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麻将四人,各自表情不同——
曹红霞惊目愕然,海夫人尴尬赔笑,陆小姐低头躲闪,只有那武朝阳气势高涨,一脸冷厉毫不退让的桀骜。
海夫人自当讨了没趣,虽说自己和曹红霞两人掐点拿捏的好,可是人家当正房的不吐口,偏偏又是武门至高权利嫁过来的嫡出大小姐,打狗也得看主人,自己在如何口不择言,也决然不敢公然开罪武朝阳这样的贵族。
海夫人嘻嘻哈哈脸上无光,可是又不敢供出曹红霞这个幕后指使,只能够打破牙活血吞,这倒霉催的委屈,自己咽了回去——
“哎呦呦~你看老妪我这张破嘴说什么鬼话呢?曹夫人你就当是我这个妇人话多不懂事,全是一番玩笑话罢了,我只是觉得我家宁珊特别欣赏曹夫人你的气质和气度,想着若是有机会可以向你求教三两,我家宁珊以后找婆家就更有指望了,没有别的意思,曹夫人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哈哈哈……”
海夫人赔笑连连,说来她在西疆这地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有过这样的境遇?而到了武朝阳这里被人说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颜面尽失,尊严扫地。
武朝阳眉宇微动,声色冷厉,轻哼一声道:“是吗?若是海夫人有这样的想法,朝阳倒是可以成全宁珊一片赤诚!正好我房里缺一个打点我生活起居的婢女,若是海夫人舍得宁珊的话,就把她送到我府上,让我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准我的父兄来我西疆合议之事,身边的那个将领看上了宁珊,也算称得上是一门不错的婚事!”
武朝阳明知道这海夫人玩的心思,心中不快,必然要发泄出来,这也是杀鸡儆猴之兆,为的不过是警示身旁众人,若是谁再有这歪歪心思,往我曹府无端塞人,就别怪我武朝阳不客气了!
这般理直气壮,当仁不让的气度,更是一语中的说中了其中要害,既显示了武朝阳霸族之后的气势,又生生彻底斩断了海夫人的奢想。
海夫人听到这里,一头冷汗肆意,惊目窘态,嘴巴都变得不利索起来:“这……这……这可使不得吧……让我家宁珊去……去做曹夫人你的……你的婢女?”
武朝阳挑眉抬额,嘴角一勾道:“怎么?舍不得吗?海家的闺女还真是金贵,当得夫人侍妾,却当不得他人之婢?哼~你以为你家的闺女有多高贵吗?你可知道我身旁的婢女小青,出身何等人家呢?权族一脉的分支,司徒家族的嫡出小姐,司徒文青!我竟不知道司徒一族倒不如你们海家来得贵重!你家的海宁珊说到底不过是嫡出三女,还是你这个娘亲口口声声说是她仰仗我这个武门大小姐,希望我能够调教提拔一番,若不是我跟海夫人的交情至此,你又千辛万苦的推举自己的女儿,你觉得我会开这个先例让她来我身边亲自调教吗?我这是在抬举她,难不成你们海氏如此不识抬举吗?”
武朝阳霸气侧漏,三言两语,冷嘲热讽,以绝对优势压制海夫人,根本不给对方留一丝情面可言。
海夫人惊恐万分,更是吓得浑身战斗,摸牌的手抖不成形,脸上还是不得不维持微闪笑容,心中既胆怯又憋闷:“是是是……曹夫人所言极是……只是……只是……宁珊年纪尚轻,做事毛躁……怕是……怕是伺候不好曹夫人你啊……”
说着,海夫人想曹红霞投以求救眼神,自己哪里知道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角色,本以为可以跟自己的小女儿谋一个好出路,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现下自己是骑虎难下,这该怎么是好呢?
曹红霞一直不语,不是视若罔闻,而是观察现下武朝阳的一举一动,看来自己还真是低估了武朝阳的实力。
曹红霞眼看海夫人已经寡不敌势,马上就要败下阵来,自己若是再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确不合适。
可是若是自己说多了的话,又怕自己暴露在外,这可不是只想要的结果。
刚好,这个时候,青红楼下人送来了新茶和点心,曹红霞赶忙招揽下人道:“来来来~大家不过是出来玩乐,没有必要把一些玩笑话当真,你们姑娘赶紧都给自己主上杯中填满茶水,都喝些茶消消火是吧?朝阳——”
却只看,武朝阳面色冷峻,一言不合就冷脸的个性,还真是让旁人受不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武门大小姐,谁敢惹她那就是给自己在找死!
陆小姐甚是有眼色,赶忙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婢女,身后女子甚是伶俐的接过外面下人送来的托盘,将其放在另一饭桌上,举起水壶,逐一给几位主上斟茶倒水。
陆小姐在一边劝和着:“武姐姐,你也太生气,海夫人就是那么一嘴子话,你当是玩笑,笑笑就过去了,曹姑姑说的极是,好不容易大家齐聚一堂,图个开心罢了,你说说你生气,吓得海夫人也不敢动容,到底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不是吗?”
武朝阳低眉垂眼,这脸色依然不好看,张口道:“海夫人!你愣什么神呢?该你出牌了——”
此事的海夫人当真是吓得脑子都不经事了,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麻将桌上,就剩下心惊胆战,赔笑赔错,随手摸了一张牌扔了出去。
海夫人胆怯怯道:“西风……”
却不想武朝阳开怀大笑,豁然推到了麻将道:“胡了~大三元!海夫人承让承认了!”
眼看自己输牌之势,倒是换来武朝阳的好脸色,也算是值得了,除了傻笑陪好,海夫人还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