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王上不急不忙,敛目而望,故装可惜,直步而去,绕过武玄月的身体,咋舌摇头道——
“可惜了了,纳兰真士此生受人驱使,任人欺辱,已经不算太差的命格,而你命中为情所困,求而不得,将是你命运的终点。”
听到这里,武玄月霍然转身,一眼犀利,张口追问道:“此话怎讲?”
上官王上右手摸搓自己右手大拇指的扳指,缓缓转身,一本正经道——
“纳兰真您看您,奸门之处纵纹而眉毛中纵纹尤显,奸门是女子的男人宫,这里一旦有纵纹,或者明显或者若隐若现的,则是感情不好的面相特征;其次就是眉毛纵纹的面相,女子眉毛里有清晰的纵纹,更有甚之纵纹将眉毛切断,这也是女子求偶佳成路途艰辛,即便能够和心爱的男子再一次,终究是一场离合,不得善终。”
武玄月皱眉,眼珠子向左侧飘逸,所想:我去!这纳兰垂青的面相到底要不要这么悲催,一辈子受人窝囊气就够难受,好不容易喜欢个男人,竟然又是这个结果……
想到这里,武玄月顿生怜悯之心,对自己身体的主人,深表同情。
上官王上说到尽兴,眼看对方也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便是自顾自嗨,继续道——
“看似纳兰真士性格柔软,实则不然,从你的眼中便可看出,你也是一个极具心机,隐忍狡黠之人——您的眼睛眼尾勾圆,换言之就是眼睛的眼尾成圆弧状,圆溜溜的,并且眼珠的灵活度很高,反应相当机敏,从我们在望天台见面之时,便可证实这一点,这种眼形状的女子,最大的特长是做事狡猾心机深,寻常观之貌似诚恳,礼貌周全的清秀女子,骨子里其实相当不简单,其心不实,待人缺乏真情,所以一生感情不顺,这种面相的女子,极有可能觊觎自己身边最亲近人的男性!”
说到这里,武玄月勃然大怒,一声怒斥道:“胡说八道!!这种话怎么可能乱说呢?”
上官王上眼看武玄月脸色突变,这方赶忙陪笑道:“看看~~纳兰真士怎么又急眼了呢?上官王上不过是就事论事,根据纳兰真士的面相给予相应的解说,若是王上哪里说的不对,纳兰真士指点而出,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气害了自己的身体不是?”
武玄月白眼而去,明知道这上官王上没安好心,这话里话已有暗指,只怕这小子不单单是光拿着这纳兰垂青的面相来说事。
跟权门的人打交道多年,武玄月心中明了,这上官金阳可是上官王上一手调教出来的嫡出女儿,暮托形轨迹,师出有门,自然有迹可循。
若是按照上官金阳的做法来推算,这上官王上必定是已经抓住了这那纳兰垂青的什么把柄,方才拿着说观之面相作为幌子,实则是为了冲纳兰垂青身上索取更多的好处来。
不过话又说来,这纳兰垂青到底是什么的眼的个性,她的身份和生长轨迹如何,武玄月一窍不通,难道说这个人跟纳兰紫英的死有关键性的因素吗?
武玄月脑子飞朔,细细想来,自己这几次穿梭时间轴,占舍主人虽然不是事件发展的主角,却也是不可或缺的关键性人物。
曾经的曹凛然是改变曹云飞生长轨迹的重要人物;段八郎虽然不是改变曹云飞性格的主要人物,却也是起到的转折性的因素……
所以,这样推断来看,自己穿越时间轴,最后落在了这纳兰垂青的身上,必然是有玄机道理,这个女子身上到底有多少自己解不开的秘密呢?
以至于天门二代建设之后,天门史书上连一个字都不曾记载的人,就像是空气蒸发一般,这个人就根本不存在一般。
武玄月越想越觉得蹊跷,越听这上官王上的分析,越是觉得纳兰垂青这个人身上的疑团越重。
武玄月抿唇狠狠的咽了一口气,冷冷哼道:“上官公子我看你不单单是观之我像这么简单吧?您且说意犹未尽,我的面向,到底你还发现了什么端倪呢?”
上官王上再次垂眉犹豫,眼神上瞟,小心翼翼道:“这个……这个……我说了……纳兰真士果真不生气?”
武玄月撇住一笑道:“我生气了,上官王上就会住嘴不说了吗?我看未必如此吧!”
上官王上轻笑,抚了抚了自己的衣袖,登时双手甩袖背后,立腰挺胸,气宇轩昂道——
“若是惹得纳兰真士不开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官王上何必对嘴找事,惹人厌烦呢?”
武玄月抬眸虎视,张口道:“是吗?我怎么倒是不这么认为呢?上官公子若是不说个尽兴,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不是吗?”
武玄月故意顶着上官王上脾性,说话不留一丝余地,且没有客气半分。
上官王上笑容更甚,断有几分欲盖弥彰之意,关乎打马虎眼道:“哈哈哈~~纳兰真士还真是一个幽默的人,我上官王上不过是单纯地分析了一下纳兰真士的面相,绝无其他意思~~我看倒是纳兰真士过分敏感了些,难不成我刚才说到了姑娘的心头痛楚,才会惹来姑娘这般大的方案呢?”
上官王上老奸巨猾,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好对付,却还是有自己的一手,他说话语调和煦,半开玩笑,朗朗上口间,不卑不亢,柔中带刚,却也真真刺到了武玄月的痛处。
武玄月杏眼圆瞪,在筹谋和社交手段上,他上官王上是鼻祖,自己除了甘拜下风,还能如何应对呢?
武玄月侧脸苦笑,转过头来,无奈连连点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