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眼看武明道歹势,再继续呛着对方下去,若是惹恼了对方,武明道狗急跳墙,不欢而散,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武玄月明知道武明道在权门多年,为了生存不可能做到丝毫不沾染世俗的地步,若是再深究下去,就成了自己小心眼怨妇模样。
有些事情得过且过,点到为止,说多了度过了,结果倒是实则其反。
眼下,武明道已经有些兜不住颜面,在这个临界点上,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鸡飞蛋打,这点分寸武玄月还是拿捏得当。
武玄月转而眉目灵动,星眸微转,话题当即转了风声,缓缓道:“我自然是信二哥你的~~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雨落最相信二哥为人了,你想啊~~二哥若是想要背着雨落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完全可以戴上离天扳指,即便雨落有天大大本事,也抵不过这离天扳指的隔离神力不是?二哥就是因为为人磊落,行事仗义,所以才不屑于戴上这离天扳指,也是为了给雨落一个交代不是?二哥不是经常喜欢跟雨落开玩笑吗?怎么~~只许二哥逗弄雨落,就不许雨落偶尔调侃一下二哥吗?”
听到这里,武明道登时胸口松了一口气,竟没想到自己刚才已经无路可退,眼前的丫头突然松口,一个离天扳指便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局面。
武明道哼声一笑,一手扬起,故装恶狠狠大人模样,倒是落在武玄月头上的手,异常的温柔,他的青葱玉指,手如柔荑,在武玄月的发间揉弄了一番。
武玄月向来享受自己父尊大人指尖的温柔,摸头杀已经是此二人之间最为亲密的举动。
宛若大哥哥一般的呵护,想必再强悍的女子,也会化作一股柔情似水。
武明道略带埋怨的呵责道:“你个丫头总是这么胡闹合适吗?你不知道在这世间我最在乎的人是谁吗?这样的玩笑,你说这无意,我听着闹心啊!别在把我跟那上官金阳论堆了,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大小姐的脾气,粘人的很不说,还总想让我对她俯首称臣,这怎么可能呢?我天天躲之不及,你却那这件事跟我开玩笑,你多少考虑下,你哥哥我的心情如何?”
武玄月听到这里,眼眸一闪,波光潋滟,她一把抓住武明道的在自己发间的手,登时一本正经道——
“二哥,你觉得咱们两这样偷偷摸摸的关系,到何时是个头呢?”
武明道怔然,狐疑而视,心中疑惑,却又不敢冒进多言,毕竟眼下的女子,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混沌好骗的女子,经历了五年的历练,武玄月为人处世大有长进,就凭刚才她三言两语间,便可激发矛盾,收放自如,又自知道该如何恰到好处化解矛盾,根本不会让自己和对方陷入尴尬的局面,这就是这丫头现在的高明之处。
武明道心中已经对眼前的女子有了新的考量,自然在自己的言辞间,他会万分注意,别一个不小心又让对方抓住了把柄。
武明道小心问道:“妹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玄月借机发挥,顺着话音儿,道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二哥,你还记得那一日,你我在望天台离别,你说与我听的海誓山盟吗?你说,若是有朝一日,你我还都健在,天门稳定,权门不在造次,鬼门安分,武道四大门宗各司其职,天下初定我可愿嫁给你吗?这话今时今日还当真吗?”
武明道愣之,眉目微动,心中斟酌,却一言不发。
武玄月见武明道动摇之意,适才继续道:“二哥,你看现在武道大势,天门由我掌管井井有条,义门现如今在曹大哥的执政下也在渐渐步入正轨,权门之地上官侯爵继位,虽然他这人心思多了些,到也不失是一位明主,再以天门与权门这些年交情,我想上官侯爵就算是为了国运安泰,近几年也不会来犯我天门之地,而鬼门之地虽是鬼族墨狐一族后裔当政,但是谁人不知道想当初这上官诸侯做事太绝,深入鬼族局势太甚,这鬼族权门的协领权,就相当于鬼族的执政权,也落在二哥你的手中,依照现在的局势来看,算得上是天下武道安稳之势吗?”
武明道思索良久,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道:“若是按照雨落你这样分析来说,现在武道四国相互掣肘,倒也算是安稳。”
武玄月眼若星灿,张口道:“天下初定,你我都费尽心力经营于此,也算是小有成效。那么——哥哥,咱们是不是该说一说你我私情之事呢?”
武明道登时缩手挠耳,有意退却道:“雨落……不是……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而是你的身份——”
武玄月早有准备,自知道武明道该拿天门禁婚制这件事情来说问题,她二话不说,从袖管中掏出了卷轴,递给了武明道。
武明道更加疑惑,却又不敢不接这卷轴,缓缓打开了卷轴时,当他的眼睛看清楚其中废除禁婚制条例的时候,登时大吃一惊,和单灵遥第一次听说废除禁婚制的表情大同小异。
武明道双手猛地一合卷轴,将其撂到了自己右手中,右手耷拉垂放了下来。
武明道诧异表情,迟眉钝眼良久,抿嘴责问道:“纳兰至尊,你之前让我搜集关于天门出嫁权门贵族的情报,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做准备的呢?”
到此为止,武玄月也不再避讳自己的心思,嗤声一笑道:“没错!就是为了这个做准备?”
武明道眉宇皱起,越发严峻地责问对方道:“纳兰至尊——你果真只是为