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谈墨从他们中间划过,抽刀的时候,带起一片旖旎的血线,看的谈溪眼睛发热。
他可是刚刚见识过这群官爷的厉害,不放心她一个人面对,呸地一声吐掉嘴里血粼粼的耳朵,把插在拿在眼眶里的手指搅了搅,拔出来,夺过他掉落在地的鞭子,用力朝着那边还没回过神的两名官爷抽过去。
只可惜,他从没联系过如果使用鞭子,这一边子的力道和角度都不对,只是在一人脸上狠狠抽出一道横在脸上的血沟。
谈墨一声不吭,刀剑一抹,斜挑飞出,而后大臂回收,在们然向前一刺,沿着其中一名官爷的脖颈飞穿而出。
刀身穿过一半,银白的刀刃从官爷锁骨上总后面钻出来,新鲜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谈溪也有些傻眼了。
姐姐一贯安静乖巧,怎么会……
谈墨这会儿确实顾不上他会不会起疑,已经开始,就没有坐到一半放弃的可能。
刀身已经没时间拔出来了,她索性放弃。
转而猫腰重新抽了一把,反手横贯,刀身扎破最后一人的腰腹,将他凝在手上的些微灵力直接击溃,谈棋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见他举起的手腕卷主,涌进全身力气一扯,打算直接把人从谈墨的腰上拽过来。
谈墨像是看透了他的意图,反响用力,刀身翻转,硬生生将刀在那人身体里换了个方向,然后猛然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扯。
两姐弟心有灵犀,眨眼间,最后这名官爷半边身子就已经成了两截,摇晃了几下,就像被折断的树干一样,双腿站立,腰部连着血皮翻折,脑袋在脚腕的地方垂着,眼睛里都是惊恐。
谈溪从发狠的状态里出来,就看见谈墨面无表情地瘫坐在旁边的地上,一只手还紧紧握住刀柄。
“姐……姐,你还好么?”
好么?不好!
谈墨有点恶心。
不是因为杀了人,而是因为这杀人的手段。
她不是没要过人性命,可是从没以这样的方式杀的这般狰狞可怖。
“姐,没事,不怕!我保护你!你做的很好!”
谈溪以为她吓傻了,本打算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再看,想起自己手脏,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胳膊挡住他的视线,在她耳边轻哄。
谈墨又有点想笑了。
方才她还被这小崽子吓到,没想到一番变故之后,还是这小崽子安慰她?
她慢慢地松开刀,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五指和胳膊,小声道,“他们还穿着官兵的衣服,不能放在这不管,被人发现了我们会被官府通缉的。”
谈墨爬起来,打算善后,可是却高估了这身体的承受能力。
刚在一番激烈极限的动作,再加上精神的高度紧张,这具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开始罢工了。
她尝试了两次,根本爬不起来。
谈溪按住她,“姐,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来做!”
他在今夜之前,杀过的人只有那名义上的娘亲一个,并不知晓如何走善后处理,否则也不会把那毒妇就这么明晃晃仍在家里就没管了。
现在,谈墨说一句他左一句,不成声,不问原因,只是用细瘦的胳膊腿儿坚决地执行命命令。
先把被踢散的篝火重新燃起来,加上柴,烧的火光冲天。
然后按照谈墨的吩咐将三名官爷身上搜了个遍,银子,文书,全都倒出来拢到一处。
衣服都扒下来,团在一起扔进火堆,烧的一片残渣都看不见。
再然后,谈溪把她半扶半背着搀远了些,自己滚着那三具尸体进了火堆。
谈溪一直守在火堆边儿上,寸步不离。
人被烧焦的味道并不好问,谈溪脸色煞白,几次到旁边干呕,可以就坚持到了三具尸体烧成火柴棍,完全无法辨认才转身走到谈墨跟前。
谈墨抬手拍拍他的脑袋,无声安慰。
然后姐弟俩走到先前被那三名官爷追杀的两人跟前。
谈墨盘腿坐在他们跟前,看了看他们身上的伤口,眉头紧蹙,“这个人内耗眼中,身体早已经被掏空了,就算没有这几鞭子也活不久。”
谈溪没什么反应。
另外一人,谈墨检查了一下,让谈溪从马匹上取过来酒倒在他鲜血淋漓的后背上,直接把人折磨醒,同时也算是给他清理伤口。
“你们……”
疼醒的人嗓子沙哑地开口,谈墨截住他的话头,“你先别问我们是什么人,这里没医没药,我也不确定你能坚持多久,我问,你答。”
“之前的三人是安武县衙的官差?”
那人点头。
“你们是县衙的囚犯?”
“不……不是。”
“你们从县衙里逃出来的?”
那人再次点头。
谈墨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县衙故意囚禁了你们,你们逃出来了?”
那人睁大的眼睛。
谈墨知道自己说对了,但是心也一凉,完犊子,好像闯进什么扯不清的事情里了。
或许是后背上的疼劲儿已经过去了,那人不等谈墨在说什么,主动开口,“我们是……都是附近的修士,本打算……去参加合虚的收徒大会,这安武先是……必经之路,有人在安武县设下了埋伏,困住了所有经过的修士,他们……他们不知道用的什么诡异阵法,抽取了我们的灵力,吸食了我们的精元,还在我们的饭菜里……下药,逼迫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