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在平丰镇住了三天,第二天秋河就回去送信,顾顺也背着包袱上了山,寻访当年曾经种过百谷的人,第三天离开的时候只有姚媚儿跟着。
出了平丰镇两个时辰左右,路上遇见了个凉亭,旁边还摆着个茶棚,据打听到的消息,再往后的几天内就没有可以买到食物和休息的地方,笑歌让大伙停下来休息,吃些茶点再上路,省下的干粮往后几天吃。
冬梅带着姚媚儿把凉亭收拾干净,笑歌和金珠坐里面休息,其它人或坐在茶棚里,或是一旁的树荫下,都喝着茶水歇着脚。
“还以为你那两伙计会一直跟着我们,没想到才见了一面就走了,幸好还有个姚媚儿跟着,要不然真是白高兴了一场。”笑歌吃着自带的点心,喝了口自带的茶,瞧着一旁跟在冬梅身后的姚媚儿一个劲点头。
他知道金珠一直憋气,身边的戚峰和冬梅都是安插在她身边的人,用着既不顺手也不顺心,好不容易自己的人来了,还又是伙计又是丫鬟,他正寻思着想办法给戚峰和冬梅找点事做,让金珠能清静几天,可没想到,才一天的功夫就剩一个丫鬟了。
“也不算白高兴一场,上次托你送信的事让方大娘发了好大一通火,他们来本就不是为了跟着我,刚来一天就有事情让他们往回送信,方大娘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金珠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低垂着的脑袋却有些有气无力。
“不是说高兴嘛,怎么看着你无精打采,哪有半点高兴的样子。”笑歌皱眉道:“还在为那事担心?”
“没有,最好的结果给笔银子,最坏的结果当我不存在,都知道结果了还有什么好担心。”金珠摇了摇头。王府如何处理军粮的事在她这里已经翻篇了,她现在只是在想,秋河带回去的话能让赵永健听明白多少?野生的百谷能被顾顺找到种植的方法吗?
“也是,既然都知道结果确实没什么好想,只是我二弟最近可一直都在王府,这事我父王不会瞒着他,珠妹妹,你说他要是知道这事是你出的主意,他会怎么想?”笑歌瞥了金珠一眼,笑道:“我在想。这小子一定在臭屁他的眼光,早早就发现你是个旺夫的媳妇。”
“旺夫?你确定不是抛头露面?”回想起当日在县城遇见任杰翔的事情,金珠半点都不相信笑歌的话。
“你又没跟着外人在一起。你是跟着我,他的嫡亲大哥出门,这算什么抛头露面啊,你小心点别胡说八道,让人听见了不得了。”笑歌瞪了金珠一眼。看向正走过来的冬梅,道:“蒋二姑娘,你慢坐,我去外面吹吹风。”
“嫡……唉,也是啊,又没有跟着外人出门。自家哥哥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更何况我还那么小。”金珠扁了扁嘴,笑歌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偏还要曲解,这是安慰她不是大家闺秀吗?
从救下任杰翔被他定亲,到县城二次遇见他,金珠对他的感觉除了长相帅之外就是古板,而且是很传统的古板。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吸毒救人时有肌肤接触,就定下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也不会在县城紧跟在她后面,只因为她独自一人出门,这样古板的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和嫡亲大哥一起出门,会有什么想法真是天知道,唉,但愿别太偏激就好。
“二秀,你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像个小老人。”姚媚儿的性子越来越活泼,尤其是只有她和金珠冬梅三人时,完全就是一副孝模样,听语气比金珠都小。
“没什么,心烦而已。”金珠直接趴在凉亭中间小石桌上,歪着脑袋无聊的看,正瞧见戚峰从凉亭上倒挂了下来,吓了一跳,“戚峰,你有病啊,一天不吓唬人你就过不去是怎么着。”
“我吓唬人?是你吓唬我吧,金珠,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戚峰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一会看着金珠一会看着笑歌离开的背影。
“你都听见了?”金珠一愣。
“听见了啊,我一直就在凉亭顶上坐着,你们一进凉亭说的话我全听见了。”戚峰道。
“没人拦着你?”金珠奇怪,没理由啊,笑歌的那些暗卫呢,怎么可能让戚峰堂而皇之的听他们说话,明知道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们之间说话都比较随便,很容易暴露彼此的身份。
嘶p珠瞪大了眼睛,难道是……
“拦我,谁拦我?”戚峰更加奇怪,看着金珠的眼神有些不善,道:“金珠,你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算是吧,”金珠站起身,绕着凉亭走了一圈,“你让我想一想,如果没什么事情发生,我等会就告诉你。”说着,金珠抬头四看,等着看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想什么?你刚才说谁拦我?这附近难道还有其它人?”这段日子的密训总算没白费,金珠奇怪的话和举动立刻引起了他的关注,三个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
“没人拦着吗,那就是可以说的意思了?哇,太好了,我正憋着难受。”绕了两圈等了半响也没什么动静,戚峰在旁边呱呱直叫,金珠一心烦就冲着冬梅道:“你也过来吧,省得想办法把你支开你还又想方设法过来偷听,一起说了省事,只是你们带着耳朵就行,嘴巴最好闭上,不过即使不闭上也没关系,反正外面有人守着,你也没地说去。”
“是,二秀。”冬梅二话不说走到金珠身边站定,眼观鼻鼻观心准备扮演一根木头,可惜,金珠的话一旦开始说,她的木头就将无法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