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任三的消息才传回王府,皇太后也同时得到了消息,大惊失色,急招忠勇王任炎进宫,商谈了近一个时辰后,任炎匆匆回到王府,把正埋头研究军车的任杰翔叫了来。
“你先看看这个。”任炎屏退左右,把密报递给了任杰翔。
“父王,这是……”任杰翔一直埋头研究军车,最近得到一些消息,让研究有了点进展,新车部件正在打制中,他无时无刻都在紧盯着进展,突然被叫回来,原以为是任炎想知道军车的进展,谁知道书房内的气氛压抑,随身的人都被屏退,他感觉到一丝异样,再低头看了向密报,立时惊呼出声,“大哥遇险,谁,谁敢这么大胆?杨思君?父王,杨思君是谁,他,他怎么可能……这……”
“你不用吃惊,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些,好让你救出你大哥。”
任炎皱紧了一双浓眉,这些事情他不想跟孩子们说,但事情已然发生隐瞒无用,长子遇险太后急得在宫中昏倒,这事又关系着皇家秘闻,交给其它人实在不放心,更何况事情发生在任杰翔的守地附近,他去更方便行事。
想到此,任炎有暗暗叹了口气,杨思君的事情他一直在追查,整个大夏国差点翻了个遍,没想到,他居然在自己的眼鼻子底下,验证了那句灯下黑的话,更没想到他还敢大张旗鼓,弄出了一个自在谷,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却也更让他被人忽略了。
这手棋走的真高,看来皇兄是真的老了,年轻的时候能狠心抛弃,甚至任由皇后派人截杀。可随着年纪增长,膝下又一直无子,他又想起来那个儿子,虽然母亲身份低贱,但到底是他的骨血,那个自在谷没有他的支持,凭那母子两人是不可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刚才在宫里,虽然他一直没有承认,但太后的昏倒和皇后心痛的目光,终于让他选择了沉默。这就表示他不会插手此事,杨思君的生死全看他这些年的本事。
“父王请说,我该如何做?”任杰翔心中骇然。他一直不想回京,一来喜欢军旅生活,二来是为了躲避过继的事,他和大哥一直祈祷皇伯父能有自己的亲子,这样。所有的人都会皆大欢喜。
可万万没想到,当他知道皇伯父确实有自己亲子的时候,事情却完全变了个模样,所有人非但不皆大欢喜,反而愁容满面。
“救出你大哥,杀了杨思君。”这是太后的旨意。皇后的意思,之前皇后恨杨思君入骨,早就派人截杀过。当时太后的意思并不明确,虽然生母低贱但毕竟是她的孙儿,她还从中调和说过几句话,但也没有勉强皇后,完全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但是现在却完全不同。任杰鹏是她眼珠子里的肉,那一团烂泥居然敢追杀她的心肝宝贝。她的怒火比皇后更胜,清醒之后就逼着皇上下令派军队围剿,要不是任炎在旁边拦着,真不知道太后还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
“真的杀了吗?”任杰翔虽也怒火中烧,但杨思君毕竟是皇伯父的亲子,他刚才还在想如果抓酌怎么办,谁知道却接到这样的命令。
“这是你皇奶奶的旨意,而且他行事不端,居然敢残害自家子弟,他不配做我任家子孙,杀了。”任炎抬起头,炯炯有神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任杰翔,“翔儿,人人都说我们任家子孙是皇室血脉,尊贵无比,其实他们说的并不完全对,我们任家子孙真正尊贵的不是血脉,而是品行,好像我和你皇伯父,他放心把全国兵马交在我手,也好像你们兄弟,没有一个把王位皇位放在眼中,想的是保家强国,行的是兄弟友爱。”
“大夏国能够延续,靠的是每一个任家的子孙,不是一个人,不是宫中的皇上,你永远记住这一句话。”
任炎长叹一声,心中一阵苦笑,他和皇兄一直苦苦支撑,有谁能明白,最先破坏任家延续传统的却是太后,子孙能教训甚至能杀了,可母亲,母亲能怎么样,只能瞒着哄着拖着,今日的果全是当年种下的因,他不想他的子孙重蹈覆辙,有些话今天要好好说说了。
任炎开始讲述事情的始末。
现在的皇太后,当年的冯皇后,生有二子并极受先皇的宠爱,长子任泽,出生就封为太子,从小就接受皇位继承人的训练,很少陪在冯皇后身边,而二子任炎却是她一手带大,心中的天平很自然就开始偏移。
任炎喜欢行军打仗,好像天生为战场而生,他凭借自己的本事在战场上屡获奇功,身上大小伤痕无数,为大夏国打下了大片的疆土,而此时的任泽,却衣服光鲜的端坐朝堂,不流汗不流血就享受着这些成果。
冯皇后似乎忘了任泽也是她的儿子,开始处处针对他,知道任泽喜欢秦家大秀,怕他得妻家助力,更能将太子之位坐稳,暗中安排想要为任炎定下秦雪雁为妻,而只帮任泽找了个二品大员,新贵出生的秀为太子妃。
任泽和任炎都知道母亲的心思,任炎跑去劝说冯皇后,反被训斥了一通,说什么都要说服先皇废了任泽,改立任炎。
任泽知道他和母亲的关系淡漠,求情无用,苦恼之际他离开皇宫微服散心,却不料遇见了当年的第一名妓杨红艳。
杨红艳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任炎的身份,使出浑身解数纠缠任炎,两人在一起呆了半年之后,任炎好不容易才找到自我放弃的任泽,将他强行带回了皇宫。
任炎以死相逼,先皇也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