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世遗孤冷不丁地阴沉下来的脸,此番模样可谓是可怕。
嘴中还还阴森森道:“你就那么相信我?或不然,说不准我才是那个暗巫呢?纳兰至尊可不要轻敌啊……”
纳兰鸢岫轻呵一笑,一眸侧眼,意味深长道:“老实说,我倒是希望你是暗巫一族——若是暗巫一族都像你这般没心没肺,没个正形,我倒真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去~~”
弥世遗孤登时脸上的阴森表情撤去,一脸丧气失望表情道:“要不要这么没有意思?配合我一下又怎样?”
纳兰鸢岫轻嗤道:“我倒是想配合你来着,下次你再扮演恶人或者坏人的时候,记得把马脚藏好,你那武气天下独一无二,近者观色,远者闻风,想藏都藏不住吧~”
弥世遗孤听罢,苦笑一声,算是彻底放下手中活,缓缓而来,一腿跨过石椅,稳稳而落。
弥世遗孤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一口爽快,一袖抹过嘴角残液,方才开口道——
“讲真,你真的想知道暗巫一族谁是领袖吗?”
纳兰鸢岫不语,点了点头。
弥世遗孤轻叹:“我若是告诉你,我现在追查至今,这里真相就差一点点,你可相信?”
纳兰鸢岫直目而望,笑颜之中略带审视,这是在观察弥世遗孤的神态是否有异。
弥世遗孤一点都不回避纳兰鸢岫的锐利目光,镇定自若道:“看来你是不信了吗?”
纳兰鸢岫依然不语,左手间的南红一珠一响,声音清脆。
弥世遗孤举杯轻笑道:“我有那么不可靠吗?况且我骗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纳兰鸢岫若烟云烟,风淡云轻道:“那得问你——”
弥世遗孤苦笑连连,一阵正经道:“真的——我没有骗子,我已经查出来暗巫一族的领袖就藏在天门高府之中,而且此人至少是两品阶以上的天武金灵的水准,但是每每到了天门高府,这条线索就断了,而我这次在黄金麻将局中,有了突破性的发现,那就是在黄世良的小老婆,完颜雀身上,我采集到了这两种武气——”
说着,弥世遗孤衣袖挥去,悬与石桌上方,发出不同颜色的幽若光彩的成玉还原体……
一个是水钻一般晶莹剔透的寒冰锥;另一个则是碧绿如翠,稀薄如叶的柳叶刀。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双眼微微敛起,手中的南红盘珠在这两件成玉之气幻化所成的玉器现形一瞬间,不自觉的停止了。
纳兰鸢岫轻叹,放下手中的南红手串,一手抽气而来,将悬于天际的寒冰锥和柳叶刀顷刻收入囊中。
纳兰鸢岫道:“你现有的证据只有这些吗?”
弥世遗孤惊瞪双眼,好声没好气道:“什么叫做证据只有这些吗?这已经算是很大的突破了好不好?你可知道为了能够在完颜雀身上,搜罗这些证据,我也是费了老大的劲头!若不是你的爱徒纳兰雨落,武技过甚,放出饕餮和雨龙神兽,黄金麻将局乱成一锅粥,我趁乱而为,跟那完颜雀过了几招,方才找到了这蛛丝马迹。”
纳兰鸢岫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敛目侧眸一眼,轻声轻语道:“哦?就这样吗?这几次你倒是跟我家徒儿纳兰真士相当合拍,凡是只要你俩同时出现的局面,不管多难应付,你俩总是能够化险为夷,全身而出~说说吧,你跟我天门真士纳兰雨落到底是怎么回事?”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突然变得相形见绌,整个人都欢腾许多,脸上掩不住的笑意道:“什么跟什么呀?我跟她能有什么,大多不都是机缘巧合罢了,再者说了,纳兰至尊弥世有个不当讲话,就直说了,就算我对你们天门未来的继承人有了非分之想,又能够如何呢?你会允准吗?”
纳兰鸢选轻嗤一声,一字一眼道:“决不允许——”
弥世遗孤早有预料,却心中还是有些失望,脸上强装笑意道。
“嗨~我就说吗~想着老姐姐你也不会同意的不是?所以我才不会有多余的奢望呢!放心吧,我跟纳兰真士真的只是工作上的往来,清清白白,绝无越轨的行为。”
纳兰鸢岫犀利一眼而去,款款而道:“你可知道吗?有时候机缘巧合的并非都是姻缘,极有可能是孽缘,我奉劝你一句,弥世——那纳兰雨落是日后必定要接我位置的接班人,你尽可喜欢我天门任何一个女子,若是你有看中的天女,你我之间的交情,我便可以破格将此女嫁给你,但是独独这纳兰雨落不行!”
弥世遗孤心中叛逆不爽道:
什么?老子天门任何女子都没有看中,偏偏我就对这纳兰雨落格外青睐,你是夸我慧眼识英才,识货好歹;还是讽刺我弥世遗孤,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弥世遗孤心中不爽,脸上却未曾表露半分,笑嘻嘻附和道:“呵呵~~你们天门那些天女还是算了,看着各个漂亮如仙子,却各个不食人间烟火,不是男女情爱,中看不中用,留着有何用呢?我还是喜欢风情万种,宜室宜家的大家闺秀,就比如上官王上的嫡人!”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目光如刃,一眼便看穿了弥世遗孤的小心思,却也不急于拆穿道:“那最好~~纳兰雨落的命格和你相克,你若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天理不容,你除非以命抵命,也未必能够和她修成正果!倒是那上官金阳,八字和你极佳,你若是娶了她,她旺你,你福泽与她,倒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弥世遗孤得意抿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