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骂本王是狗?”
燕照西这次没让她蒙混过关。
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狗崽崽”三个字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萧拂衣吞下一块麻辣嫩滑的肉片,否认三连。
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无辜。
“你当本王是聋子?”
“那是当然……不可能的!”
“王爷英明神武,耳聪目明,怎么可能是聋子呢?”
“是我吐词不清,我说的不是狗崽崽,是乖崽崽。”
乖崽崽?
燕照西半眯起眸子。
“崽崽是儿子?”
他曾听过有妇人这般唤家中小儿。
“啊?”
萧拂衣一愣。
“崽崽也不就是儿子吧,是昵称。”
“就是很亲密的称呼。”
“就跟宝贝一个意思。”
她是这么糊弄人的。
“嗯。”
看不出燕照西脸色是好是坏。
萧拂衣是胆战心惊。
一抹红晕却瞧瞧爬上了他的耳朵尖儿。
某个心虚的闪烁其词,不敢去看他,也没发现。
在燕照西看来,她这是害羞了。
这个女人竟然对本王存有非分之想。
他有些恼羞成怒。
“以后不许那样叫!”
成何体统!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行!”
萧拂衣果断点头。
认错最快,死性不改。
见燕王不再发难,她继续埋头吃饭。
燕照西漫不经心地吃着,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萧拂衣身上。
被人盯着,萧拂衣也没有不自在。
今儿消耗太大,确实是饿的。
等吃完,萧拂衣抬眼看见对面的男人,还是有点儿小心虚。
“今天该喝血了是吧?”
不用燕照西说,萧拂衣已经拿刀割了指尖。
只要他喝一点就可以了。
以前萧拂衣是把手指递过去,指腹贴在燕照西唇上就可以了。
这次……
白皙的指尖一点血,鲜红夺目。
燕照西像是被什么吸引,不自觉张嘴,把手指含进嘴里吮吸。
温暖湿热包裹着萧拂衣的手指,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酥麻袭遍全身,指尖的温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
哎呀,这也太羞耻了!
可惜,她来不及多想,就发现体内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那一丢丢玄气,又顺着鲜血流入燕照西口中。
她脸色微变,一把推开燕照西。
“哎呀,我今天功力耗尽,不能再失血过多了,头好晕!”
“喜鹊!”
萧拂衣装作快晕倒的样子,高声喊人。
喜鹊匆匆跑进来。
就见自家小姐“虚弱”地往她身上一靠。
“快,扶本王妃回屋歇息!”
啊?
喜鹊一惊。
“小姐,你没事吧?”
“要不要请大夫啊?”
萧拂衣冲喜鹊腰上掐了一把。
喜鹊眼珠子一转,立马反应过来。
“哎呀,小姐,你别这么快晕啊,喜鹊马上送您回屋!”
说着,她把萧拂衣打横抱起来就跑。
萧拂衣:“……”厉害了,我的喜鹊!
燕照西:“……”脸已经全黑了。
这主仆俩都是戏精,他可以忍。
但喜鹊一个丫头,怎能那样抱萧拂衣?
他朝喜鹊跑的方向,抬了抬手,最后又放下,墨眸愈发幽深。
喜鹊背脊莫名发寒,却不知缘由。
她把自家小姐往床上一放:
“小姐,奴婢方才跑得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