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兴奋了,不仅仅是她兴奋,整个口子里的大人孝都完全沸腾了起来,那模样堪比劳教一年的囚犯,终于等来了出狱的日子。
大人孝一窝蜂的跑去口子里的进山口处看,知道消息的时间有些晚,天色已经擦黑,从进山口看出去,朦朦胧胧的啥也看不清楚,大伙簇拥着想朝前多走几步,被紧跟着的卢贵拦住了。
“大伙都别急,听我说。今天天色已经晚了,这大人孝的挤在这里也不安全,大伙都把心放进肚子里,来报信的人说路修通了,那肯定就是修通了,这可都是大喜事啊。大伙快别站在这傻看了,赶紧都回家去,把自家种的粮食啥的都好好点点,要买要卖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明后天好进县城去,呵呵,可别都全去啊,家里留个人看门,呵呵!”
卢贵站在进山口,扯着嗓子把话喊完,他自己忍不浊呵傻笑,直把眼角笑出了泪水。
卢贵比谁都想路修好,他老婆孩子可都不在口子里,每天想得他心里直发慌,也不知道孩子老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人欺负,男人不在家的日子不好过,他恨自己当初没想好,要是把老婆孩子一起带进来那该多好啊,也省得现在这般煎熬,再说了,口子里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卢贵,那你想是要留下来看门吧,要不你一走,你们家可就没人在了啊,哈哈!”
“就是,我们每家都要留人看门,你家也不能例外啊!”
大伙都知道卢贵的心思,恨不得现在就回家看老婆孩子,他家现在就他一个人,哪能留下来看门啊!有好开玩笑的汉子拉着他大声的说笑。引得众人连番打趣,所有人都哄然大笑。
“那哪成啊,我可是还要帮大伙去衙门备案,怎么着,都不想要房产地契了啊,呵呵!”
卢贵现在是满心的欢喜,早在心里盘算着要先回家看看,然后才上衙门里办事,可嘴巴上却拿这事来挡,被兴奋着正找地发泄的人围着打趣。饶是脸皮再厚也吃不消。
“怎么不成啊,房产地契又不是只我们十几家,不是还有你卢贵家一份吗!怎么着。卢贵,你还敢把你家的那份给忘了?那你可不能就这么回家去,要不然肯定被你媳妇给打出来,哈哈!要不这样,我们每家出个人送你回去。咋样,哈哈!”
“哪会那样,你快别胡说。都散了吧散了吧,乘着时间还早赶紧回家收拾东西,明天可就能进县城了啊!”
卢贵的脸红着虾子,好在天黑别人看不太清楚。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让卢贵的心砰砰直跳,他哪里顾得上和人打趣说笑,忙着回家收拾东西才是正理。他可是准备好些东西带回家,明天可不能漏了。
短暂的兴奋过后,所有人都忙着朝自家走去,虽然平日里早已有所准备,但事情来到眼面前时。心里却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还是回去重新再收拾一遍才放心。特别是刚收上来的粮食,要留多少自家用,要拿多少到县城去卖,还要再仔细的思量。
大人们忙着大人的事,孝子们也没闲着,赵家大妞二妞忙着清点自己做的针线,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她们可是做出来了好多,只是当初带进来的线和布都不多,有些练手的荷包,用的都是从旧衣服上拆下来的布,看着上面细细的针脚,赵大妞赵二妞一阵叹息,要是用的新布该有多好,就算布差点也能卖上点钱,现在就只能扔在家里自己用,卖钱是指望不上了。
赵家大妞二妞做好的新荷包不多,依着往年的价在心里盘算着,这几个荷包能卖上多少钱,然后又能买上多少线和布,又能够做多少个荷包,还要去看看外面现在流新什么新花样,少不得还要花钱去卖点图样回来,这样一盘算,手里的这几个荷包完全不够用,差得不是一点半点,是好多。
“二妞,快别叹气了,我们明天叫上二哥一起去,先找地方把这几个荷包卖了,全部用来买普通的线和布,凭我们俩的手艺,新做出来的荷包肯定不愁卖,至于新的图样嘛,呵呵,有二哥在,让他看了回来给我们画出来就行了,不用花钱买图样。”
赵大妞的话让赵二妞心中一喜,忙点头:“对啊,我怎么把二哥哥给忘了呢,他画画的功夫那可是第一流,有什么新花样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回来准保能画出来,而且还会更漂亮,嘻嘻!现在我们不用愁了,只要路是通了,我们每隔段时间去一次县城,总能慢慢积攒到足够的钱,到时候就能做新衣服了,嘻嘻!”
赵二妞喜欢漂亮的衣服,普通的布料她看不上,家里又没有闲钱来给她买好布,好在她手巧,知道绣工好的荷包能卖上钱,自从学会做荷包后,为了练手艺,她悄悄拆了一件不起眼的旧衣服,每日里偷偷躲着练针线,直到自己十分满意后,才用不多的新布缝制好了几个荷包,就等着路通了后好卖钱。
赵大妞虽然没有二妞的心思,但自己的手艺究竟怎么样,还是要拿出去让人看看才知道,绣荷包去卖是一个很好的途径,不仅仅能为自己赚点钱,多买些好线好布,还能从价钱上知道自己的手艺究竟怎样。听她娘说,在收荷包的地方,能看到其他人送去的绣品,自己的手艺怎样,一对比就知,如果仔细些用心点,还能从其他人的绣品上看出自己不足的地方,远比自己躲在家里练习强。
赵家大妞二妞怀着各自的心思,把自己做的荷包都仔细收好,又跑去找赵永健说了明天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