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浑身怒气崩发,那气势吓得众人不敢靠近。
上官侯爵咬腮磨牙,灵遥的话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那么主君又把灵遥当什么呢?主君何尝是真心要娶灵遥吗?”
这一句话深深刺痛了上官侯爵的内心——他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这一句话?竟然比与其聊天所有内容都要在意!
“什么女人!说一句好听话能死吗?这么冲,吃了炸药了吗?!”
上官侯爵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恼羞成怒。
老总管小心翼翼上前,虽是惧怕上官侯爵发怒,但是也不能因为害怕而不伺候人了不是?
这下人不就是这样吗?伺候主子舒舒服服,顺心顺意,若是主子不开心的时候,还要实事充当撒气桶,忍人不能忍,只为了让主子称心如意。
“陛下这是怎么了?天门真士怎么惹陛下生气了呢?陛下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愿意与老奴说上一说?”
上官侯爵冷瞥而视,怒气不减,咬牙切齿道:“那是天门真士吗?那是张了獠牙的恶犬!见人不分青红道白就是一通乱咬,不识好人心的主!”
听到这里,老总管算是听出来猫腻,原不过是因为那天门真士不好对付,自己的主子在她哪里碰了钉子,才会如此生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的主子不是那么小气没度量的人,旁人惹他生气,他从未动过脾气,而是稍稍动动脑子,便可将对方至于死地——
换言之,想要让上官侯爵生气,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这天门真士竟然打破了这个先例,能把自己的主子气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的人,这天下无几人。
老总管旁观者清,他一眼看穿了上官侯爵对纳兰灵遥异于常人的态度,这心里偷着乐,脸上却不敢有所表现,除了顺着上官侯爵的话音说下去,他现在不敢多说什么生是非。
“什么?天门真士这般胆大包天吗?她竟然敢顶撞主君?也太不识好歹了吧!”
上官侯爵怒着眉头,闷着嗓音道:“不识好歹!可不就是吗!孤王好声好语与他商议婚事!结果……结果……她那张气死人的嘴!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老总管眼睛瞪得老大,故装生气,代入感极强,陪着上官侯爵骂道:“没有想到这天门真士长得清高冷艳,却是一个这么不懂事的主吗?难得我家主君垂爱,她还能这般造次?”
上官侯爵冷哼哼自言自语道:“不知好歹,冥顽不化!谁给得她这么大的胆子?!气死孤王了!”
老总管十分把上官侯爵的脉门,其他的不好说,他摸着上官侯爵的脾气摸得特别准。
老总管低头哈腰安慰之:“主君莫要生气,纵使那天门真士天大的能耐,狗尿的脾气,到头来还不是要嫁给主君为妻?待她嫁入咱们东苍,成了主君的女人,还不是任主君摆布吗?女人再大的能耐,到底还是要以夫为天,伶牙俐齿也好,口舌恶毒也罢,不过是图个嘴上痛快,其结果还不是要为咱们权门效劳吗?”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堵在胸口的恶气消去了大半,顿时心情转晴,豁然开朗。
上官侯爵转眼意识,嘴角抖笑道:“你呀!这个老家伙坏得很!不过这话中听,倒是说到了孤王的心坎里去。”
老总管三言两语间,便哄得上官侯爵开心,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来的。
上官侯爵脸色终于有了些许的笑意,身后埋头哆嗦的下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上官侯爵右手撮拳抵唇,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一声。
老总管一眼会意,赶忙凑了过去,与上官侯爵私聊秘叹,拉开与身后众下人的距离。
上官侯爵低声道:“你去打听打听,那天门真士有什么喜好,爱吃什么?喜欢什么款式的首饰?实在找不到什么突破口,就去问问她是否喜欢字画书籍……”
老总管连连点头,心中偷笑,脸上却是一副恭卑之态:“是是是!老奴这就去打听!看看还是咱们陛下有气度,不跟那小女子一般见识?她嚣张一时又如何?待我主君用谋虑将其收复后,管她天门真士还是天门至尊,还不是要乖乖投入咱们主君的怀抱?”
上官侯爵听罢心情又好了几分,这老总管拍马屁的水平不一般,这一番话说的,让人赏心悦目,心情朗月。
上官侯爵刚才还是一副气得发狂模样,现在脸上就剩下掩不住的笑意。
然,一想到纳兰灵遥从始至终不用正眼看自己,摆着一张冷漠的臭脸,恨不能示自己为仇敌一般,上官侯爵顿时又开始心虚起来。
这时,上官侯爵一手搓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那个……孤王的脸……看着有那么招人厌吗?”
上官侯爵从未有过的不自信,这样的处境当真是百年难遇。
老总管当即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上官侯爵顿时脸上一沉,好声没好气道:“黄内饰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嘲笑孤王吗?”
老总管赶忙收敛笑意,连连道歉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老奴并非是嘲笑孤王,只是在可怜天门真士的眼光罢了……她怎么年纪轻轻眼神这么不好使呢?我家陛下天生王者,玉质金相,风度翩翩怎么会招人厌呢?就算是招人厌,那也是招人喜欢,百看不厌!”
话音刚落,上官侯爵眉飞色舞。
老奴脸上迎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上官侯爵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