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琼月尽欢>一三二、错乱的时间轴,不存在的故人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沈扶月眉拧了起来:“自然不敢忘,所以魔界还是埋好了别出来,为、上。”

她话一字一顿,倒让沈无越愣了一瞬间。随即沈无越笑颜如花:“我倒是忘记了。我压在封印里千百年,魔界治理一方面我确实松懈了。”

沈扶月啧了一声:“封印是在我眼前落成的。”

意思是她这话时间轴都错了。

沈无越哈哈大笑:“魔界嘛,噬人血肉不是正常的吗。可是你们把那些东西压在土里,见不到光,就全疯了。不仅要吞噬人的血肉,还要杀了他们的灵魂。”

沈扶月被她那轻飘飘的噬人血肉四个字震得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沈无越似乎觉得无趣,支着身子道:“可是谁还记得你们口中的魔族曾经也奔跑在这片广阔的大地上呢?”

沈扶月依旧不搭理她。

沈无越对着石头诉了半天的衷肠,石头不为所动,眉眼间流露出的感情似乎还觉得她烦,想要动手修理她。

雪停风又起,可谓凌冽如刀。沈无越闲得没趣,昏昏沉沉的打个哈欠,然后听那个石头问:“你叫什么?”

沈无越:……

“我们见过那么多次……”沈无越似乎想骂,但是又止了,自己确实没有和她说起过,只好无奈道:“沈,名无越。”

沈扶月似乎没听清:“什么?”

“无,没有,越,越过。听清了吗,上神大人?”

沈扶月没有理她的打趣,想了半晌,没说话。

沈无越顺手折了一枝擦肩而过的树枝,闭眸,便见枝桠上生出两朵嫩绿。不消片刻,那枝杈忽然就化成了黑灰。

“无趣。”沈无越捻着手指,垂眸道:“你打算去哪补全神骨?”

不管那日天璇长老和摇光长老打了什么哑谜,长老们在论道居泡了一夜之后,第二天秦祁便把自己关进了镜云居。

连曲然都没法子见到他。

两天之后的早晨,晨课的外门弟子发现自己晨课的讲师换成了平素最为和善的摇光长老。

前两日还宛若失魂的摇光长老现在笑吟吟的站在那里,依旧是不嫌冷的拿把扇子,清风一样的月白衣:“早上好啊同学们。”

有些弟子一瞬哽咽出声,摇光摇头,挨个用扇子敲他们的头,便道:“这是什么反应,都坐好了。”

据说那天晨课没有一个人走神,之后门里就暗自流传出了一个口号,“身不强,不可护世间清风不忧保明月无恙。”清风是谁明月又是谁,倒也没人多说,但是平常偷懒的弟子都因此开始潜心修炼。

曲然也发现了,那个疯女人从她死之后,就没再找过她。

曲然依旧想代替她在秦祁心里的位置,并为此努力着。可是夜深人静,她总是能想起来那个拖着断臂漠然从台上下来的人。

一夜如霜明月过去,秋天终于过了,细如碎玉的白雪在黄昏之时如期而至。

“自家新酿的麦酒,公子,雪天赶路,来一壶暖身吧?”一脸褶皱的老妇远远看到有人一身黑袍踏雪而来,连忙迎上去。

这里靠近边疆,人杂地穷,她老伴早死,又养着两个带病的儿子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是捡来的,本来是被人看上的,但是那家属实非良善之人,妇人已经在城里打了好几份小工,闲暇时候还得出来卖点东西才能养活这一家。

若是今日卖出去了,小孩这个月就能开开荤了。若是不能,那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一个寒冬了。

老妇想着自己那可怜的孩子们,目光更为希冀:“公子看看我这酒吧。”

那人面目隐藏在帽兜之下,被阴影拢的完全。但老妇还是能感觉到他似乎是扫视了自己一圈,老妇只觉得天似乎更冷了,她瑟缩了下身子,牙关都在不知觉的打颤:“一壶只要二十文……”

话音落在雪地里,远远又两声乌鸦声叫,像是在老妇心底开了一个口子,老妇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牙关打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惧怕。

她天然的害怕这个黑袍人,像是蝼蚁天生害怕罗刹一般。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又两个声音,一个声音叫嚣着让她跑,不然会死,另一个声音又拉扯着她,让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雪越下越大,老妇冷的几乎都睁不开眼。朦胧间,她看见那黑袍底下伸出一只细嫩的手,比雪还白一分。那手慢慢从她挎着的篮子中拿出一壶酒,然后老妇又感觉有什么骨碌碌滚进了篮子里,磕在了其他的陶酒壶,发出清脆的一声。

等黑袍人慢慢走远,老妇人才感觉到自己没那么冷了,身子也能动了。她忙掀开篮子上的布,里面少了的一壶酒提醒她刚刚不是梦,她似乎是与阎王擦肩而过了。

然后妇人又想起来那声清脆的碰撞声,忙在篮子底翻找,在小酒壶的缝隙里发现了一粒不小的金粒。

老妇看着掌心的那粒金,似乎从那奢靡的光色里看到一家的温饱。她不可置信的用牙磕了磕,许是下嘴太狠,激下来一行泪,然后妇人恭敬的超黑袍人离去的方向行了一礼。

可这不过是第一场雪罢了。

沈扶月拧开酒壶,闻了闻。自酿的酒清苦浑浊,是她不喜欢的,所以她又合上了盖子,顺手扔给了正在土坡背面躲风雪的昏睡的乞儿。

她身侧无人,所过之处冷冽异常。有风掀起她的帽兜,露出底下一只尖细的角来。

这只角是她非人非神的证据,也是这一路来大小妖鬼都不敢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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