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张贵妃放弃了这件事么?”温言问道竹儿。
竹儿点点头:“不错!”
温言努努嘴,轻轻摇了头,叹气道:“哎……”
“昭仪,您又怎么了?”
“我能想象到官家离开后,张贵妃有多么的气不过。”
竹儿也不禁撇撇嘴,轻轻说道:“是啊……”
“所以,现在这件事,又人尽皆知了?”温言看向竹儿。
竹儿无奈的耸耸肩,又点了点头。
温言不禁又深吸了口气,微微皱眉。
她想:官家啊,官家,您能不能稍微对张贵妃不那么的宠爱?
你有的时候真有些被冲昏头的感觉……
可是这话温言又不能讲与仁宗。
她只能自顾自的叹气……
这件事也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一段时间之内的张贵妃都算是消停了……
没再传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
后宫对她的谈论也少了许多。
当然,那些无中生有的流言依旧是不存在的。
她们是怕,怕会重蹈之前那位被送去内宫局的覆辙……
所以,关于她的流言基本都是闭口不谈的。
说也只是说她近日里的事情。
像是之前那般对福康公主的流言,她们是不敢对张贵妃这么做的……
说的不好听一些,就是因为福康公主是小孩子,所以好欺负吧?
就这样,张贵妃依旧仗着仁宗的宠爱,恃宠若娇着。
她在这宫里头,说二,不敢有人说一。
连曹皇后都对她让着三分。
曹皇后让着她,并不是因为有多怕她。
而是曹皇后觉得都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得过且过,并且,主要是曹皇后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曹皇后对张贵妃的这种宽宏大量,在后宫其他妃嫔之中也留下了好口碑。
以至于张贵妃对于曹皇后越发的怀恨在心。
只要是关于曹皇后的事情,都会使张贵妃气鼓鼓的。
到了来年……
张贵妃依旧是最得宠的那一位,所以她想到了她的伯父张尧佐,
因为张贵妃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简直能用如鱼得水来形容了,并且仁宗对于她的请求,基本都是毫不被拒的。
张贵妃就是说一不二的。
她的生父早在她幼年时便去世乐,对于这个伯父她一向敬重,现在她是高贵的贵妃娘娘了,自然也想亲人跟着自己沾沾光,于是向赵祯说了说自己想要伯父做宣徽使的心愿。
仁宗呢,又觉得这不是什么无可厚非的事情,也不是要他摘下天上的星辰,所以便一口应了下来。
翌日上朝之前,张贵妃一直送仁宗到了殿门前,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仁宗见着这般楚楚可怜的张贵妃,心中不免有些难以言表的恻隐之心。
张贵妃挽住仁宗的手臂,娇滴滴的对他说道:“官家今日不要忘了宣徽使。”
仁宗温柔的笑着,宠溺的轻轻拍了拍张贵妃的头说道:“知道的知道的,不会忘记的,放心吧。”
张贵妃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仁宗的手臂。
这种不舍的样子,使得仁宗的心竟有些悸动的感觉。
这一刻,他也那么不想与她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