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灵遥引着曹云飞走上了杏林台,眼看武玄月等人还没有到,单灵遥招呼着身边的几个女官先给曹云飞斟茶倒水,并端上了几道精致的甜点。
曹云飞举杯间心不在焉,扭着头翘首相望亭台远处的场景,心情急切。
单灵遥则是站在他一旁,一边举壶倒水,一边好生安抚道——
“小姐今日第一次登台讲授修武之道,这尚书房中的各大爵爷贝子个个纨绔刺头,只怕今日小姐是要示威立规矩,自然是耽搁了点时间,曹镇主莫要着急。”
曹云飞摆了摆手,眼神依然急切地望着远方,敷衍了两句——
“无妨事,她迟到那是常事,想来这尚书房的鬼族确实不好对付,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周旋得来那么多的皇权公子哥呢?”
单灵遥冷冷相看,心中嘟囔,脸上却未曾表露一点声色。
曹镇主你是多虑了,只怕小姐的本事不是你能够想象得到,她若是没做足了功课,又怎么可能走进那尚书房,这一步棋只怕小姐早早就筹谋好了。
正当曹云飞心急焦灼时,远处一个红衣女子从尚书房走了出来,曹云飞登时站起了上来,难以掩盖激动的心情。
却没想这武玄刚一走出房门,其身后乌压压围过来一众青衣皇权贵族,簇拥围堵,各个殷勤。
曹云飞定睛一看,登时醋意大发——
此时的武玄月非但没有一点厌烦的感觉,倒是笑容满面,与身边的众男子谈笑风生,这个样子像极了一朵交际花,让人作呕。
曹云飞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一拳砸在了身边的柱子上,若不是这杏林台柱子质量好,只怕这曹云飞一拳下去,整个楼台都塌了。
就这样,那被曹云飞砸过的柱子,淅淅沥沥掉下来了碎砬,柱子深陷一个坑。
而此时,曹云飞周身白气升腾,这样子着实下人。
这杏林台上的几个红衣女修吓得退后了身子,抱着托盘怔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
单灵遥见状,有意走了上去,顺着曹云飞的眼神看去,一眼明了这醋王生气的缘由。
无奈间,单灵遥只能面无表情地安慰道:“逢场作戏罢了,小姐也不过是应付一下权族的各位少主,曹镇主别太较真。”
曹云飞闷着声,红着眼,咬牙切齿盯着远处的武玄月,心头那叫一个恨。
他砸在柱子上的拳头,攥了在深坑中拧了一周,此刻的他恨不能一招“跨虎成风”飞奔过去,一把拽住那死丫头,离开这是非之地。
单灵遥眼看形势不对,又在劝阻起曹镇主——
“姑爷……稍安勿躁,你要相信小姐,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咱们们消消火,观察一下形势再说。”
曹云飞忍无可忍,猛地甩脸,恶狠狠地瞪着单灵遥,咬牙切齿道:“忍?这事也能忍?本镇主再忍下去,只怕这油绿油绿的大帽子就要在本镇主头上着实了!”
单灵遥皱眉无奈,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这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不是她的强项,她不知道为何这男人说生气就生气,一点在自己看来根本不是事的事情,怎么他曹镇主这么较真呢?
可是灵遥也不敢当众顶撞曹镇主,毕竟武玄月给她下的命令就是,将他曹镇主带到杏林台,若是自己说错了话气走了曹云飞,就等于说是自己没有完成了任务。
想到这里,单灵遥左右为难,还要好声好语安抚,意图稳住曹云飞。
单灵遥技穷时,眼神不自觉瞟向武玄月那方,只看武玄月挨个向身边的鬼族道别后,就留下那上官昆阳和武玄华时,她登时松了一口气,赶忙提醒曹云飞道——
“曹镇主你再看看小姐那边——”
曹云飞白了眼过去,只看武玄月这方正色,抬脚向自己方向走来,起身后跟着上官昆阳和武玄华,而她脸上不再是刚才的赔笑模样,倒是换成了一副风尘仆仆之相。
看到这里,曹云飞心中的邪火方才熄了不少,却还是撇着嘴,没好气道:“这还是个人!女人就该有个女人的样子,不守妇道的女人最可耻。”
单灵遥微微皱了皱眉,对于曹云飞这可怕的占有欲,她实在不感沟通。
终于,三人在楼下没了身影,伴随着踩踏楼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曹云飞这方一个蹿步,风一样的速度坐回到了原先位置上,装模作样地捏起茶盏,故装悠闲品起茶来。
这一波操作,看傻了在场所有女修的眼,红衣女子怔然睁目,而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各自嘟囔——
这堂堂的西疆镇主还有这样的一面?还真是和平日里的影响不一样。
灵遥见状,她是难得稳重,眼神呵斥,让那些女修闭上嘴,少议论,赶紧去干活去。
单灵遥这一眼果然有威慑力,一眼扫去,刚才还在看着曹云飞发呆的众人,登时动了起来,各自忙着手中的活。
武玄月第一个踏上落个,这眼神就落在白衣镇主身上——
她脸上漾起从容笑意,这笑意中断有几分吃定了曹云飞的味道来。
武玄月两步身前,合谷礼之——
“纳兰玄月拜会曹镇主——”
曹云飞稳坐不动,斜眼瞟了一眼武玄月,故装高冷,端着架子,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的思念之情,嘴上却管不住言辞,说出了让人难堪的话来。
“多日不见,本镇主看二小姐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看来这权族牢狱生活也是相当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