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福晟爵爷不请自来,竟然亲自登门拜访朱雀殿中的那一个贵主。
听来单灵遥的通传,这倒是有点出乎武玄月的意外,毕竟自己的计划才道出没多久,这福晟爵爷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登门客自然不好拒绝,尤其是对自己有价值的贵客,武玄月稍稍迟疑片刻,便吩咐单灵遥去后厨房备下福晟爵爷平日里最喜欢饮得金骏眉,而她则是对镜整了整衣领,正了正颜色,这就换了一张笑脸去迎客了。
福晟爵爷倒是一个不客气的主,来到人家的宫殿中,竟然坐在了堂中主位上,捏着茶盏,拨着茶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武玄月从偏殿来至,看到这个场景,心中一颤,迟疑一瞬时,身后的女修恼火道——
“这福晟爵爷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这是咱们小姐的位置,他怎么可以坐在小姐的位置上?这……这……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呢?”
这种想法在武玄月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心中微微不爽,却想到了事后的局面,也就忍了。
武玄月一手竖起,当即阻断了身后女修的抱怨,而后她带着笑脸,走了出去。
“贵客啊!福晟爵爷这是哪里来的好兴致,今日亲临本真士朱雀殿?”
福晟爵爷,眼皮都不抬,翘着二郎腿,缓缓吹去盏中茶水热气,轻视道:“看来真士这生活还真是清贫,这都是什么茶水?一点茶味道都没有。”
武玄月尴尬一笑,缓缓走到了堂下的右侧偏位,坐了下来,无奈道——
“天门素来勤俭,修武之人更注重内在修养,很少在意外在的享乐。”
这时,福晟爵爷方才抬眼睨视了武玄月一眼,冷嗤一声,笑道——
“也是~若不然二小姐也不会这么急着挣快钱是吗?这主意已经达到了本爵爷的封地上了?”
武玄月见状,她故装苦色,显然福晟爵爷这番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个……月儿只是有个想法罢了,还没来得及向福晟爵爷商议,没曾想这话不胫而走,已经传到了福晟爵爷的耳朵里去了……”
福晟爵爷又瞟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武玄月,适才他放下手中食之无味的茶水,端坐身子,霸气而视。
“不胫而走?真士这话说的不老实啊!”
武玄月别头惭色,无奈道:“这不是出自本真士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不胫而走,看来是让昆阳少主和玄华公子操心了——”
福晟爵爷斜眼冷瞟道:“呵呵~真士还真是百面玲珑,谁人都不得罪啊!”
武玄月微微一笑应之:“不知道福晟爵爷这话里什么意思?”
福晟爵爷霍然起身,背着手慢悠悠走到了武玄月的身边,微笑道——
“自己最不喜欢的帮派之一武玄华,二小姐竟然也会委屈求好,二小姐还真是好心性啊!”
武玄月静谧笑意,言语装傻:“不知道福晟爵爷在说什么,月儿呢,只是一介女流,能顾着身家性命便是福气,也不曾记恨过任何人,我与三哥间兄妹之情,不是外人可以随意揣测的。”
福晟一愣,没曾想这丫头口齿伶俐,自己都是没有沾到一点便宜。
福晟爵爷外头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盯了武玄月良久。
武玄月倒是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该品茶品茶,该干嘛干嘛。
良久,福晟爵爷自己觉得没有意思,转身阔步,又回到了主位上。
“本爵爷听说了你的计划了,真士果然好谋略,这经商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武玄月微微一笑道:“福晟爵爷也说了,天门清苦,我武玄月在武门虽说是庶出二小姐,可是却从来没有缺过好东西,这吃穿用度自然都是最好的,这辗转到了天门和西疆,月儿才知道什么叫做生活不易,这人啊~从简到奢容易,从奢到简太难,月儿自然不甘心,在天门天天吃斋穿素,虽是标榜的高尚清雅,可说到底这清苦的日子实在难捱,既然月儿yù_wàng不减,天门的日常又无法达到月儿的满意,那月儿还不得为自己谋点新出路。”
听到这里,福晟爵爷乐了,只是他还拘着性子,端着架子,气场断然不能输了半分。
“那真士可真是表里不一啊!天门女修理应不染世俗,六根清净,这怎么……”
武玄月故装嗤意,淡然一笑:“不染世俗,六根清净。呵呵~~福晟爵爷是说着玩的吗?据说,福晟家中的三夫人和五夫人都是咱们天门的女修,若是她们各个不染世俗,六根清净的话,那福晟爵爷何来的艳福?而门派的子弟又何来的荣华富贵,锦绣人生呢?”
听到这里,福晟爵爷再也没有绷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你这丫头……太坏!”
武玄月笑容可掬,说话也变得随意了些——
“也是~月儿不坏,又怎么可以跟福晟爵爷想到一起了呢?这天门已经废除了禁婚制,只怕这日后天门修改的规矩多了去了,月儿现在因为身份限制,有些动作不能太大,只是……这日后若是天门的规矩变了,为了南湘的经济发展,没准月儿也能够登上商界的舞台。”
听到这里,福晟爵爷眼神恍惚一颤,他在武玄月的话里品出来了一丝危机来——
这丫头这是在暗示自己吗?若是日后她若是能够光明正大的经商,还有自己什么事情吗?
福晟爵爷近日来此可谓是来者不善,端着架子,愁着脸就是想给武玄月一个下马威。
他看重武玄月手中案子,可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