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情绪,脑子不在狂热j焦躁,这才开始分析现下的局势——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时下里若是让曹云飞放了自己,恐怕难成。
曹云飞现在对自己警惕性极高,怕是平日里自己总是挂在嘴边说要离开的次数太多,曹云飞听多了也就当真了,他会这样对自己,完全在情理之中。
只是,曹云飞根本不是武朝阳的对手,并不是因为曹云飞不够聪明睿智,而是因为曹云飞不够阴险狡诈——和小人斗巧,正人君子向来占不到半点便宜,为何?
弯不下腰肢去去趋炎附势,狠不下心长去算计自己人。
曹云飞又是一个刚正不阿,一身正气的正人君子,根本不屑小人之为,所以和小人斗巧,他必输——
此下自己若是要招见季无常,那老小子精的跟狐狸没区别,绝对是能躲就躲,能拖就拖,召见不召见结果一个样。
目前,只有自己最了解武朝阳的真面目,也只有自己能够对付得了她,曹云飞真是糊涂的啊!
既然自己出不去,总是可以请人进来吧,其他人不可靠,有一个人是绝对可靠可信的,现下没办法就只能依靠她了……
武玄月智商在线,自知道时下不是闹小女子情绪的时候,大敌当前,孰轻孰重自己分得清楚,自然自己当下紧要关头,得赶紧搞清楚武朝阳急于嫁过来的缘由。
说来,这武朝阳若是想嫁给曹云飞,一年前便是最好的时机,那个时候武明道刚过身,自己也是被迫下线的局面,若是武朝阳想要嫁给曹云飞,以她的个性,早就抓住那个时机,成为曹云飞的入幕之宾。
明明在最好的时机却不主动出击,等这件事搁浅了一年之久,非得要自己嫁给曹云飞的消息一传出,武朝阳方才着急嫁过来,真的就如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吗?
武朝阳可是上官金阳视为掌中珠,怀中玉的宝贝疙瘩,之前千般阻拦的自己女儿家给曹云飞,只怕是知道这西疆大漠荒荒,地处劣势,穷山恶水,自己女儿远嫁,上官金阳心里头一百个不情愿。
即便是武朝阳再如何心仪曹云飞,没有她娘的允准,武朝阳就是望眼欲穿,牵肠挂肚也白搭——她那个精于算计的娘不点头,她想都别想出阁这回事!
而奇了怪,为何当自己和曹云飞的婚事公诸于世之际,上官金阳竟然同意自己的宝贝女儿远嫁西疆,这点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明明武朝阳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即便不结亲与义门“人族”,那上官金阳可是上官诸侯、上官侯爵的亲妹妹,高门“权族”若是想挑选出一个门当户对,家境过人的世家公子哥,也不是什么难事,上官金阳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宝贝闺女远嫁西疆,还要给自己这个贱婢争个高低,那不成她脑子秀逗了?
不可能!那老娘们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精于算计,功于心计,若是她决定的事情,大抵肯定是利大于弊,自然进退取舍全在她的掌控之间,那么她在算计什么呢?
武玄月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越想越觉得事态的严重性!
不行!现下自己太多的情报没有整理整合,若是想要更进一步了解详情,就必须马上见到自己好姐妹单灵遥!
想到这里,武玄月眼神微眯,落在了三个小丫头身上,心中又开始进退取舍的盘算起来。
单灵遥一直在暗处为自己做事,最重要的是那张和自己一木一的脸,若是她们三个知道,虽说这三丫头对自己中心,但到底是人多嘴杂,关于单灵遥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武玄月那捏之间,缓缓开口道:“花儿,我被禁足了,你们三个草堂主没有限制你们的自由吧?”
花儿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武玄月顿时松了一口气,斟酌片刻,方才开口:“这样,今夜子时,你到集市西头,那边有个中原女装的店铺,名为‘华衣舍’,你在她家后门口敲左门三下就可以了,你可以做到吗?”
花儿微微皱眉,而后又是一副小心谨慎地点了点头。
武玄月不愿透露那么多关于单灵遥事情,也是为了保自己万全——武玄月和单灵遥之前就约定好,若是遇到紧急情况,就用同样的方式向对方传递信息,在对方处所后门左门扣门三下,便是暗号。
果然,子夜过后,单灵遥便耐不住性子,躲过单府的层层眼线,连躲带藏,窜蹦跳跃,从窗户口跳进了武玄月的卧房之中。
武玄月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警惕性极强地张望道:“谁!”
单灵遥一个闪身翻滚而落,身手矫捷,黑影闪落,落定之势已是单膝跪地在床边,双手奉拳,埋头低腰,毕恭毕敬道:“是我小姐——”
武玄月这方坐正了身子,两脚触地,一头长发披肩而下,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方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武玄月一手刚刚扬起,欲要拉扯单灵遥起身,却只听“叮叮当当”的锁链声响剧烈,单灵遥紧张抬眼相望,见此状,一头恼火,目露凶光道——
“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被人上了‘锁气环’?难不成是曹堂主……所为?”
武玄月清冷一笑,好声没好气道:“除了他,你觉得在西疆这个地界儿,还有谁敢这样对我?”
单灵遥眼闪惊愕,而后百思不得其解问道:“怎么可能?曹堂主如此爱重小姐你啊,前一段时间你俩不是还成亲了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