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琼月尽欢>九十一、

那边曲然拿到了符篆,也没有立刻回去,蹲在船队的队尾,等到了昌郡,她才慢悠悠的回到船上。

秦祁和沈扶月话说开了,沈扶月显得轻松了许多。看到曲然也没有那么厌了,难得开口对她道:“劳烦,让让。”

曲然觉得沈扶月十足的绝情,分明半个月不到还能拉着她在所有人面前把自己变成骨折。可不过几天时间,她就这番冷淡。

落差之下,曲然也起了脾气。她想起那晚造访的不速之客的话,亦趋亦步的跟着秦祁。

既然沈扶月这一边无法求证,那证明秦祁如那人所说也是一样。

可是曲然想的,沈扶月自然能料到。沈扶月不动声色的隔在秦祁和曲然之间,还没下船就一边冷淡着脸色支使曲然,一边又不落什么把柄。

秦祁浑然不觉,只是留意到了沈扶月话似乎多了。

于是等沈扶月走到了周家门口,也听了一路似是而非的故事。

周家正门,敕造的朱门清幽,门上不止何时多了两张封条。

应当是昌郡的官府介入了此事。

沈扶月抬眸看那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一开始时她并没有仔细查看这两只守门石狮,今天再用灵力探查一番,果然在上面发现了大型阵法遗留下的痕迹。

不止阵法。

沈扶月一手摸索地摁上狮子的眼珠,一手快速的结了一个印。她现在灵力太弱,已经无法一眼看穿“真假”,只能暂时借着结印开开天眼。

天眼之下,那陈旧的灵力痕迹断断续续的蜿蜒到周府之中。沈扶月犹豫半晌,还是没碰那封条,翻的墙。

人族的皇帝怎么说也是和天帝同样的地位,这面子沈扶月还是会给他的。再说……

她也不想给灵山招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沈扶月整站在墙上,脚还没碰地,便听身侧有人冷笑:“你什么时候会考虑别人了?”

沈扶月侧眸,有一人长身玉立,眉舒目朗,一身玄色衣袍绣着大朵的水云纹。

“你怎么在这?”沈扶月皱眉,道:“是来查周家还是来找谢律的?”

“都不是,吾来看热闹的。”男子低眉抬手,灌了一口烈酒:“司命上天请了休沐,是为你做事?”

“你一条快死的龙,天庭还有人愿意当你的眼线啊。”沈扶月看到他袍子地下的手腕瘦的异常,冷淡道:“去冥界,我在火照路上丢了一颗丹果,能续你命。”

君墨嗤笑一声:“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说完,他上下扫量了一眼沈扶月,注意到了她头顶上的木簪,皱眉道:“那是扶桑木?”

沈扶月默认。

“四海八荒,找不出来比你更会寻死的了。”君墨摇头啧叹:“我们的赌约还作数吗?”

“当然。”沈扶月垂眸道:“不过我有事问你。”

“你居然会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来,说给我听听。”君墨说完,笑:“我看情况回答你。”

“秦祁的神格是化成大封印,他那时候几乎魂飞魄散。”沈扶月抬眸:“可他的神骨呢?”

君墨一愣:“你难道不知道?”

沈扶月勾唇,但是四周空气一下冷冽了起来:“我身体里的神格所剩不多,所以我提醒你,没有神格的束缚,我脾气肯定没以前那么好。”

君墨被逼地后退两步,声音也冷了下来:“除了鸿鹄,秦祁对你最为特殊,他的事你不是最清楚?再说他贵为天君,原湛那家伙就是为了秦祁飞升的。天庭之上,除了你,谁还敢动他的神骨?”

沈扶月定定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假,又似乎在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动了秦祁遗骸而不自知。

半晌,沈扶月跳下墙头,道:“谢律化形了,奚元的人正在找他,你找时间把他带走。”

君墨听到化形两个字,一直笼着寒霜的眉宇终于柔了两分:“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和你天生一对,互相伤害挺好的。”

沈扶月都走远了,又回头来看他,道:“没心没肺你都说了四千年了,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词?”

君墨皮笑肉不笑。

沈扶月也不理他,转身朝周府深处走。

君墨敛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高声道:“你快成魔了,扶桑木压不了几天,只会适得其反,早些回你的昆仑山吧。”

沈扶月头也不回。

沈扶月笑,转身继续朝周宅里面走。

失去神骨的沈扶月五感迟钝许多,不然肯定会发现,两人说话间,有一袭红衣女子慢悠悠的躲到了暗处。

她依旧带着面巾,弯眸看着君墨拿着那一截森冷白骨转身走了,视线才又转回到那一身道袍之上。

“真是胡闹啊。”她指尖抚摸着身前的草叶:“没有神骨,你可是真的会死呢。”

说完,她眸弯的更甚:“不过在此之前,你还压得住长生吗?”

沈扶月一路往周宅深处走,一直走到草木深深的后院。这里只有两间耳房,中间有一口井。

周宅风水布局讲究的很,东流气西走水,但是在这开一口井……

嫌自己命长,特意聚阴来的?

沈扶月谨慎的捏着鹤归往那口井去,不知道哪里起来一阵风,把四周草木吹的悉悉索索的。

井是枯井,井口还有干泥和一些摩擦的痕迹。这口井应当是原本是封着的,后来又被打开了。

看四周陈旧痕迹,开的时间还不短。

沈扶月捏了点泥在鼻尖轻嗅,暗色的泥土有一种难言的腥臭。

这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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