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紫英怎么是一个这样差劲的人呢?
刚才上官王上巧誉暗骂纳兰紫英的所作所为,武玄月的还觉得此话过分,上官王上言过其实,欺人太甚。
而刚才纳兰紫英一番推卸责任的言谈,更让武玄月失望至极。
一个王者,出了事情不承担不担当,倒是把责任都下移推至到了自己下人身上,倒是这千人传诵,万人歌德之事,她纳兰紫英跑的不是谁都快,跟着这种领导干活,下面人得是要多憋屈多难受呢?
也不怪刚才人家上官王上如此贬低她纳兰紫英的身价,现在看来,她纳兰紫英的所作所为,还真的是对得起好大喜功,沽名钓誉之称。
不过此时的武玄月并不急于跳出来,毕竟自己此番前来,是要找寻真相,而非是跟谁较真生气来的,所以现在武玄月罪该做的事,三缄其口,静观其变。
纳兰鸢岫一脸苦色,估计是常年被这纳兰紫英欺压的时间久了,性子上倒是显得有几分逆来顺受,隐而不发。
武玄月倒是可怜纳兰鸢岫的处境,却在此时此刻不便于多说什么。
纳兰鸢岫垂眉顺目,低头凝思片刻,方才开口道:“回禀尊上,现下情景,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先关闭这八方灵石,封锁消息,有些事情咱们关起来门怎么都好处理,而若是这纳兰枝蔓嘴巴没个把门,胡言乱语了去,到时候对咱们天门声誉有影响,天下人皆知,就不好办了……”
纳兰紫英冷哼一声,缓缓道:“鸢岫女官你是跟我说笑的吗?你可知道吗?这八方灵石,一旦灵气激活,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天幕打开,无人能阻!待那灵石灵气慢慢消耗殆尽之时,这天幕才会自动关闭,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啊!”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再次陷入了苦恼之中,唉声一叹道:“看来这次是上官王上早已经计划好的,算准了这天幕一旦被激活,一个时辰之内,天台之相,众人皆知,所以才在这时候……”
纳兰紫英脸色突变,阴冷怒斥道:“鸢岫女官,你是在跟我推卸责任吗?”
纳兰鸢岫浑身一颤,讪讪然低头道:“不敢……鸢岫知错了。”
纳兰紫英怒瞪轻哼道:“这件事情,你纳兰鸢岫给我妥善处理好,若是天门的声誉有丝毫影响,我拿你是问!”
纳兰鸢西大声都不敢喘一口气,就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低声道:“是……鸢岫领命……”
武玄月当真是在一旁看不过眼,这纳兰紫英到底是要多针对这纳兰鸢岫呢?同样是女官,似乎在纳兰紫英的眼中,自己丝毫没有存在感,这样一边倒地把所有担子都压在这纳兰鸢岫身上,不知道这纳兰紫英是过分重视这纳兰鸢岫,还是心存不满敌视这纳兰鸢岫……
现下还都不好说,只待再看看形势再说。
武玄月不吱声,冷眼相看。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王上主动出击,将纳兰枝蔓推到了最前方。
纳兰枝蔓身形俱损,一看就是受过重创,捡了一条命回来。
这纳兰枝蔓刚一走上前去,纳兰紫英一眼毒视,恶狠狠地瞪了纳兰枝蔓一眼。
纳兰枝蔓浑身一颤,下意识向后踱了两步,惊悚如小兽,身体都缩成了一团。
却没想,她后退之时,上官王上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刚好挡住了纳兰枝蔓的身后。
上官王上人高马大,魏然如山,纳兰枝蔓退缩之意,在上官王上根本不存在的可能性。
上官王上果断当之,纳兰枝蔓退无可退。
纳兰枝蔓蜷缩着腰身,抖抖索索道:“王上,我……我……”
上官王上笑里藏刀,两眼寒光威吓身下女子,缓缓道:“纳兰女官,我想你是不是有些话,要跟中天下修武之士说道说道?别怕,有我在,我上官王上跟你保证,你的冤屈不会白受,是该还你公道了!”
纳兰枝蔓皱眉咬唇,回眸胆颤,摇了摇头,试图讨价还价。
绝没想,这上官王上虎眼一怒,是如猛虎,登时间怔住了纳兰枝蔓。
纳兰枝蔓牙根打颤,惊慌胆颤,自知道自己这般出境,已经退无可退,天门这边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若是在得罪了权门,只怕这天下再无自己的容身之地。
纳兰枝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扬起,颤颤巍巍指向南宫紫英这方,吞吞吐吐道:“她……她要杀了我!”
听到这里,纳兰紫英彻底暴怒,凤眼怒视,咬牙切齿。
眼看这天门的掌门人不顾及形象欲要发作之时,纳兰鸢岫见准时机,置身当前,一本正经庇护道:“纳兰枝蔓你在胡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杀你?纳兰至尊犯得着吗?况且你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纳兰至尊动怒如此,非要杀了你不可?莫要信口雌黄,指鹿为马!”
纳兰鸢岫何等聪明之人,这一番话目的在清楚不过,就是要转嫁矛盾!
话已至此,纳兰枝蔓已经彻底放开了胆量,当她说出来第一局指正的话来,心中忌惮全无,索性就张开口说个痛快!
纳兰枝蔓刚才还是惊慌失措,现在转而冷凌,低头鬼笑了两声,缓缓抬头,直面回击道:“你说她为什么杀我?难道鸢岫女官不清楚吗?”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两眼惊闪,却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处事不惊,故装姿态,轻笑一声道:“呵呵?我看纳兰枝蔓女官你是不是糊涂了?说话完全无章法,语无伦次之间,估计你自己想要说些都不清楚了吧!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