛要把金珠给生吞下去,他想起自己屁股开花的事情就无比的怨恨,到不是说他娘打得有多疼,而是他娘打人的时候心疼衣服裤子,如果老老实实的不跑,就只是扒开裤子露出屁股蛋子来挨揍,可如果被打疼了想跑,那可是灾难的降临,全身上下一定会被他娘扒个精光,然后拖到屋子外面去打,因为怕打得乱窜时把家里的家私弄坏了。
小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除了被打疼了大哭以外,也没有其他什么的想法,可自从他大了些,有一次围观他被打的人群中,一个平时和他关系很好的小丫头,被她娘用手蒙着眼睛,骂骂咧咧的拖回家去后,小丫头就再也没和他一起玩了,每次看见他还故意绕着走,嫌他丢人。
“方二宝,你瞎说些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去告你们的状,难道你们又对我做了什么坏事?”
金珠睁着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方二宝,这个眼神怎么那么愤恨呢,就象自己不是去告状而是要把他杀了一样,真是奇怪!
“你不是去找我娘告状的?”
“我为什么要去找你娘告状啊,难道你们真做了什么坏事啦,快,老实交代,你们又干什么了?”
方二宝忙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转头瞪了方大宝一眼。
“没有,我们兄弟怎么会做坏事呢,对吧,二宝!我们今天还帮你垒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