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武玄月从行军营归来,第一件事绝对是要先去“曹阁”探望一下自己的爱郎。
曹云飞这一天都是一副惆怅阴郁之态,听到了门外的锦瑞的通传声,曹云飞这方赶忙收拾情绪晃了晃头,焕然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卧床不下,脸上生硬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今日武玄月心情特别好,一手举着两只糖葫芦,雀跃而至,兴致冲冲地冲进了曹阁。
“曹云飞~曹云飞~今天怎白虎军又捣毁了末凉之族的藏在暗处的窝点,可谓是大快人心!今下午回来,我专门拐到了集市上,这家白记的糖葫芦最好吃,我问过了白医师了,他说你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吃糖葫芦没有问题,这不我就给你带回来一串~”
眼看自己的爱人一脸兴奋高兴的表情,曹云飞即便心事重重,脸上还是会极力地配合对方,不忍扫了对方的兴致。
曹云飞嘴角微微勾起,轻声道“是吗?那可是得好好恭贺单协领你了~你怎么这么棒啊!这才短短数日,已经破获了末凉部队不少的窝点,我若是西门宇霍,早已经恨你入骨了!”
武玄月笑容僵直,聪明伶俐的她,怎么会察觉不出来的曹云飞的异样呢?
平日里,自己只要这个臭屁得意的时候,曹云飞绝对是要和自己斗嘴拌嘴一番,非得争个高低,这样日常斗嘴的情景,自己历历在目,虽说有几次自己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是也相当惬意这种和自己心上人斗嘴的乐趣,而今日呢?
曹云飞果然是有古怪!怎么今天变得如此乖巧了呢?这事绝对方唱。
武玄月不动声色,循着曹云飞地床边坐了下去,一手递给曹云飞一支糖葫芦,一支留给了自己。
而接过糖葫芦的曹云飞,竟然破天荒地道出了两个字:“谢谢~”
听到这里,武玄月浑身一颤,几分狐疑地微微抬头,心思敏感的她,越发加固了心中的念想。
再一看曹云飞拿着糖葫芦之态,根本无意享用,左手捣腾右手,右手捣腾左手,眼神迷离无神,摆明是嫌弃这糖葫芦艾诗,不知道该把他放到哪里去合适,又不敢直接拒绝武玄月的好意,这样的态势看去,有点心眼的人都会怀疑。
武玄月见状,不急于质问对方,半开玩笑道:“呵呵~今天这么有礼貌啊?跟我还这么外气,不用那么客气了,这话的钱都是你从曹云飞的口袋里流出来的~”
曹云飞听罢,轻哼一声道,有几分心不在焉道:“嗨~你我之间,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武玄月怒着小嘴,故装生气道:“切~也不知道是谁要分得那么清楚的!跟我说谢谢,倒显得生分的很~”
曹云飞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丝笑意:“是吗?那是我该道歉了~对不起——”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中咯噔一声响,这种态势绝不是什么好态势,今天的曹云飞太反常,自己不在府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玄月终于忍无可忍,抿了抿嘴道:“你……你今天有心事……”
曹云飞一愣,形色恍惚,躲闪不及道:“没有!你多想了。”
武玄月轻叹,霍然站起身来,怒目而下:“曹云飞,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一回来你就摆着一张臭脸,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帮你打理军中事务,凡是亲力亲为冲锋陷阵,回来就想看你一个笑脸,你怎么做的呢?从我一进门的那一刻起,你就摆着一张要死不活的脸,跟我欠你似的,有话快说!别憋着难受!”
曹云飞眼睫微颤,抬头相望,眼中充满了委屈,而今天季无常说的那一番话,自己打死都不能够告知于眼前的女子,想来若是自己说出口,以这丫头的个性,只怕真的会当即冲到了武门,什么都不问不顾,闹个底朝天去!
曹云飞嘴巴微微张口,欲言又止,想了半晌怎么说都不合适,愣是把卡在嘴边给咽了回去。
武玄月就见不得曹云飞这样扭捏磨叽的模样,当真是急死自己了,有话就说,别藏在心里,憋得自己难受,搞得他人心情也不好!
武玄月语调又提高了一个档位,断有几分掐着腰板吵架的味道,喝声质问道:“你倒是说句人话!你在郁闷个什么啊!”
曹云飞愣了一下,低下了头,一手举起,张口道:“这个给你,我现在没有胃口吃,还有今天下午我偷偷练功,想要赶紧恢复身体,好接过你手中的活,结果不小心又碰到了伤口了,疼的要死,这种丢人的事情,你就不要让我说出了口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在乎面子这件事吗?”
一听到这里,武玄月刚才的剑拔弩张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这晕开眼间的则是,愕然和心疼。
武玄月微微皱眉,仍然有几分狐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曹云飞投来可怜楚楚表情道:“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唤白医师来询问,他下午已经来帮我诊治了一番,他最清楚。”
连白华都来了,应该就不会有差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而满心心疼地抱怨道:“你这大伤初愈,不老实在床上待着,练什么功?现在可好,又回到了起点,何必呢?以后要长记性了,别动不动就胡乱动胳膊动腿了知道不!”
曹云飞微微点头,脸上表情人是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顿生一阵阵的罪恶感——
自己是不是刚才太过凶悍了,吓住了对方了呢?怎么现在看曹云飞满脸受尽委屈的脸,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