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莆东泽吓得跪爬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本以为曹云飞是最难对付的对象,没曾想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女子,才是一个狠角色。
武玄月言辞中字字犀利,就是要把这黄莆华睿架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让其骑虎难下。
“曹镇主侠义凛然,仗义仁慈,不分彼此,若是他步步算计,哪里还顾得了你们的死活,只要他肯松口,将你们如数奉还东苍,随便找个理由,说是巡遍武道四国找到你们的下落,是花了些时日,却不会因此有损西疆与东苍的友谊,你可知道曹镇主为了救你们冒着多大的风险吗?若是人人都向黄莆大人这样精于算计,那只怕那些世间的穷苦百姓再无光明之日了吧!”
黄莆华睿趴在地上,叩头抖索道:“是是是……真士所言极是!”
武玄月继续声讨道:“在权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这些老臣明明忌惮着龙王,却还要恭敬如命,怎么现在到了西疆,曹镇主仁义,以礼相待,你们这就转脸不认人,开始学会讨价还价了不是?怎么?这服从命令还要看人不是?难不成曹镇主非得要效仿龙王陛下所谓,拿着鞭子和酷刑要挟,你们才肯乖乖听命吗?”
“不……不……不是……二小姐误会了……咱们不是不识好歹之人?”
武玄月又白了这黄莆华睿一眼,继续没好气的斥责道——
“别拿着别人的善良当软弱,曹镇主若是想收拾你们,有的是办法,可是为了能够得到人心,他没有选择那严酷的纪律,为了什么?还不是为民着想?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若是曹镇主硬压下来让你们父子俩走马上任,黄莆大人还会这般推三阻四吗?”
此话一出,趴在地上的黄莆华睿吓得冷汗流出,抖索道:“小的明白了……小的听话便是了……再也不敢挑肥拣瘦,给曹镇主和自己找不痛快了……”
武玄月听到这里,心里踏实了,她回头给曹云飞使了一个眼色,曹云飞会意点了点头,而后起身走上前去,蹲下身来,双手扶起那颤颤巍巍的黄莆华睿,好声好语说道。
“黄莆大人遭罪了,跪了那么长时间,这地上寒气重,是不是累住了?”
黄莆华睿吓得脸色惨白,缓缓起身时,还得陪着笑脸,谢恩道——
“曹镇主体恤老臣,老臣没有那么娇弱,这不……日后还要为西疆效力,为真士效力吗?我这身子骨硬朗的很……”
武玄月消无声息勾嘴一笑,心满意足,只说她依然黑着脸,没好气道——
“黄莆大人不要勉强,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倒像是逼迫你似的……”
“月儿!好了——你够了啊,今天你说的难听话够多了。”
曹云飞当即呵斥武玄月,武玄月故装恼怒地撇了撇嘴,倒是给足了曹云飞的面子。
“切!不说了还不行……还不让人实话啊!”
曹云飞一边搀着黄莆华睿,一边斥责武玄月道:“你那是什么实话?忒伤人了吧?日后这黄莆大人是要跟在你身边的贴心人,你这嘴强牙硬的,人家黄莆大人能不能吃得消?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善待他人,逢人要积点口德,少说点难听话。”
武玄月翻了一个白眼,装作生气姿态,抱着背气呼呼站在了一边。
“真士是真性情,句句说到了老臣的心坎里,倒是这一通骂让黄莆华睿汗颜……华睿狭隘了……”
纳兰若叶站在人后存在感极低,这好戏看得爽,只看这一对璧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配合得极为默契。
纳兰若叶自知道这一对情侣玩得什么把戏,一个好话说上天,捧着宠着;一个则是不留情面揭那小人的老底,弄得人家面红赤耳,下不了台面,一个唬一个诈,算是把这老小子给算计进去。
其实这黄莆华睿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立场,但是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自打从权族逃出来后,就没有了退路,虽说这曹云飞比那龙王是个人物,凡是会意情留人,但是这人情欠大了,自己要还就真的太难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本想让自己儿子崭露头角,一会便可以跟着自己的儿子享享清福,结果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曹云飞双手扶稳了黄莆华睿,温声道:“黄莆大人莫要怪责月儿,她这个人嘴硬心软,其实人心特别好,日后你跟相处久了,就知道她的好处了。”
黄莆华睿哪里敢得罪武玄月呢?这个时候自己就是那案板上的鱼,不听话就要挨宰,说不定还要连累自己儿子。
“怎么会?真士这不叫说话难听,是老臣太不识好歹了……国难当前,我只看得到自己的进退,却看不清楚天下大局,难得真士看得上老臣,愿意重要老臣,老臣还在推三阻四,真是活该挨骂……”
武玄月眼神努了努黄莆华睿,带着气腔问道——
“你果真是这样想的?”
黄莆华睿连连点头道:“是是是!被真士一通训斥,黄莆华睿恍然大悟,只觉得自己是一个狭隘的小人,真是汗颜了……”
武玄月这才态度好了点,对曹云飞吩咐道:“曹镇主,日后一定要后代东泽公子,他们一家老小都在为我武道正途奋斗着,怎么可不能亏待功臣。”
曹云飞哼声一笑道:“放心吧!这话用不知道你来说,本镇主自有打算,先封黄莆东泽公子为我西疆一城之主,封官品顶戴二品,东泽公子是一个人才,本镇主一定会重用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