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斜了陆飞一眼没说话,陆飞笑眯眯的道:“周二,这里我说了算。你有什么事?”
周二一听忙松了手,一看松手的袖子上有个泥手印,忙使劲用手拍:“真是对不住这位老爷了,衣服上被我弄上了泥。”
“没事,等会找水洗洗就行。”陆飞笑着躲开周二拍来的手,看看他双手上的泥只会越拍越多。
“是是,我怎么忘了这事,走上我家去,我让我婆娘帮你把泥洗干净。”周二搓了搓手。
“这事不急,周二。你刚才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陆飞笑着推辞。
“是有话说,可站在路边上不方便,要不还是上我家。你们大老远来想是也渴了,去我家喝点水再说也不迟。”周二不停的往四周看,也不说事只一个劲要众人去他家。
陆飞还没说话,戚峰插了进来:“你前面带路,我们随后就来。”
周二一看戚峰的穿着和他冷着脸说话的模样。不解的看了陆飞一眼,小心的问:“这位少爷是管事的人?”
“费什么话,叫你带路就带路。”戚峰一声冷哼:“再多问一句,我们转身就走。”
“是是,我这就带路。”周二被戚峰一喝,转身就往家跑去。到了门口才敢回头来看,嘴里不自觉的咕噜声传入戚峰和陆飞的耳里,“好厉害。原来这个才是管事的人!”
“二小子,还威风啊!”陆飞不满的盯着戚峰。
“过奖,这么个巴掌大的地,一眼就能看过来,一个小小的村民能有多大的威胁。缩头缩尾的问七问八不过是浪费时间,凭我手中的剑。他敢耍一点花样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戚峰毫不退让的回瞪这陆飞。
“有理有理,这样,戚二少爷你先请,我们仰仗你的威风随后跟着。”陆飞听戚峰的一席话反而笑了。
“哼,走就走。”戚峰冷哼一声朝周二家走去。
金珠没理会陆飞和戚峰的针锋相对,她相信这两人的问题是他们的内部矛盾,自己一个外人没理由去插手,只要他们不给自己找麻烦,他们就是谁把谁打伤了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用她对吉祥说过的话来说就是,男人的事少管!
“吉祥下来,我们去周大叔家坐会。”吉祥下了车,金珠把马车四周的几个机关按下,放心的拉着吉祥跟着陆飞走进了周二家。
一间不大的土坯房,一张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桌面都裂开了几条缝的桌子,和四条长板凳,其中一条还只有三条腿,除此之外,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胡乱堆放着簸箕等农具。
“来,这位少爷,这里坐。”周二用袖子把一条完好的长板凳抹了抹,示意戚峰坐下。
满是泥土的袖子让戚峰的眼角抽了抽,他咳嗽了一声:“你先别忙活了,我们已经来到你家,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屋里一股不明的怪味让戚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好,我说我说,”周二踌躇的搓了搓手,不安的问:“这位少爷你贵姓?要不要先喝口茶?”
“你管我姓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再给我岔开话题,小心我让你难看。”戚峰咬牙威胁着周二,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正嬉笑的陆飞,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是是,我说。”周二看见他婆娘从屋外端着几个碗和一壶茶水进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忙接过碗和茶水给众人每人倒了一碗,才开口慢慢讲了起来。
原来,这个没有名字的小村子,是一百多年前大夏国建国之际,前朝的难民逃难时找到的一个地方。
这处地方其实算不上隐蔽,但它的地势刚好比周围都矮上一些,不走到近处根本很难发现这里,而且一个从平地上看不大的土包把入口挡了起来,如果不是当初逃难的时候,有人失足滚了下去,他们都有可能错过这个地方。
浅浅的山凹里有一条杏流过,顺着河流往上几里路还有一处瀑布。河水不深但从没有干涸过,杏两边的土地肥沃异常。没有大型野兽,只有野兔等小动物和野果的山凹,让逃难的人下决心住了下来。
为防止被人发现,在最初的几十年里,进入山凹的路被逃难的人堵死,直到老一辈人死去新一辈人渐渐忘却了往事后,山凹的路才被重新挖开。
曾经还有村庄的地方荒废了。曾经的官道也渐渐看不见马拉人走的痕迹,后人彻底放了心,他们已经完全安全了,路不用再堵上。
随后的日子里,人们渐渐的越走越远,当他们走到有村庄的地方,才知道曾经的国家已经不在,现在是大夏国。
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冲击,但没有钱的窘迫又让他们回到了山凹中。
“我们先辈的钱现在已经不能用,村里的粮食也拿不出去卖。你们进来就知道,没有车靠人背着粮食去最近的乡镇去卖,得到的银两刚够买点日常必需品。力气小的人连做身衣服的布都买不起。”
周二说着说着蹲到了地上,“我们村里每家每年剩余的粮食也不多,每次收成后留够口粮和种粮,其余的粮食仅能换些盐和针线。这日子虽然穷点,但我们祖祖辈辈也就这样过来了。”
周二看了眼金珠接着道:“可十几年前。这个忻娘的长辈来到我们村,我们的日子就完全变了样。”
蒙对了,金珠一阵窃喜,笑着鼓励周二继续说。
“那位仇大老爷是个很阔气的人,他顺着河流找到我们村子,他说他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