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与天门真士商榷一二,决定还是让黄莆公子留在西疆,护我西疆一城百姓安危,而……却要劳烦黄莆大人与真士一同去东苍,为真士出谋划策,充当幕后军师,不知道黄莆大人一下如何?”
曹云飞虽是询问,而这气势中夹杂着几分强硬。
听到这里,黄莆华睿惊瞪双眼,惊得合不拢嘴。
“这个……我……东泽……他……”
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结果,黄莆华睿只觉得来得太突然,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曹云飞摆手示意,让黄莆东泽先冷静下来,而他则是言之凿凿的讲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知道这样的提议来得太突然,黄莆大人会吃惊也是正常,但是这也是通过我与天门真士多方商量出来的结果,觉得这个结果最妥当。东泽公子年轻有为,闯劲十足,这谍战的工作藏在暗处,难以彰显东泽公子的真实实力,况且……在谍战工作中,东泽公子资历尚浅,若是他真的出任任务,只怕要冒些风险锻炼一阵子,而谍战工作危险性大,若不是那经验丰富的长辈,很难胜任这样的工作。当然,本镇主不是轻视东泽公子,以东泽公子的能力,相信他锻炼一段时间也能胜任这样的工作,只是……本镇主认为,在谍战方面,黄莆大人更有经验些,明明有这样的人才可启用,为何还要让东泽公子冒这个风险呢?”
曹云飞句句话都是贴心,全都站在黄莆华睿的立场来讲,说话十分将就艺术性。
关乎安全的问题,黄莆华睿当然是考虑到第一位,毕竟自己家中儿子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若是再不保护好,那黄莆家岂不是要绝后吗?
曹云飞就是看中了黄莆华睿在意的点,句句往其心坎里说,其目的还是为了说服这一对父子为自己和武玄月效力。
黄莆华睿是担心自己的儿子的安危,可是他个人也不想冒太大的风险再转回那权族的是非之地。
毕竟自己大半辈子都搭在了权族,临到老了,好不容易逃出来,不用涉身险境了,这又要让自己这一把老骨头再回去冒险,他黄莆华睿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黄莆华睿多聪明一个人,他心中百般不愿,可是也不能在曹云飞面前表露半分,他跪地低头,不发表任何意见,摆出一副很是驯良的模样,静静听曹云飞地说教。
曹云飞眼看对方不表态,心中明白,大概是自己这个提议,对方不太满意,这就继续游说起来。
“本镇主听说黄莆家族原来可是权族权倾一时的权贵,二代龙王在世时凡是做决定都要听从黄莆家的意见,如此风光的黄莆家族,可以想象当初的盛世。”
黄莆华睿谦逊推辞道:“曹镇主过奖,那都是过去之事,在如何风光无限,伴君如伴虎,君是君,臣到底是臣,臣子若是被抬到过高,那时候灭顶之灾,当初就是先父太过恃宠而骄,才会落得抄家落魄的下场……哎,过去往事不堪回首……现在我与东泽只是为了保命,什么都不想多想,只要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
听到这里,曹云飞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无奈地扭头看了武玄月一眼,而此刻的武玄月正在盯着黄莆东泽仔细观察。
曹云飞很少见到武玄月如此认真的模样,看来她是很在意这一对父子俩,若不然也不会放了那么多的心思。
曹云飞无奈之下,缓缓回过头来,耐心劝说其黄莆华睿起来。
“黄莆大人,本镇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真心觉得可惜,黄莆家族鼎盛时期,富可敌国,权势朝野,那样的风光,不是因为黄莆家族侥幸或者幸运,而是黄莆家族祖祖辈辈为权族立下汗马功劳的结果,那是黄莆家族的男儿们靠着鲜血打出来的江山和天下,黄莆家的多少好男儿最后战死沙场,为了什么?为得不过就是能够为黄莆家族积累威望吗?那样的威望,不单单是因为黄莆擅出骁勇善战的武将,还因为黄莆家权谋之才辈出,辅佐新军登基,黄莆家谋士为二代龙王鞠躬尽瘁,二代龙王也是靠黄莆家族在权族身后鼎力支持,才能够登上这权族龙王的宝座!黄莆家是龙王陛下最强大的背景,而最后怎么就落个这样的下场?黄莆大人真的就甘心如此吗?”
黄莆华睿眼神微颤,他这辈子经历了太多的人生起伏跌宕,虽是心有不甘又如何呢?到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曾经自己家族鼎盛时,也无力抵抗那权族的势力,而现在落魄且孤身单只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跟权族抗衡呢?
想到这里,黄莆华睿苦笑一声后,淡淡道——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从古至今,帝王之道皆是如此,时过境迁,对于帝王来说曾经的助力,最后就变成最大的阻力,我黄埔家威望重,那是权族的臣子对咱们的期待,却也是帝王最忌惮的心病……说到底,咱们怎么大的本事,也不过是帝王家养的一条狗罢了……又怎么可能跟帝王势力抗衡,简直是自讨苦吃……权族的事情,远没有镇主和二小姐想得那么简单,老臣已经老了……经不起折腾了,若是东泽他想有所作为,身为父亲不会阻拦自己儿子的意见,可是若是让老臣亲自出马,只怕是要让二位失望了……”
这一次,黄莆华睿已经不再遮遮掩掩了,他索性简直的观点宣之于口,彻底打消此二人的念头。
而听到这里,武玄月却不知道为何,更加坚定信心,一定要收拢此人,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