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白眼咋舌,故装生气道:“你小子长本事了不是?敢跟我纳兰雨落叫板不是?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武明道噗嗤一笑,掩面葫芦,嬉笑不止道:“呵呵呵~~纳兰至尊,现在你好歹也是天门正统接班人,是不是该注意些你的言行呢?”
武玄月瞥眼道:“于你,没有必要!”
武明道坏笑打趣道:“换言之,我可以理解为,我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对吗?”
武玄月又是一个白眼,轻哼无奈道:“懒得搭理你!”
到此,小夫妻间的调侃,旁人看得眼热无奈——单灵遥面无表情,心中窃喜;而这纳兰若叶则是直接掩面而笑,毫不掩饰。
武玄月一眼睥睨,眼神又落在了那个不知死活的纳兰悠秀的脸上,只见她冻凝在避云罩内表情狰狞,瞠目张口,神色迥异。
武玄月虽说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要与武明道说,只是现在的这情形,恐怕不适合说私情。
武玄月驰目而望避云罩,疑惑道:“武公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武明道笑之:“天门冠冕礼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料想周全,我估算着时间,若是你这个时候还不没有激活八方炫石,只怕是被什么事情给绑住了,所以我循着你的气,就跟过来了——果然,我来得及时,若不然你个笨蛋丫头不知道闯出来什么祸来!”
说着,武明道一手指尖,狠狠地点了一点武玄月的眉心,继而好声没好气的埋怨依旧:“你个丫头什么时候,还不张长记性!你现在的身份,不必往昔,位高权重者,势必要成为众人的焦点,你的一举一动将影响国家的国运,你可知道若是你刚发发动了灵遥女官,出手揍了纳兰悠秀,你倒是痛快了,你可知道你在天门的声誉……”
武玄月一脸厌烦,果断打断武明道絮叨言谈:“好了好了好了~你别再念我了成不?这样的话颠来倒去说了多少遍,我耳朵都快出了茧子了~大哥,你若是来这里为了数落我的话,我劝你还是闭嘴歇息一会吧,这一段时日天门作业繁多,我已经身心俱惫,不想再听任何影响情绪的话来了……”
武明道为之一愣,登时缓缓闭上了嘴,有意打量一番武玄月,心中动了几分心疼之意。
果然,这丫头有些时日不减,倒是消瘦了不是,虽然这脸上涂着脂粉,看似容光焕发,可是这憔悴的神色,自信瞧来,有迹可循。
看到这里,武明道心中恻隐,即便想要再多絮叨对方两句,也于心不忍,无奈道:“好吧,刚才算我言语过失,我知道你初登王位,很多事情无所适从,焦头烂额,你不适应也是情理之中。天门一个大家子,当家人不好当,你既然担下了此等重任,我相信你也有这实力和担当,去协调好这其中各种复杂关系。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不管天门事务多么繁忙,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修心之道是天门终极追求之武玄之道,只是当了王者之后,难免会劳思过度,损伤心性,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才肯放心离去……”
此话一出,武玄月怔然愣住,回眸间心中颤抖不舍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走吗?”
武明道低头挠头,故装洒脱笑道:“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即日启程,刻不容缓。”
到了此时,武玄月似乎才意识到了,武明道今天出现在这里真正意义所在,亲自送自己登上天门王位之后,便是要安安稳稳辞行而去,心无挂念。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内心感伤,掀起千层浪——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有……不是说好的吗?等我熟悉好天门的事务后,你再走,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武明道看着自己心上人焦急而又不舍的眼神,不免心动。
武明道抬手间,欲要抚其脸颊,可是当他的手,触碰到武玄月凤冠上的步摇时,他惊醒了——
此时的纳兰雨落身份,今非昔比,明明自己可触手可得,却因为这凤冠枷锁,而变得遥不可及。
武明道蜷缩了拳头,为了掩盖自己的心伤,他随即将手拍在了武玄月的肩膀,故装洒脱道:“上官侯爵是一个急性子,若不是再三央求,待你冠冕礼之后,半个前我便跟他一同共赴东苍去了,今日算是做个告别,能够看到你安安稳稳坐上天门之位,我便心意已了,也算是了无牵挂了——”
武玄月低头垂眉,心中忐忑,她本想武明道自己留不住,迟早会离自己远去,但是迟些总归强过这般早!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武玄月根本接受不了。
武玄月低眸间,心情越发低沉,眼泪在眼眶间一直打转转,极力挽留道:“武公子……你走了,雨落该怎么办?天门之大,雨落竟没有几个可心的人帮衬着雨落,有你在,雨落就算是有了主心骨,干什么都不会觉得苦……不是不让你走,能否……能否……再晚些时日再走呢?”
武明道见此女如此娇弱模样,难免心波涌动,蠢蠢欲动,只是他的理智尚且犹在,即便他在如何舍不下眼前的女子,却还是要硬着头皮,阻断了这一段暂时成全不了的情感。
“说什么呢纳兰至尊?你我从今之后,便是君臣,你高高在上,我竭尽全力为你保驾护航,国事自当是大于家事,你我就此别过,并非是生离死别,我们都有自己的信念,也都为着这个信念而努力着,傻丫头,你并不是一个人啊!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